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紅袖折返而回,來到鳳七七的臥房後,躬身一禮,開口說道:“王妃,一切都一辦妥,您就等着甕中捉鱉就好。”
鳳七七聞言,莞爾一笑,綴着頎長睫羽的鳳眸內滿是喜色,朱脣輕啓開口說道:“如此甚好,在去將王府的後門打開,若不然,無花定然不會輕易上鉤。”
紅袖微微一笑,開口說道:“是。”隨即退出了鳳七七的臥房。
大乘寺內。
無花主持完法事過後,拖着疲憊的的身心回到了大乘寺之內,剛到禪房躺在了牀榻之上,便聽到了有人叩響了房門。
無花墨染的劍眉不禁微微一蹙,雙眸之中滿是不悅,是誰啊,這麼晚了還不讓我安生,隨即開口道:“來了。”
踱步走到門口將房門打開,便見到負責掃院子的小僧出現在無花的眼前,無花頜了頜雙眸,開口問道:“有什麼事情不能明日再說嗎?”
小僧見無花似乎有些不悅,從懷中拿出書信遞到無花面前,忙膽怯的開口說道:“由主持的書信,是黎王府送來的,送來時主持不在,所以就由小僧代爲收下,這不,您剛歸來,便給您送過來了。”
無花聞言,微微一愣,隨即緊蹙着墨染的劍眉,接過書信後,開口問道:“沒人有打開看過吧?”
小僧忙道:“小僧不敢,收下後便被小僧放在枕頭之下,未曾有人動過。”
無花頜了頜首,雙眸之中閃過了一抹喜色,開口說道:“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小僧雙手合十於胸前,開口應道:“是。”隨即轉身逃也似的向自己的禪房跑去。
無花嘴角牽起了一抹淫笑,將們帶上之後,端坐於桌案前,打開了書信,待見到上面的內容之後,無花臉上的笑意更甚。
轉瞬變到了夜晚,無花並沒有穿着僧袍,而是換了一襲尋常的衣裳,嘴角牽起了一抹邪異的淫笑,踱步走出了禪房,坐上了前往黎王府的馬車。
黎王府內。
無花吩咐車伕,在離黎王府還有半里之遙的時候停下馬車,隨即徒步向黎王府走去,生怕馬車走動的聲音被黎王府聽了去引人注目。
待來到黎王府的大門口之後,頜了頜雙眸,如果表妹叫我前來的話,還會如上次那般將後門打開,隨即無花踱步向後門走去。
待來到後門的時候,果然如他所料,後門果真是開着的,無花嘴角不禁牽起了一抹淺笑,雙眸之中滿興奮,環視四周,辨別方向後,摸着黑向前走去。
而早在他進入後門的那一刻,便被紅袖等人瞧的一清二楚,七巧對身側的紅袖開口說道:“動不動手?”
紅袖嘴角牽起了一抹冷笑,雙眸之中滿是玩味,開口說道:“不急,在等等。”
七巧微微一笑,秀眉微微一蹙,開口說道:“我都已經有些等不及上前去狠狠的揍他一頓了,身位出家之人,真如王妃所言,竟然這般厚顏無恥,佛祖定會因爲他的所作所爲而羞紅了臉。”
紅袖秀眉微微一蹙,伸出食指放在脣邊,“噓……”
隨即七巧禁聲,定睛望着無花的一舉一動,雙眸之中滿是鄙視。
無花摸着黑,尋着腦中的記憶,向綾羅的而臥房方向行去,就在到達了綾羅的門口處,無花嘴角牽起了一抹淺笑,雙眸之中滿是喜色,作勢便要推門而入。
就在這時,頓時四周燃起了火把,一羣侍女婆子從四周蜂擁而至,手中拿着的有掃把,有木棍,甚是還有做菜用的勺子,一齊衝至無花身前,隨即便是一頓暴打。
無花見狀,頓時驚得險些尿溼褲子,面對突如其來的暴打,無花在還沒有明白怎麼回事的時候,便被打倒在地,緊緊的護着自己的臉,但還是被人狠狠的踩中可幾腳。
所有人口中喊道:“抓刺客。”紅袖見無花緊緊的護着頭顱,在昏暗的額火光下,對七巧使了個眼色,隨即兩人相視一笑。
七巧蹲下身來,掰開無花的手指,紅袖抓準時機,狠狠的一腳踩在了無花的鼻子上,頓時鮮血順着無花的鼻腔流淌而出。
而七巧嘴角牽起了一抹陰測測的笑意,向無花的兩腿,狠狠的一掃把,砸了下去,無花頓時痛呼出聲:“不要。”
就在這時,綾羅緊蹙着秀眉,如明珠般的鳳眸內滿是不悅的從臥房內走出,因天色昏暗,並未瞧見倒在地上的無花,負手而立,開口道:“都在這裡大吼大叫的做什麼?不知道我在休息嗎?”隨即一步一步緩緩的向人羣走去。
可腳下忽然猜到了一個軟綿綿的物體,綾羅頓時一驚,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在地,向地面上望去,雖然無花被打到不成人形,但是綾羅還是一眼便認出了他。
綾羅見狀,緊蹙着秀眉,如明珠般的鳳眸內滿是疑惑,但此時絕對不可輕舉妄動,若是處理不當,立時會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隨即綾羅怒視着紅袖等人,開口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就在這時,鳳七七從別院踱步走來,挺着隆起的小腹,來到衆人身前,站在院的負手而立,嘴角牽起了一抹冷笑,綴着頎長睫羽的鳳眸內滿是玩味之色。
隨即鳳七七莞爾一笑,朱脣輕啓開口道:“侍女發現了後院闖入了歹人,不是流氓就是此刻,便來通知於我,誰知她們會擅作主張的動起手來。”
綾羅聞言,頓時驚出了一身冷汗,額頭之上竟然隱隱的滲出了細密的汗珠,如明珠般的鳳眸內滿是驚恐,望了望倒在地上的無花,沒有答話。
鳳七七嘴角帶笑,定睛望着地上緊緊將臉頰捂住的無花,踱步緩緩的向他走去,這時紅袖微微一笑,躬身一禮開口說道:“王妃,若不然將此事交於王爺處理吧。”
鳳七七頜了頜雙眸,莞爾一笑開口說道:“不必了,既然已經抓到了此刻,無需驚擾王爺,若是什麼了不得的人物,在告知王爺也不遲。”
紅袖聞言,躬身道:“是。”
鳳七七來到無花身前,蹲下身來,將無花的手拿開,見到無花被打的紅紫相間的臉,故作驚訝的開口說到:“哎呦喂,這不是無花禪師嗎,您怎麼會夜闖黎王府呢,您有什麼事情通知一聲啊,這時何苦呢,快快輕啓,春風刺骨,彆着了涼,某些人定然會心疼死了。
綾羅聞言,渾身一震,如明珠般的鳳眸內滿是疑惑,暗忖道:“難道她知道了?”
無花見被揭穿,不可能就這般一直躺在地上,隨即站起身來,雙手合十於胸前,微微一笑,開口說道:“無花見過王妃。”
鳳七七望着無花這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秀眉微微一蹙,開口問道:“無花禪師夜闖黎王府用意何在呢?”
無花頜了頜雙眸,倉促之下,開口說道:“貧僧先前來到黎王府之時,有一件法器遺落在這裡,不想驚動您與王爺,所以便獨自前來尋找,不想,竟被侍女們當做了刺客。”
鳳七七嘴角牽起了一抹冷笑,綴着頎長睫羽的鳳眸內滿是不屑,朱脣輕啓開口說道:“我怎麼不記得無花禪師什麼時候來到過王府的事情?就算您遺落了東西在這裡,怎麼深夜前來尋找,難道禪師有夜視的功夫嗎?”
隨即望了望渾身顫抖的無花,在望了望緊緊蹙着眉宇的綾羅,幽幽開口說道:“無花禪師的理由,也未免太過牽強了些吧?”
綾羅見無花如此說,頓時秀眉僅僅的蹙在了一起,隨即頜了頜雙眸,朱脣輕啓開口說道:“沒錯,無花禪師的法器被我撿到了,只是我瞧着甚是精美,便私下留下了,沒想到是無花禪師的東西。”
鳳七七聞言,莞爾一笑,開口說道:“那還真是巧了,這樣的事情最好是提前說明,如若不然很容易引人遐想,我誤會了不要緊,若是讓王爺誤會無花禪師與綾羅妹妹有染的話,到那時……”
綾羅聞言,總是覺得鳳七七已經知道了些什麼,隨即緊蹙着秀眉,開口說道:“王妃莫要誤會,我與無花禪師是清白的,不要血口噴人才是。”
鳳七七聞言,秀眉微微一挑,綴着頎長睫羽的鳳眸內滿是不屑,踱步向綾羅走去,口中說道:“我血口噴人?你還真的好意思說出口。”
待來到綾羅身側,鳳七七嘴角牽起了一抹冷凝的弧度,輕啓朱脣,在綾羅的耳邊開口說道:“我是不是血口噴人你我都很清楚。
“你與無花禪師的來往甚是密切,那些見不得人的事情日後少做一些,難怪你和他的孩子會保不住,人在做天在看,見不得光的東西,老天都不會讓他降生在這人世間,多積德吧。”
綾羅聞言,怒視着鳳七七,竟然不知該說些什麼纔好,開口道:“你……”
鳳七七莞爾一笑,輕聲開口道:“我早已經洞悉了一切,只是你還不值得我親自動手而已,便留你一條狗命,日後好自爲之吧。”
隨即轉過身來,對紅袖等人道:“都散了吧。”
語畢,所有人隨鳳七七踱步走出了綾羅的視野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