李澈也只敢在顧恆面前發發牢騷,哪敢在朱媛媛面前說這話。 .e
事實像顧恆說的,他的地位已經被未出生的孩子替代了。
“希望我以後不要像你一樣悲慘。”顧恆心有慼慼道。
李澈斜他一眼“你已經很悲慘了,婚期又得延後。”
皇后大喪期間,是不準辦喜事的。
所以,古人得早成親,要不然,碰到國殤,家喪,東擱一年,西擱一年,運氣不好的話,能把人逼瘋掉。
顧恆想想也對啊,本來爲了李澈已經推遲了好幾個月,現在又得往後推,哎,希望接下來平平安安的,不要再出什麼事了。
不然,人家孩子都能樹掏蛋了,他的娃還不知在哪裡。
皇后下葬後的第二天,南宮墨宇來到京都,先找到了鬼殺。
如今朱媛媛在東宮,想要求見不像以前那樣簡單了,以前是登門拜訪即可,現在他得先過了皇宮這道門檻。
鬼殺把朱媛媛的近況一一向南宮墨宇彙報。
南宮墨宇聽後感嘆道“世事變幻無常,短短數月,竟然發生了這麼多事。”
想當初在邊境,朱媛媛一心求死,當時的淒涼狀況還歷歷在目,誰知李澈大難不死,且後福綿長,順順利利的當了太子。
以爲苦盡甘來了,結果又被百官逼迫,不得不離開。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媛媛憑藉強大的輿論攻勢,打了個漂亮的翻身仗,更憑藉肚子裡的孩子,母憑子貴,一步登天。
正所謂福兮禍所伏禍兮福所倚,一波三折好不精彩。
朱媛媛得知南宮墨宇到來,欣喜不已,忙來相見。
“南宮,你總算來了,等得我好心急。”
老朋友見面也不講究什麼身份規矩,朱媛媛還和以前一樣,不來做客氣。
南宮會心一笑“怎麼?又找我有事?”
朱媛媛歉疚道“還真有件急事,不過,你先說說你在北趙那邊的情況,我看你都黑了,瘦了。”
南宮是爲了她纔去的北趙,這一去是大半年,輾轉千里,以身涉險。
南宮每次來信都是輕描淡寫,但她知道在敵人眼皮底下搞情報是很危險的。
南宮墨宇笑呵呵地拿出一份地圖給她“這是我的收穫了。”
“這是什麼圖?”
“你看看知道了。”
朱媛媛打開來一看,不由地倒抽一口冷氣,驚訝道“北趙的軍防圖?”
天吶,這可是北趙最機密的東西,南宮居然拿到手了。
一旦將來不得不與北趙開戰,這東西的作用太大了。
朱媛媛感激的不知道說什麼纔好“南宮,你這份禮物太大了。”
南宮墨宇玩笑道“不知道太子妃給我什麼獎勵?”
朱媛媛抿嘴一笑“你要什麼獎勵只管說,但凡我能給得起,絕不皺眉頭。”
這佈防圖,千金萬金都換不來。
南宮墨宇笑了笑,問道“太子呢?”
“你要見太子啊?”
“嗯,還有些軍事的情報需要告知他。北趙最近有異動。”南宮墨宇點頭道。
朱媛媛心頭一凜,道“香兒,你去請太子殿下速回東宮。”
“是……”藍香兒應聲而去。
南宮墨宇喝了口茶,睃了眼朱媛媛的肚子,微然道“我還沒恭喜你,要當娘了。”
朱媛媛悻悻道“別提了,我都快被折騰死了。”
南宮墨宇眉梢微挑,道“我給你把把脈。”
南宮是她朋友又是她師傅,亦師亦友的,朱媛媛也沒什麼好避諱的,伸手讓他把脈。
南宮墨宇切了下脈象,蹙着眉頭道“你是氣血嚴重失和,脾胃虛寒。”
朱媛媛點頭道“顧恆也是這麼說,吃了很多藥都不見好。”
南宮墨宇想了想“或者我可以運氣替你調和一下,至於有沒有效果,要試過才知道了。”
朱媛媛猶豫道“這個行嗎?我自己也試過運功,但一運氣,好像不行。”
南宮墨宇失笑“你是半吊子,還是不要嘗試的好,一個不慎,反倒動了胎氣。”
朱媛媛訕訕,好吧,她的確是個半吊子。
“對了,你說找我有事,什麼事?”南宮墨宇復坐下來,問道。
朱媛媛道“我想問問你,知不知道玉蟬的下落,我有玉蟬身世的消息。”
南宮墨宇眸光一凝“真的?”
“嗯,可能性很大,但需要玉蟬來一趟才能確定。”
南宮墨宇沉吟道“我只知道我去北趙沒多久,她離開了楊州,至於去哪兒,沒人知道。”
朱媛媛一陣失望,連南宮也不知道玉蟬的去向,那真沒人知道了。
林玉嬋一向來去無影的。
“不過,我大概能猜到她去了哪兒。”南宮墨宇又道,眉宇間有淡淡地落寞。
雖然他已經想通了,玉蟬的心不在他這,而且玉蟬這人一向很有主見,心意堅定,一旦決定的事情,很難更改,所以,他也不強求了。
這輩子的緣分只止於師兄妹,其實這樣也挺好。
但每每想起,心裡難免還是有些惆悵。
朱媛媛眼睛一亮“是嗎?你覺得她去了哪兒?”
南宮墨宇苦笑道“這件事,我本不該說,這是她的秘密,但現如今,有她身世的消息,我不得不說了,玉蟬一直在尋找她的身世,是她心裡的一個結,對她十分重要。”
“我想她是去了南楚和西秦。”
朱媛媛一頭霧水“她去南楚西秦做什麼?”
南宮墨宇道“因爲宋子楚。”
朱媛媛怔了怔,驚訝地望着南宮。
南宮墨宇點點頭,意思是是你猜想的那樣。
朱媛媛猛喝了一口茶,壓壓驚。
這個消息太驚人了,玉蟬姐不會是喜歡宋先生吧?
所以,宋先生出使南楚和西秦,玉蟬姐不放心,所以尾隨了去。
只是,玉蟬喜歡宋先生,他們是兩情相悅還是說……只是玉蟬姐自己的心思?
宋先生是有妻室的,而且是個仙人一般清貴的人物,宋先生是不是也喜歡玉蟬姐呢?
這麼重大的消息,她居然都不知道,一點沒看出來。
啊……不對。
朱媛媛突然想起,自己第一次去拜會宋先生的時候,宋先生表現的很怪,好像認識她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