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藍的隨從見到小桃紅的這一手之後,紛紛倒吸了一口涼氣,眼神之中滿是不可置信,紅袖等人作勢要拍手叫好,鳳七七擡起手臂,制止了紅袖等人。
而希藍此時被蒙着雙眼,射出了箭羽,竟然射中靶心,而是射在了靶心距離五寸的位置,希藍將布條扯下,嘴角牽起了一抹淺笑,望向靶子,赫然秀眉僅僅的蹙在了一起,在望向小桃紅的靶子,如明珠般的鳳眸內滿是不可置信。
但希藍畢竟久經沙場,很快便恢復了情緒,轉過身來,開口說道:“大晉果然人才濟濟,本宮也算大開眼界了。”
希藍只見到了小桃紅的箭羽射在了靶心的位置,但是並不知道小桃紅是如何射在靶心位置上的,若是知道,定然會更加驚訝。
小桃紅見希藍的靶子沒有射中靶心,頓時嘴角牽起了一抹冷笑,雙眸之中滿是不屑,隨即轉過身來莞爾一笑,開口道:“奴婢只是運氣好而已。”
鳳七七聞言,站起身來,莞爾一笑,綴着頎長睫羽的鳳眸內滿是喜色,朱脣輕啓開口說道:“真的很精彩,奈何我懷有身孕,不能與希藍公主比試,真是遺憾。”
希藍聞言,微微一笑,開口說道:“勝敗乃兵家常事,今日的騎射本宮很是滿意,就此結束,回去可否?”
這時君莫黎走上前來,微微一笑,開口說道:“是,希藍公主也累了,就一同回去吧。”
隨即一行人坐上了回返宮中的馬車。
在馬車上,鳳七七嘴角牽起了一抹淺笑,望着小桃紅,眼底閃過了一抹揶揄之色,開口笑道:“沒想到小桃紅竟然還有這般技藝。”
小桃紅聞言,微微一笑,開口道:“奴婢只是自幼便學習過射術,比較熟練罷了,恰巧也是運氣好,若不然一定會給王妃丟大人了。”
鳳七七頜了頜雙眸,開口說道:“怎麼會,這次真的是讓柔然的公主大事顏面,見她那趾高氣昂的樣子,氣就不打一處來,這樣也好,可以戳戳他的銳氣。”
紅袖微微一笑,開口說道:“王妃沒有注意到,希藍公主在見到自己的箭羽沒有射中靶心之時的神情,那是真真兒的好看,瞧了便叫人神清氣爽。”
就這樣,在鳳七七等人的歡聲笑語中,馬車駛入了皇宮,而希藍的馬車則前往了驛館的方向。
君莫黎與鳳七七來到了養心殿之中,躬身一禮,開口說道:“兒臣參見父皇。”
皇上嘴角牽起了一抹淺笑,頜了頜首,開口道:“坐吧。”
隨即君莫黎與鳳七七端坐於皇上身側,皇上開口問道:“怎麼樣,這次的騎射,希藍公主可玩的開心?”
君莫黎微微一笑,開口說道:“希藍公主玩的甚是開心,還與府上的侍女比試了射術,本來是要與七七切磋的,但是七七懷有身孕,行動不便,便由侍女陪希藍公主比試。”
皇上頜了頜雙眸,開口問道:“那比試的結果如何。”
君莫黎剛欲開口說話,這時鳳七七綴着頎長睫羽的鳳眸內閃過了一抹狡黠,朱脣輕啓開口說道:“當然是希藍公主技藝高超,最後穩穩獲勝。”
君莫黎見狀,墨染的劍眉微微一蹙,如黑曜石般的雙眸之中滿是疑惑的望着鳳七七,最後並未言語。
皇上聞言,開口笑道:“那是自然,這個希藍公主,不僅僅是柔然的嫡系長公主,還是柔然的總將軍,此人不可小覷啊。”
鳳七七頜了頜雙眸,莞爾一笑,開口說道:“父皇說的是。”皇上望着鳳七七明顯隆起的小腹,嘴角牽起了一抹笑意,開口說道:“朕何時才能見到七七腹中的孫子,坐上爺爺的寶座呢?”
鳳七七聞言,微微一愣,隨即雙頰爬上了兩朵緋紅,朱脣輕啓開口說道:“回父皇的話,這個孩子還有三月便會降生,現下一懷有身孕七個月。”
皇上微微一笑,開口說道:“也快,真是讓朕期待不已啊。”
君莫黎此時開口笑道:“父皇,這種事情,急不得的,兒臣也很焦急想做父親呢。”
皇上頜了頜雙眸,開口說道:“與朕一同期待吧,晚上朕設了晚宴,你與七七不要走,到時你們二人必須要出席,也顯着我們大晉更有誠意一些。”
君莫黎頜了頜雙眸,如黑曜石般的雙眸之中滿是不悅,隨即開口說道:“是。”
皇上微微一笑,開口說道:“好了,去吧,陪了希藍公主這麼久也累了吧?”
鳳七七頜了頜雙眸,莞爾一笑,綴着頎長睫羽的鳳眸內閃過了一幕揶揄之色,朱脣輕啓開口說道:“不累,況且本就該王爺陪着纔是,在過數月,與希藍公主就都是一家人了,陪陪也是應該的。”
皇上聞言,頜了頜雙眸,開口說道:“果然七七很是識大體,不要黎親王陪着希藍公主幾日,你便要吃醋纔好。”
鳳七七莞爾笑道:“怎麼會,放心吧父皇,七七不會爲此事吃醋。”
語畢,鳳七七眼底閃過了一抹玩味,嘴角牽起了一抹淺笑,不禁在心中暗忖:我不吃醋,但希藍公主吃不吃醋,可就不得而知了。
皇上微微一笑,開口說道:“如此甚好,去吧,回去好生歇息,晚上還要參加晚宴。”
君莫黎見狀,墨染的劍眉微微一蹙,開口說道:“是,兒臣告退。”
隨即鳳七七挽着君莫黎的手臂,向養心殿外踱步走去。
待君莫黎與鳳七七走出了養心殿之後,君莫黎墨染的劍眉微微一蹙,開口道:“剛剛爲什麼不說徐蘭輸了的事情?”
鳳七七頜了頜雙眸,嘴角牽起了一抹淺笑,開口說道:“若是被父皇知道,得多瞧不起這個希藍公主,將來嫁給你之時,也不會得到父皇的另眼相看,何必實話實說。”
君陌了頜了頜雙眸,微微一笑,開口道:“這這樣啊。”隨即與鳳七七離開了養心殿,向皇上安排的寢殿行去。
轉瞬便到了夜晚,皇上在養心殿偏殿設了晚宴,晚宴上的菜品可謂是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應有盡有。
可見皇上對希藍公主的重視程度,不多時所有的桌案前便坐滿了人,皇上端坐於主位,身側是各宮妃嬪。
而君莫黎與鳳七七等人則在皇上的對面落座,當然也包括希藍公主,在衆人中央,是一個不大不小的舞臺,歌姬,舞姬,紛紛載歌載舞,甚是熱鬧。
而鳳七七竟然將裝有乳白色鴿子的鳥籠拿到了宴會之上,頻頻引人側目,但鳳七七就彷彿沒有瞧見一般,將鳥籠放在自己的身側,端坐於桌案前。
待酒過三巡,菜過五盞之後,希藍因飲了酒,雙頰浮現出淡淡的粉色,甚是好看,如明珠般的鳳眸望着鳳七七,閃過了一抹揶揄之色。
妹妹想到被鳳七七府上的一個侍女打了臉,希藍的內心之中就無比的憤恨,隨即站起身來,手中拿着酒盞,踱步來到鳳七七身側,莞爾一笑,開口道:“王妃,本宮敬您一杯。”
鳳七七見狀,微微一愣,綴着頎長睫羽的鳳眸內滿是疑惑,莞爾一笑,朱脣輕啓開口說道:“好。”
隨即拿起桌案上的酒盞,拿到面前,開口笑道:“歡迎希藍公主前來我大晉,有照顧不周的地方,還請希藍公主海涵,我先乾爲敬。”
語畢,用袖口遮住臉龐,將酒盞中的就睡一飲而盡,希藍見狀,頜了頜雙眸,一同將就睡一飲而盡。
坐在身側的君莫黎望着鳳七七,墨染的劍眉不禁微微一蹙,如黑曜石般的雙眸之中滿是擔憂。
隨即希藍如明珠般的鳳眸內閃過了一抹狡黠,莞爾一笑,望着鳳七七開口說道:“今日的射術沒能與黎親王妃一較高下,本宮甚是遺憾,不知黎親王妃可否與本宮比試才藝?”
鳳七七聞言,微微一愣,隨即瞭然,莞爾一笑,開口說道:“當然,這有何不可,只是才藝而已,我一定奉陪希藍公主到底。”
希藍聞言,嘴角牽起了一抹淺笑,雙眸之中滿是不屑,開口說道:“那好,不如黎親王妃先來。”
鳳七七微微一笑,開口說道:“來者是客,還是希藍公主先來便好。”
這個時候皇上與各宮妃嬪的目光都聚集在這裡,皇上嘴角牽起了一抹淺笑,全皇貴妃端坐於皇上身側,將一切看在眼裡,站起身來踱步走到皇上身側,欠身一福,輕聲說道:“皇上,要不要嬪妾出手制止?”
皇上頜了頜雙眸,開口笑道:“不必如此,誰都知道希藍公主將來是要嫁給黎親王的人,誰都知道這個希藍公主的個性直爽的很,但女人之間爭風吃醋也在所難免,只是比試才藝,無傷大雅。”
全皇貴妃頜了頜雙眸,開口應道:“嬪妾知道了。”語畢,轉身回到了自己的桌案前落座。
希藍聞聽鳳七七此言,莞爾一笑,開口說打:“那好,恭敬不如從命。”
語畢,皇上揮退了歌姬與舞姬,希藍從侍衛手中奪過一把長劍,踱步走到臺上,緊握手中的長劍,挽了個絢麗劍花,躬身對皇上說道:“本宮獻醜了。”
皇上聞言,嘴角牽起了一抹笑意,開口說道:“哪裡的話,還請希藍公主讓朕大開眼界,見識見識柔然的歌舞,此事甚好。”
希藍頜了頜雙眸 ,並未答話,而是望着君莫黎,舞動着手中的長劍,一個有一個絢麗的劍花,被希藍舞動得有聲有色。
縱身一躍,在空中旋轉這舞動手中的長劍,落地之後一記掃堂腿,旋身而起,一柄普通的長劍在希藍的手中,彷彿成爲了那幻化萬物的神筆一般,繪製出一幅又一幅完美的畫卷。
皇上望着希藍的一支劍舞,慢慢的思緒竟被吸了進去,這支劍舞不僅僅只是優美的動作而已,其中竟然暗藏着絕妙的招式,皇上將一切看在眼裡,頓時嘴角牽起了一抹淺笑,望着希藍的眼神之中滿是讚賞之色。
而在衆人看來,也異常的精彩,希藍的一支劍舞,完美的詮釋了力與美。
隨即希藍將長劍扔向天空,自身縱身一躍,在空中接住長劍,一個華麗的轉身,跳回地面,站起身來收招,結束。
所有人都看呆了,良久,才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希藍嘴角牽起了一抹冷笑,望着鳳七七,如明珠般的鳳眸內滿是挑釁。
希藍踱步來到鳳七七身前,莞爾一笑,開口說道:“本宮獻醜了,黎親王妃,該您了。”
鳳七七頜了頜雙眸,莞爾一笑,綴着頎長睫羽的鳳眸內滿是玩味,朱脣輕啓開口說道:“好,琴棋書畫太過簡單庸俗,若不然我們來看些從未見過的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