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媛媛給大家出了個難題,世界終於清靜了,沒人再敢來找茬,跟楊晨比學問,他們沒這份底氣和膽量。
然而,有心要叫朱媛媛難堪的人是不會就此收手的,的不行,可以來別的。
酒席上,當然是要喝酒。
於是一波又一波的人來給朱媛媛敬酒。嘴上說着客套話,心裡藏着陰暗的心思。
朱媛媛當然不會飄飄然,覺得自己這麼受歡迎,一概以不勝酒力推辭,任你舌燦蓮花,就是無動於衷。
對這些沒懷好心眼的人,她連應付都懶得應付。
一個小廝走過來,附在朱媛媛耳邊說:“七殿下請楊公子一見。”
朱媛媛心說,李洛這會兒不該在洞房裡喝交杯酒嗎?叫她去幹嗎?還是說李洛的婚前恐懼症又犯了?
朱媛媛不疑有他,便起身跟了去。
那小廝帶着朱媛媛往後院走。
李澈雖然不跟朱媛媛同坐一桌,甚至離的還有些遠,但他的注意力一直在朱媛媛身上,見朱媛媛跟個小廝走了,便給顧恆遞了個眼色,顧恆找藉口說去上茅廁,跟了上去。
走着走着,朱媛媛覺得不對勁了,這裡可是內宅,都是女眷住的地方,而且,這裡很安靜,安靜的詭異。
“趙王殿下在哪裡?”朱媛媛開口問道。
那小廝說:“就在前面了,殿下的心情似乎不太好。”
朱媛媛心裡的疑慮又打消了幾分,李洛對這樁婚事有多排斥,她很清楚。
繼續往裡走,走到一樁小樓前,小廝停下腳步,道:“殿下就在裡面,公子請。”
朱媛媛猶豫片刻,還是上前,推開房門。
屋子裡空蕩蕩的看不到人影,只有藍色的紗幔隨風飄舞,金猊香鼎中有嫋嫋的幽香瀰漫開來。
朱媛媛喚了兩聲:“七殿下?李洛?”
從紗幔後面走出一個人來。
卻是個貌若嬌花,身姿妙曼的少女,對朱媛媛嫣然一笑:“楊公子。”
朱媛媛忙拱手作揖:“在下可能是走錯地方了。”說着便要退出房門。
可身後的房門啪的被人關上了,甚至還聽到落鎖的聲音。
朱媛媛心頭一凜,暗道不妙,着了道了。
“你是誰?把我誆來此處是何意?”朱媛媛轉身,冷冷地盯着那女子。
那女子笑容嬌媚,眼波流轉間自有風情入骨,聲音嫣然道:“楊公子何出此言?怎麼是奴家誆你來的?分明是公子你愛慕奴家,約奴家來此的。”
朱媛媛冷笑:“我約你?我知道你是哪棵蔥?”
她在拖延時間,一邊觀察周圍,看有沒有可以脫身的途徑。
那女子笑容一僵,沒想到這姓楊的說話這麼不客氣。不過,她很快就鎮定下來,輕移蓮步,一邊脫了外衣,施施然道:“我是誰不重要,是你約我還是我約你也不重要。”
“那是,你不過是某人安排在這裡的一顆棋子,不過,我認爲,你也不是什麼良家婦女,良家婦女都愛惜自己的名聲,不會做這種輕蕩漂浮之舉,難道你是哪家楚館的妓子?”朱媛媛坦蕩蕩地盯着這女人山巒起伏,白膩如脂的胸脯,心說還真有料,可惜你有的,本姑娘也有,想以****之,找錯了對象。
那女子臉色又是一變,她的確是被人安排來的,但她也絕非是那種低賤的妓子,雖然她要做的是不堪的事,但被污爲妓子還是讓她忍無可忍。
“楊公子真是不懂得憐香惜玉。”那女子強忍着怒火道。
朱媛媛嗤鼻一笑:“憐香惜玉?那也得是香是玉才行,姑娘你長的又不好看,我有什麼好憐香惜玉的。”
“你……”那女子氣壞了,胸前山巒不停起伏,恨聲道:“以楊公子的聰明,應該能料到,只要我喊一嗓子,公子的清譽就全毀了。”
朱媛媛笑看着她:“那也得你喊得出聲才行。”
說時遲那時快,朱媛媛猝不及防的出手,在那白膩的肩上一點。
那女子張着嘴卻是發不出一點聲音,而且身體也動不了了,不禁臉色大變。
她怎麼也沒想到,這個斯儒雅的男子居然會點穴。
“姑娘,你倒是喊啊。”朱媛媛一根手指勾起那女人的下巴,嘴角噙了一抹譏諷地笑意,轉而眸光一凝,壓低了聲音道:“說,是誰派你來的?”
那女子兩眼往上翻,不理會朱媛媛的問話。
“不說是嗎?那就別怪我不憐香惜玉了,我會把你剝光了,然後扛到外頭人多的地方,你這麼喜歡勾引人,就讓你勾引個夠。”朱媛媛威脅道。
那女人終於變了臉色,眼睛滿是恐懼。
朱媛媛道:“你配不配和呢?若是配合,你就眨眼,不願意配合,你就不要動。”
那女人猶豫再三,還是眨了眨眼。
朱媛媛拍拍她的小臉蛋,笑得十分邪惡,哎,調戲良家婦女還真有趣。
“是姚家派你來的?”
那女子瞪着眼睛不敢眨。
“是康家?”
那女子眨了眨眼睛。
“是康妍兒?”
那女子猶豫再猶豫,還是眨了眨眼睛。
她是康妍兒的遠房表妹,前來投靠康家,康妍兒許諾她,只要把楊晨的名聲搞臭了,就讓她成爲趙王殿下的妾室。
朱媛媛面沉如水,好你個康妍兒,本姑娘已經放你一馬,沒落井下石,你倒好,算計起本姑娘來。
麻蛋,你個賤貨給本姑娘等着。
“楊晨……”門外傳來一聲輕呼。
朱媛媛聽出是顧恆的聲音,眉頭一鬆,道:“顧公子,外面是不是上鎖了?”
顧恆道:“上了,不過,我有鑰匙,你沒事?”
“沒事,你趕緊把門開了。”
又聽得一陣開鎖的聲音,房門被人推開。
顧恆進來一瞧,臉色大變。
“這……”
朱媛媛不慌不忙地給那女人披上外衣,道:“你回頭告訴康妍兒,要找人來勾引本公子,就得找個像樣的,似你這等姿色,難入本公子的眼。”
顧恆嘴角抽了抽,心說,你丫的女人調戲女人。
說罷,朱媛媛轉身離去。
顧恆忙跟上。
出了小樓,朱媛媛看見之前帶路的小廝癱軟在地上一動不動,看來是被顧恆給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