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天以後,顧安然發現她多了一件事——練字!
記得當時東臨睿說這話時,顧安然的臉色黑的宛如鍋底。
甚至,憤憤不平地發飆。
“好好地幹嘛要練字?”
東臨睿輕飄飄地吐出幾個字,差點兒把她給噎死。
“身爲皇后,卻是半個文盲,寫的字宛如雞扒,這樣真的好嗎?”
顧安然表示,如果當時東臨睿說的是這樣的。
“身爲皇后,卻是半個文盲,身爲後宮表率,寫的字宛如雞扒,真是給朕丟人!”
她表示她肯定會毫不猶豫地噴東臨睿那廝一臉口水。
可偏偏不是!
於是,到了古代一直對後宮排斥的額顧安然,居然破天荒地點了頭,答應好好練字。
哪裡知道,點頭很容易,真心練習起來,那叫一個痛哭流涕,慘不忍睹。
因爲玉絡郡主之死一事,狩獵自然不可能再進行。
所以,聖駕和鳳駕雖然還在紅木山莊,不過主要的事情變成了調查玉絡郡主之死一事。
這些天,東臨睿白天幾乎都去了無極殿,與各位大臣議事。
她本以爲東臨睿當時不過隨口那麼說說,哪裡知道,他都忙的腳不沾地了,居然每天還會讓王德海親自過來,將她練習的字帖拿到無極殿去給東臨睿過目。
第一天練習的字拿給東臨睿看了之後,顧安然收到的批覆是四個字:不忍直視!
當時窩在盤龍殿暖炕上的顧安然,當下直接將手中拿着的狼毫直接丟了出去。
邊上鍾良喜和書香瞧着,忍不住去看了一眼皇上那硃紅的批註,看到那四個大字時,兩人連忙收回視線,快速走到皇后娘娘身邊柔聲寬慰。
第二天,王德海拿了字過去給東臨睿過目,東臨睿批覆的依然還是四個硃紅強勁有力的大字:慘不忍睹!
顧安然看着,氣的狠狠地將桌上的硯臺直接一巴掌給掃到了地上。
邊上書香瞧着,連忙跑過去查看她的手。
“娘娘,可有傷着?”
鍾良喜則是快速走到一旁,拿了冰塊還有熱毛巾過來,像是準備給她敷着消腫。
顧安然瞧着,微微一怔。
尚未說話,鍾良喜恭敬開口。
“娘娘,讓奴婢給您敷敷手吧,剛纔那一下力度不小,當心別腫着了。”
顧安然:……
泥煤的,鍾姑姑和書香是一早就知道她會生氣掃東西,所以早有準備麼?
嗚嗚嗚……她們這樣,真的好嗎?
巴掌大的小臉上,烏黑明亮的瞳孔,微微眯了眯。
“我丟東西你們擔心我傷着手,那我若是不練字了呢?東臨睿那混賬東西怎麼交代你們的?”
書香微微一怔,不說話了。
鍾良喜聽着,恭順開口。
“皇上說了,娘娘您自由散漫慣了,但是該學的還是要學學,人都有個適應的過程,等到習慣了,一切就好了。”
顧安然:……
哪裡知道,鍾良喜的話尚未說完,看了一下她的神色,再次補充。
“皇上還說了,娘娘近來可能心氣兒不順,讓奴婢們好生照顧着,若是想要砸東西練練手,只管砸,紅木山莊這邊雖然是獵場,不過盤龍殿的配置,與皇宮龍吟殿一樣,應有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