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長喜渾身一怔,連忙開口解釋。
“皇上,都是微臣的錯,都是微臣教子無妨,還望皇上看在犬子年幼不懂事,網開一面,饒犬子一命。”
“若是朕記得不錯,馮貴今年二十有五。不僅有正室,而且妾室也不少,後院女子成羣,比朕的後宮還要熱鬧!”
“膝下,有兩子一女,若是這樣的男子,好說年幼不懂事,那麼馮長喜,你告訴朕,到底要多大,才能算懂事?”
馮長喜:……
他以爲山高皇帝遠,而他又只是一個小小的縣令,皇上不會再注意他馮家的事。
哪裡知道,莫說是他了,就是兒子馮貴,這麼一個紈絝放蕩的公子哥兒的家室,皇上都瞭如指掌。
他還想着……讓皇上饒了兒子一命。
如今看來,他能保住自己這條老命,已經是祖墳冒青煙了。
想着私下那些事情,馮長喜心臟跳動的速度,越來越快,感覺像是要跳出心口一般。
“馮長喜,你知道朕這一次爲什麼會來南陽嗎?”
馮長喜表示,他是真心不知道。
若是知道皇上會來南陽,他哪裡還會讓那他個混賬兒子依然在外面無法無天。
在五蓮縣也就算了,哪裡還會讓他到安名縣來。
可是現在,一切都遲了。
馮長喜非常老實厚道地搖頭,神色惶恐地看着地面,只盼着皇上能夠看在他近來兢兢業業的份兒上,能饒了他一命。
“野真道長,你可認識?”
天空一道驚雷,瞬間劈在馮長喜頭頂。
那一刻,馮長喜有一種頭頂冒青煙的錯覺,感覺再也看不到下一刻的日光。
野真道長!
皇上怎麼會問及野真道長。
這件事情,除了他和野真道長本人,再無第三人知曉。
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因爲驚愕不敢置信,馮長喜微微擡頭,看向皇上坐的方向。
在看到東臨睿的瞬間,眼角餘光再次看到一個面生的女子,坐在另一個主位上,與皇上之間,就隔了一個檀木桌子。
馮長喜的心底,咯噔一下,像是被什麼狠狠敲擊了一下。
原本,他還盼着馮貴還能有幾分希望。
現在看來……是半點兒希望都沒了。
那個面生的女子,如果他記得不錯,就該是下面的人說的被他那個混賬兒子惹上的女子。
問題又來了,那個女子不是蘇修文的貼身丫環嗎?
現在怎麼和皇上出現在這裡?
而且看那女子的神色……
馮長喜覺得雖然看着面生,但是那神色瞧着,又覺得像是在哪裡見過一樣。
偏偏,就是想不起來。
還有,皇上的態度,非常讓他匪夷所思。
後宮雖然在,但是皇上獨寵中宮,後宮形同虛設,皇上待皇后娘娘,一往情深。
如今這個面生的女子,卻這樣堂而皇之地坐在皇上對面的主位上,而且神色間,沒有半點兒不自然。
甚至,還帶着幾分“這個位置本就是我的”的理所當然。
馮長喜忍不住眨了眨眼,到底是他的眼睛出了問題,還是……他之前得到的所有消息,其實都是假的?
【四更畢,親們看文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