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澈雖然沒提那個跟媛媛長的很想象的女人,卻對這件事留心上了。
他相信顧恆不會說謊,顧恆說長的一模一樣,就是真的很相似。
所以,第二天,他特意去了趟顧府找顧恆。
顧恆宿醉剛醒,臉色憔悴,無精打采。
“那女子大概多少年紀?”李澈直奔主題。
顧恆懨懨道:“幹嘛?你要幫我找啊!”
李澈眉毛一擰:“認真點,說正事呢!”
顧恆斜眼瞅着他:“你真要幫我找啊?”
李澈嘴角抽了抽:“幫你找,也是幫媛媛找。”
“什麼意思?”顧恆頭還疼着,腦子反應遲鈍。
李澈拉了張椅子坐下來,說:“你想啊,媛媛得了失憶症,都不記得自己是何方人士,倘若那女子如你所言跟媛媛長的一模一樣,有沒有可能是媛媛的姐妹?”
顧恆一拍腦袋,恍然道:“我怎麼沒想到?的確有這個可能啊,我跟你說,她們兩真的長的很想象,乍一眼看簡直就是同一個人,而且她們的年紀也差不多。”
“所以,我一定要找到這個人,也許就能解開媛媛的身世之謎,幫她找回家人。”李澈越說越覺得自己的思路是正確的。
他沒有得過失憶症,但他能體會這種感受,過去變成一片空白,想不起曾經的歡樂與痛苦,記不起最親最愛的人,是一件很痛苦的事。
媛媛是個堅強的女人,樂觀豁達,從不在人前表露她的苦惱與犯愁,卻不表示她真的無所謂。
他現在給不了她什麼,若是能幫她找到家人,找回過去,也算是一種安慰!
雖然人海茫茫,如同大海撈針,但兩個心情同樣迫切的男人還是認真的商討起尋人之事。
朱媛媛同樣嘴上不說,心裡卻是着急,一大早就跑去了南宮墨宇家。
南宮墨宇正在院子裡練劍,朱媛媛見面就問:“玉蟬姐呢?”
身後的鬼殺搖搖頭,表示不是他說的。
南宮墨宇蹙眉道:“你怎麼知道她回來了?”
朱媛媛道:“別提了,昨晚有人看見玉蟬姐了,跑來跟我說有個人跟我長的一模一樣,我猜就是玉蟬姐。”
南宮墨宇的眉頭蹙的更緊了,他就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所以,他其實是不贊成玉蟬來京都的,但他又懷了私心,希望玉蟬能和他在一起,因此,玉蟬說要來京都,他沒拒絕,反倒竊喜。
“你說的那人是不是個子高高,臉白淨,是個郎中?”林玉蟬不知何時出現,問道。
朱媛媛忙不迭點頭:“是,就是他,不過他可不是單純的郎中,他還是顧相的三公子,齊王李澈的好友,也是我的好朋友,他叫顧恆。”
朱媛媛點明顧恆的身份。
林玉蟬幾不可查的嘴角一牽:“這個人很可笑,攔住我,一個勁的問我的名字。”
“不過,我倒是佩服他,都三年了,而且他也沒見過我長什麼樣,我蒙着臉,他都能一眼把我認出來。”
朱媛媛心說,人家心心念念,唸了你三年,就算你化成灰,估計他也能把你認出來。
這話她可不好在南宮墨宇面前說,從某種意義上來講,顧恆是南宮的情敵。
南宮墨宇道:“這事,我怎麼沒聽你說起?”
林玉蟬道:“多年前的事了,我都沒放在心上,我救他不過是順手,那幫匪徒,我跟了他們好一陣了。”
“玉蟬姐,你以後可得小心點,見到他就趕緊躲開。”朱媛媛隱晦道。
“爲什麼?就因爲我和你長的想象?怕因此暴露了你的身份?”林玉蟬難得有玩笑的口吻。
“不是的,我的身份他知道。”朱媛媛道。
南宮墨宇想的要多一些:“你是怕他知道我們的身份?”
林玉蟬微然一哂:“這個你不必擔心,在無極門裡,見過我真面目的人是少數,現在基本已經不存在了,剩下的,都是像鬼殺那樣的,不會出賣我的。”
朱媛媛都不知該怎麼說了,牙一咬,心一橫,顧恆對不起了,爲了大家的安全,姐只好說實話了。
“不是這樣,而是他……他一直對你念念不忘,不僅僅是把你看做恩人,還有,還有別的情愫在裡頭。”
林玉蟬不由的臉紅,有這麼誇張嗎?不過是一面之緣而已。
南宮墨宇道:“我們知道了,會注意的。”
這個“我們”聽起來怪怪的,林玉蟬只能裝聾作啞。
“好了,我得趕緊去鳳台閣,遲到的話,老吳會發飆的,玉蟬姐,改天咱們再聊啊。”朱媛媛目的達成急着趕去上班。
南宮墨宇道:“今兒個不是酒坊開張嗎?你不盯着?”
“那個……我是幕後老闆,不宜現身。”朱媛媛做了個鬼臉,頑皮一笑。
鬼殺道:“那我還要不要過去?”
“去啊,怎麼不去,安定團結的局面可就指望你了,我已經跟馮u掌櫃說過了,你去了直接找他,說自己是老桂,他就明白了。”朱媛媛說完,慌忙走了。
鬼殺跟着出門。
林玉蟬望着朱媛媛遠去的背影有些擔心道:“她還混到鳳台閣去了,膽子也真夠大,她就不怕哪天露餡了吃不了兜着走?”
南宮墨宇哂然道:“放心,她在書院混了半年都沒人發現她是女的,這方面,她很小心的。”
林玉蟬道:“我擔心的是齊王殿下,聽你說來齊王殿下是知道她的真面目,我就好奇了,齊王爲什麼不阻止她?難道齊王不知道這是欺君之罪嗎?他到底按的什麼心思?”
南宮墨宇道:“她原是齊王府的丫頭,齊王非但沒把她抓回去,還幫她瞞着身份進了鳳台閣,這心思還用問嗎?不是一目瞭然嗎?”
可林玉蟬就是不懂啊:“你說話能不能直白一點,誰知道你們男人心裡怎麼想的。”
南宮墨宇無奈地望着她,她和朱媛媛外表上看起來像一個人似的,可論聰明勁,玉蟬委實遠不如朱媛媛,尤其是在情事方面,那丫頭都已經在爲自己的終身大事奮鬥了,玉蟬還懵懵懂懂的,任憑他怎麼暗示,都無動於衷,還是說她心裡根本就沒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