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九當場臉色就黑了，帶着颼颼冷意的冰冷視線射向鳳凰，嚇得鳳凰整個人一縮！
“西涼……也許有神醫……可以製出離恨春的解藥……”鳳凰頭皮發麻地改口，暗暗埋怨自己怎麼忘了九皇叔是個標準醋罈子。
當着九皇叔的面說那種話……果真是腦抽了。
見鳳凰一臉被嚇到的樣子，夜清歡好笑地扯了扯慕容九的衣袖：“別嚇她了，還是繼續說西涼的事吧。”
慕容九冷冷一哼，這纔將落在鳳凰臉上的冰冷視線收了回來，淡淡看着夜清歡道：“他們的目的很明顯，歡歡打算怎麼辦？”
這個嘛……夜清歡訕訕一笑，她總不能說，其實她還挺想去西涼的？
見夜清歡訕笑模樣，慕容九已經明白了七八分，當場臉色又黑了，站起來就走。
“九叔，你別這麼小氣嘛！”夜清歡連忙起身，神色頗有幾分委屈，她去西涼不也是想站穩腳跟嗎？
既然她的身世不可避免與西涼有關，與其在東楚和西涼抗爭，還不如去西涼謀求更好的發展呢！
她回西涼，和跟他在一起，有什麼衝突嗎？
除了成親前不能日日相對之外，她想不出有什麼別的衝突。
慕容九淡淡止步，側眸望着夜清歡委屈的小臉，片刻後沉聲問道：“歡歡，本王問你：若你回了西涼，那人不許你嫁給本王，你會如何？”
那人，自然指的是畫中白髮男子了。
慕容九不認得那白髮男子，但他可以憑對方的年紀猜出，必定是夜清歡的長輩。
如果不是夜清歡的爹，也至少是親叔叔——當然，前者可能性更大一些。
所以問題來了：如果夜清歡認了這個爹，這個爹又不答應她嫁給他，她會如何選擇呢？
此時此刻，慕容九並不知夜清歡體內裝着另一個靈魂，他自然會擔心夜清歡以親人爲重，會聽從親人的安排，棄他於不顧。
夜清歡脣角笑意淺淺，她看着眸色深沉的男人，淡淡揚脣：“我還是那句話：只要九叔不做對不起我的事，我是不會改變心意的。”
這句話，她說過很多次了，但他似乎總是因爲各種不安而沒有放進心底。
既然他沒有足夠的安全感，那她願意多說幾遍，直到他牢牢記住爲止。
慕容九神色微微動容，那雙亮到可以洞悉一切的黑眸，掃盡世間一切黑暗，讓人心境平和而安詳。
“好。”慕容九盯着夜清歡良久，淡淡頷首：“爲了歡歡這句話，本王願意付出一切！”
說罷，他頭也不回地離開，留下一道清香，微微竄入夜清歡的鼻間。
夜清歡深深吸了一口氣，有些貪戀那股越來越淡的男性氣息。
隨後，她坐了回去，淺淺望着鳳眸，笑道：“西涼的事情，你不必擔心，我和九叔會處理好的。”
鳳凰方纔目睹一切，約莫也聽懂了夜清歡和九皇叔的對話，便輕聲道：“樓主真要去西涼嗎？”
天下第一樓在西涼也有勢力，但畢竟不如東楚這麼紮實，而且西涼那邊局勢不明，她很擔心夜清歡去了西涼那邊……會面臨暴風驟雨。
西涼，可不像東楚，有一個九皇叔爲夜清歡遮住所有的風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