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顧安然剛回到林王府不到一刻鐘,就接到消息,有公公前來傳旨。
心底一陣不滿,但是現在就在天子腳下,而且還是頂着林王世子的身份,原主顧安然不得不出了房間,到前廳接旨。
等到知道皇上的意思後,眼底劃過一絲錯愕之色。
剛想要說什麼,傳旨的小太監只說了此次必須入宮,任何理由都不能推辭,再借口要馬上回宮覆命,不給他說話的機會,快速轉身離開。
原主顧安然看着手中明黃的聖旨,恨不得將其狠狠摔在地上,再狠狠地踩上兩腳發泄心中的怒火。
怒氣衝衝從前廳回到後院臥房,原主顧安然臉上的神色極其陰沉可怖。
穿着深灰色粗衣麻布的野真道長,忽然從黑暗中走了出來,聲音沙啞難聽,帶着幾分不滿。
“你現在是林王世子,林王世子一向溫潤謙和,不僅對外溫和有禮,即便是在府中,也鮮少有不笑的時候,你現在這樣的言行舉止,可有想過被人看到,是什麼後果?”
原主顧安然在御花園因爲被那個玉妃忽地撲進懷裡,本就一肚子怒火,當時如果不是顧忌着在皇宮,早就爆發了。
現在一回來,還被野真道長這樣說,從小到大那囂張跋扈的脾氣,瞬間被激發出來。
“本世子一向如此,你一個小道長,憑什麼在本世子面前指手畫腳!”
野真道長似乎知道原主顧安然會這樣,臉上沒有任何驚訝之色,而是眸光陰毒地盯着他。
“顧小將軍,如果你還想與你的蘇世子在一起,老朽勸你,還是乖乖聽老朽的話!”
原主顧安然聽着,忍不住冷笑。
“聽你的話?”
“這半年來,本世子還不夠聽你的話?幾乎你說往東,本世子絕不向西!你說向南,本世子絕對不去想湘北!可是事實呢?”
“事實是你說的話等同於放屁!說什麼只要到了京城就能達成我的心願,但是現在呢!”
將手中拿着的明黃色聖旨狠狠砸向野真道長,原主顧安然滿臉怒火,神情暴躁。
“皇上現在召見本世子今晚進宮赴宴,而且強調,絕對不能缺席!說好的好好休息七天,再熬過那三天,那個邪祟對本世子來說,就什麼都不是了,現在呢,你要本世子怎麼做?”
“再找理由,直接說身體不舒服,不能進宮?”
“本世子回來時,皇上已經讓太醫院的御醫一起出宮給瀟瀟把脈,明顯對瀟瀟稱病沒有入宮拜見他,心有疑惑!”
“瀟瀟是真的病了,本世子……啊!”
原主顧安然的話尚未說完,因爲手腕上劇烈疼痛,瞬間一聲慘叫出聲。
只是那一聲慘叫纔剛叫出口,就被野真道長快速捂住了嘴巴。
“世子爺若是傷着了腿,難道說皇上還能那樣不近人情,讓您進宮?”
不等原主顧安然說話,野真道長忽然將他扛了起來,眨眼的功夫消失在房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