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楚悠聞言,頜了頜雙眸,如黑曜石般的雙眸之中滿是揶揄之色,開口說道:“三哥此次前來,您的意思還是爲了本王的安危不成?”
君夙羽微微一笑,開口說到:“當然,若不然本王還能爲了什麼,你的府上有沒有此刻,只要一看便知,此人身受重傷,一定會有血跡存在。”
君楚悠見狀,心中暗忖:還好,在郎中包紮了傷口之後,便把所有的血跡全部清理乾淨,若不然,一定會穿幫。
隨即君楚悠開口道:“本王的府上請是什麼人都可以搜的?若是想看個究竟,那就拿出父皇的口諭或者聖旨,若不然,向搜本王的王府,門都沒有。”
君夙羽聞言,見君楚悠如此強硬的態度,嘴角牽起了一抹邪異的冷笑,深紫色的雙眸之中,滿是不屑之色,開口說道:“瞧六弟的態度,這個此刻一定是在逸王府中無疑了,若不然爲何不敢叫本王查看,你心中一定有鬼吧?”
君楚悠見狀,頓時怒從心起,她相信,段成絕對不會無緣無故去襲擊君夙羽的,若是被君夙羽發現,完全可以先斬後奏,時候便說認錯了人,君楚悠也是毫無辦法,絕對不能讓君夙羽見到此刻身受重傷的段成。
隨即君楚悠開口道:“君夙羽,本王警告你,你不要欺人太甚,若是把本王惹急了,誰都別想好過,大不了兩半具傷。”
君夙羽微微一笑,踱步走到君楚悠身前,在君楚悠的耳邊,輕聲說道:“你有什麼資格和本王來鬥?嗯?就憑你手上的令牌嗎?六弟還真是天真呢,本王說過,早晚會將這筆賬討回來,若是想殺了你,現在本王便可以不費吹灰之力殺了你,你信不信?。”
君楚悠怒視着君夙羽,開口說道:“好啊,有什麼招數儘管使出來,本王接着便是,看最後誰會更倒黴一些,如何?”
君夙羽聞言,頓時怒從心起,開口大喝道:“君楚悠,你不要得寸進尺,本王勸你趁早將人交出來,否則……”
就在這時,段宏舉步走出了書房,踱步向君楚悠走來,君楚悠見到完好無損的段宏,頓時微微一愣,而段宏來到君楚悠身前,躬身一禮,開口說道:“王爺。”
君楚悠見狀,便明白段宏心中所想,所及開口說道:“你怎麼出來了,交給你的活兒都做完了?”
段宏躬身道:“是,王爺交代的事情已經全部做完,見您這般甚是吵鬧,屬下便出來瞧瞧,是不是有什麼需要屬下幫忙的,王爺儘管開口。”
君楚悠微微一笑,開口說道:“也沒什麼,只是一羣砸人來犯而已,不打緊。”
隨即望着君夙羽,開口說道:“那好,你我兄弟一場,本王今日就給你一個顏面,但若是搜不出來,那就請你以後離本王遠一點,我們井水不犯河水。”
君夙羽聞言,頜了頜雙眸,轉而望向剛剛追殺段成的那個刺客,刺客一臉疑惑的望着君夙羽,搖了搖頭,表示他也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隨即君夙羽望着君楚悠,開口說道:“這可是你讓本王搜的,多有得罪,給本王搜,一個角落都不要放過,任何可疑之人,格殺勿論,爲了保護逸王殿下的安危,一定要仔仔細細的搜。”
隨即一行人散開,開始在逸王府內大肆搜索起來,君楚悠望着君夙羽,嘴角不由得牽起了一抹玩味的淺笑。
良久,君夙羽的人全數回返,先前追殺段成之人,來到君夙羽身側,躬身一禮,望着君夙羽搖了搖頭,並未言語。
君夙羽立時墨染的劍眉微微一蹙,怒視着眼前之人,伸出手臂,狠狠的一巴掌,甩在了他的臉上,隨即開口說道:“多有得罪,是本王將人跟丟了,還望六弟莫要見怪,本王也是爲了你的安危着想。”
君楚悠聞言,挑了挑劍眉,開口回道:“既然沒有找到人,那是不是可以將這羣凶神惡煞之人帶離本王的逸王府了呢?”
君夙羽道:“當然,我們撤。”
隨即一行人向逸王府外走去,而君夙羽回眸望着君楚悠,眼神之中,滿是憤恨之色,隨即轉過身來,與其他人一齊離開了逸王府。
待所有人走後,君楚悠親自將逸王府的大門關上,插好,緊蹙着眉宇,開口問道:“段成怎麼樣?有沒有醒過來?”
段宏道:“現在還沒有,不過應該也該醒了,剛剛管家餵了些水給他喝,想必醒來也不會太久。”
君楚悠深吸一口氣,開口說道:“如此甚好,還好你們兄弟是雙胞胎,若不然今日之事,一定不會善終。”
段宏道:“這也是不得已的事情,想必瑞王還不知道我們兄弟是雙胞胎的事情,被他發現是遲早的事情,只能瞞得了一時,瞞不過一世啊。”
君楚悠聞言,頜了頜首,開口說道:“這次是一個絕佳的機會,日後,本王絕不會給他動你們兄弟分毫的機會。”
段宏道:“王爺,我們還是去瞧瞧段成吧,說不定已經醒轉也說不定,若是他醒來發現在漆黑的密室當中,定然會大驚。”
君楚悠道:“好,我們現在就去將他擡出來。”
語畢,二人踱步前往了密室的方向。
而君夙羽在走出逸王府不願,便停下了腳步,站過身來,望着剛剛追殺段成的刺客,緊蹙着如扎龍般漆黑如墨的劍眉,深紫色的瞳仁內,滿是怒火,開口喝道:“你是不是說親眼見到此人逃入了逸王府的嗎?人呢?人在哪?”
刺客膽怯的望着君夙羽,開口回道:“屬下真的不知道,此人爲何會完好如初的站在我們面前,並且,剛剛屬下確實是在他的臉頰之上,用匕首劃傷了一個小小的傷口,屬下仔細觀察過,傷口也消失掉了。”
君夙羽聞言,嘴角牽起了一抹邪異的冷笑,開口說道:“你的意思是告訴本王,你剛剛遇到鬼了是嗎?”
此刻見狀,開口回道:“屬下也不知到底怎麼回事,也許真的是……”
未等此刻把話說完,君夙羽手起刀落,剛剛還鮮活的一條生命,就此殞命,身首異處,君夙羽望着刺客的屍體,開口說道:“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那就去見過去吧。”
隨即環視四周,見所有人都盯着此刻的屍體看,眼神之中似乎滿是不悅之色,君夙羽見狀,開口說道:“不想與他一樣的下場,就自己都留神着點,一羣廢物,走。”
隨即一行人向秘密組織的方向行去。
而逸王府內,段成已經醒來,君楚悠頓時一襲,忙開口說道:“怎麼樣,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段成聞言,剛欲下牀行禮,但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也沒有從長榻之上坐起身來,君楚悠見狀,開口說道:“不必多禮,你躺着說便好,不必起身,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怎麼會被人追殺?”
段成頜了頜雙眸,開口說道:“是,屬下發現了瑞王殿下的一個秘密,本想將此事儘快告知於王爺,沒想到早已經被人盯上,在半路上便一直追殺屬下至此,接下來便是王爺見到屬下的那一幕了。”
君楚悠見狀,眉宇緊蹙,開口說道:“果然不出本王所料,這樣君夙羽追歸來,就一切都說的通了。”
隨即望着段成,開口說道:“你反現了什麼事情,值得君夙羽這般勞師動衆的追殺到了這裡?”
段成虛弱的開口說道:“屬下發現,瑞王殿下竟然私下養着衆多的殺手,並且這個殺手組織已然存在了很多年,並未被任何人發現。”
君楚悠聞言,頓時微微一驚,開口說道:“什麼?怎麼會有這種事情,竟然瞞過了我們所有的人。”
段成說道:“是,屬下發現之後,也甚是驚訝,若是如此的話,先前上任的胡廣總督府,慘遭滅門的事情,恐怕也是瑞王一首策劃,怕事情敗露,便狠心滅了所有人的口。”
君楚悠頜了頜雙眸,墨染的劍眉緊緊的蹙在了一起,開口說道:“這樣的話,便完全說得通了,如果這件事情告知父皇,一定會將君夙羽貶爲庶人,但奈何現在沒有任何的證據,只是知道了他有一個殺手組織的話,完全不能證明這件事情就是他做的。”
段宏道:“王爺,屬下認爲,我們可以先暗中蒐集證據,而瑞王追段成的原因,也許並不是因爲此事,也是僅僅是因爲王爺將他告發也說不定。”
君楚悠道:“也不無這種可能,畢竟這次的事情,令他失去了一顆重要的棋子,定然會心中嫉恨本王無疑。”
段成頜了頜雙眸,開口問道:“王爺,現下該怎麼辦?”
君楚悠思索片刻後,開口說道:“我們只得暗中觀察着一切,還不到揭發他的時候,而你們兄弟的身份……”
君楚悠望着二人一模一樣的臉龐,開口說道:“段成,你可願意去做胡廣總督?”
段成聞言,便知道君楚悠所言何意,當下開口回道:“一切但聽王爺安排。”
君楚悠道:“那好,左右你們兄弟二人長相一樣,日後就由段宏來做戶部侍郎,而段成前往胡廣,做總督,你們二人意下如何,這樣一來,便可以瞞過君楚悠的眼線,讓他們以爲這是一場另一時間。”
段宏頜了頜雙眸,開口說道:“屬下沒有意見。”
君楚悠道:“那好,事情就這般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