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媛媛和李澈是兩個舊人一段新情,好的如膠似漆,蜜裡調油。
東宮上下,對兩人如此突飛猛進的進展表示十分欣慰。
但顧恆就很鬱悶了,本來這時候,他和歆瑤都成親了,都是因爲李澈的緣故,才把婚期延後。
偏偏李澈老在他面前炫耀恩愛,開口閉口媛媛,實在可惡。
顧恆抗議了好幾次:“能別老提你家媛媛好麼?欺負我現在沒媳婦是不是?”
李澈不以爲然道:“你想一個從來沒見過面的女人都能想那麼多年,我還以爲你只追求精神上的滿足,不像我們這些俗人。”
“切……”顧恆氣憤道:“陳穀子爛芝麻的事,你總提,有意思嗎?”
“當然有意思,沒意思,我提她幹嘛?”李澈氣死人不償命。
顧恆瞪着他,很嚴肅的說:“太子殿下,你現在越來越不厚道了。”
李澈笑那叫一個春心蕩漾:“哎呀,你這口氣,簡直跟媛媛一個樣。”
顧恆差點跌倒,不厚道的傢伙又開始炫耀了。
“不呆了不呆了,這地方沒法呆了,我要求回太醫院。”顧恆囔囔道。
李澈也不攔他:“去吧去吧,回頭我找歆瑤,跟她討論一下夢中情人的事。”
顧恆邁出門檻的腳又收了回來,乾咳兩聲,一本正經道:“太子殿下,我們現在應該來談談關於南楚提出互市的要求……”
楊朵朵今兒個一個人上街,去樂器坊,看看定製的葫蘆絲做的怎麼樣了。
自從媛媛姐跳了孔雀舞之後,皇上就喜歡上了葫蘆絲。要宮裡的禮樂坊多排演幾支葫蘆絲的曲子。
禮樂坊的姜姑姑就找上了她,請她去教習。
所以,她特意定製了幾支葫蘆絲,好給禮樂坊送去。
本來歆瑤是要陪她來的,可歆瑤的朋友來了,歆瑤得陪客人。
從樂器坊出來,趕車的車伕不知上哪兒去了,楊多多隻好站在街上等。
“喲,這姑娘長的真標緻,姑娘,你是不是在等我啊?”幾個遊手好閒的登徒子見楊朵朵貌美如花,又是一個人,便過來調戲。
被調戲,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家常便飯一般。
那是楊朵朵最黑暗的記憶,現在,她的身份不同了,是靖南侯的義女,是皇上親口封的縣主,不說走到哪兒都受人尊敬,但也沒有人敢對她無禮。
看這些人穿着華麗,應該也是富家子弟。
楊朵朵冷着臉走開,不想惹麻煩。
誰知,那登徒子貼上來:“姑娘,別走啊,跟小爺去喝酒……”
“公子,請自重。”楊朵朵冷聲道。
“自重啊,好啊好啊,姑娘,你讓小爺我壓一下,不就知道小爺有多重了?”那傢伙猥瑣道。
其他幾個同伴哈哈大笑。
楊朵朵着急起來,車伕怎麼還不回來呢?
“公子,我乃靖南侯府之人,還請公子放尊重些。”楊朵朵知道這些人難纏,只好搬出靖南侯府的名頭,希望他們知難而退。
“靖南侯府嗎?哎呀,那咱們可真是有緣了,那就更得喝一杯了。”登徒子說着就來拉扯楊朵朵。
那登徒子看楊朵朵衣着樸素,沒把楊朵朵往小姐上頭想,覺得你一個靖南侯府的丫鬟,小爺還是可以調戲的。
“你幹什麼?放開我。”楊朵朵真急了,今天出門沒看黃曆,遇上這種不要臉的貨色。
“姑娘,小爺是真心喜歡你,只要你跟了小爺,小爺一定不會虧待你,我們兄弟幾個,保證伺候的姑娘舒舒服服的,欲、仙欲、死……”
話說的越來越難聽。
街上的人似乎認識這幾人,紛紛躲避,不敢招惹,只能對楊朵朵投以同情的目光。
另外幾個同夥,趕緊攔了一輛馬車,想把楊朵朵架到馬車上帶走。
楊朵朵急的快哭了,拼命掙扎。
突然,那個抓住她的登徒子被人一把拎住了後脖子,被扯開,然後一腳踹飛出去,半天爬不起來。
幾個同夥見夥伴被欺負了,招呼手下衝上來幫忙,場面頓時混亂起來,
楊朵朵趕緊躲到一邊去,看着打做一團的人,訝異的發現左一拳又一腳,正在大發神威的人是趙王李洛。
只見李洛不費吹灰之力,三下五除二,把一幫人都給撂倒了。
李洛目色森寒,一腳踩住其中一人,冷冷道:“你們京都五虎,信不信本王把你們打成五隻老鼠。”
這幫傢伙,都是武學之家的出身,會兩手拳腳功夫,平日裡無惡不作,到處調戲女人,被人們稱作京都五虎,李洛最看不慣這些人,但一直沒碰上,這也不是他職責範圍的事。
沒想到今天碰上了,而且他們欺負的是楊朵朵,豈有袖手不理的道理。
“你……你是趙王……”有人認出了李洛,驚恐道。
畢竟李洛在軍中的名氣很大。
李洛嗤鼻道:“算你有眼力,你們自己這就滾到京都府衙去自首,若是讓本王知道有誰沒去,哼哼,等到本王出手整治,你們知道後果,嗯?”
李洛眼睛一瞪,京都五虎連忙跪地求饒:“趙王饒命,小的,小的馬上就去自首……”
五虎連滾帶爬抱頭鼠串。
暗說倒黴啊,怎麼就碰到趙王了呢?這下慘了……
李洛這才轉身走向楊朵朵,詢問道:“有沒有受傷?”
楊朵朵驚魂未定,搖頭道:“沒,沒有,謝謝趙王替我解了圍。”
李洛道:“你怎麼一個人出來了?”
一個女人,而且是頗有幾分姿色的女人獨自上街是很危險的事。
楊朵朵道:“我不想麻煩別人,就自己出來了。”
雖然她是靖南侯府的義女,但她自己是苦出身,擺不來小姐的那種派頭。
“哦,我有車伕的,就是不知道他上哪兒去了。”
李洛皺了下眉頭,沉吟道:“走吧,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在這裡等等就好?”楊朵朵不好意思麻煩他,他救了她,已經很感激了。
李洛挑眉道:“難道你想再招來幾條狼?還是要我站在這裡陪你等?”
“啊……”楊朵朵不知該怎麼回答。
李洛道:“走吧,侯府的車伕也該換了,不知道怎麼做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