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株銀翼仙蓮中的聖蓮？
程御醫微微一怔，隨後拱手答道：“回小郡主，那聖蓮除了治療內傷之外，還有駐顏美膚的功效。”
“副作用呢？”夜清歡面色沉靜如水，看不出絲毫端倪。
副作用？程御醫又是一怔，小心翼翼問道：“小郡主的意思，可是聖蓮對人的身體有什麼壞處？”
“嗯。”夜清歡淡淡點頭，緊盯着程御醫的眼睛。
程御醫頓時笑了一下，搖頭：“沒有，它不會對人產生任何壞處。”
夜清歡挑了挑眉，淡淡一笑：“很好。那麼，若這聖蓮在生長過程中，沾染了其他毒物，可否也會帶有這種毒物的毒素呢？”
“絕無可能！”程御醫斷然否決：“銀翼仙蓮生長在極寒極冷的雪山，四周沒有任何植株，除非是摘下它之後往它身上抹毒，否則絕不可能在生長過程中沾染上其他毒物的毒素！何況是聖蓮！”
程御醫說得斬釘截鐵，似乎是對銀翼仙蓮很是寶貝，眼中更流露出一種狂熱。
果然不愧是醫者，談到此等救命仙藥便如此神態了。
夜清歡眼眸中寒光一閃，淡淡笑道：“多謝程大人替我解惑，不過……今日的談話，我不希望有第三個人知道。”
程御醫忙拱手作揖：“小郡主放心，微臣定當守口如瓶。”
“好，程大人請回吧。”夜清歡淡淡起身，作相送狀。
“小郡主有禮了，微臣告退。”程御醫心頭略有些打鼓，也不知是不是那銀翼仙蓮有什麼問題，卻在夜清歡清冷視線下不敢多問，拱手告退。
待程御醫走後，夜清歡才一臉淡定地坐了下來。
那一雙如清泉般清澈的雙眸之中，微微泛出些冷芒。
之前她中離恨春時，慕容九給她的解釋是那株令她起死回生的銀翼仙蓮帶有媚、藥之效，她也並沒有去詳查，畢竟慕容九沒必要騙她這件事。
可現在因爲離恨春加劇一事，她產生懷疑，找來程御醫一問，才知那株銀翼仙蓮除非是有人動過手腳，否則絕對不可能自己帶有離恨春之毒。
這很明顯告訴她一個事實——有人知道九皇叔會替她去取銀翼仙蓮，所以先九皇叔一步動了手腳！
於是，她很倒黴地成爲了犧牲品，中了離恨春。
“呵……本來你們怎麼跟慕容九鬥，不關我夜清歡的事，但你們選了我當祭品，我就不能不給你們點顏色瞧瞧了！”夜清歡冷笑一聲，攸地站了起來，大步離開正廳。
她要去找慕容九問個清楚，是誰告訴他，離恨春的毒可以用那種方法來解的，又是不是——她已經猜到七八分的那個人。
管家剛送完程御醫轉身，便見夜清歡上得前來，還沒來得及請安，就聽夜清歡冷聲問道：“我九叔呢？”
管家忙躬身答道：“回小郡主，九皇叔去了天香樓。”
天香樓？夜清歡細眉微微蹙了蹙，怎麼聽着有些不像好地方？
“是幹什麼的？”夜清歡淡淡問道。
“是……”管家面露難色，頓了一下才低聲道：“是煙花之地。”
煙、花、之、地？
夜清歡嘴角緩緩扯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好個九皇叔！自己跟人結仇，害她中了離恨春，現在還跑去尋歡作樂？
哼！他不是把她當成侄女一樣寶貝麼？那她就讓他尋不了歡、作不了樂！
“我要去天香樓，管家你帶路。”夜清歡涼涼丟下這一句話，率先朝九王府外走去。
啥、啥啥？天香樓？小郡主要去天香樓？
“小郡主！”管家發出驚天動地的哀嚎聲，一陣風似的捲上去追夜清歡。這絕對、絕對、絕對不行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