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他既然不願意幫,她還是想其他辦法了。
雪萌收斂好情緒,眼中染上笑意,對着西陵璟做了一個請的動作:“那太子便先行吧。至於太子下冥界關心雪萌的事情,雪萌也一定會銘記於心。”
“唔。”西陵璟聽這話臉色微微的不悅,但還是快速地一掃而空,隨即揮動魔元,驌驦的腳底便生出紫蓮,帶着西陵璟消失在正殿中。
西陵璟離去之後房間裡保持了詭異的沉默,雪萌扶着腰笑眯眯地走到狼寶的身邊,揪住了它的耳朵搓了搓:“矮狼……”
一個哆嗦,狼寶卻不敢反駁。只有在雪萌生氣的時候,纔會這樣叫自己。
“你……跟西陵璟說什麼了?”溫柔地手拍了拍狼寶的背脊,讓它周身僵硬起來。
憋出一個笑,狼寶吞吞口水:“雪萌!天地良心,我什麼都沒說!”
“哦?”尾音微微的上揚,帶了一絲撩撥的笑意,雪萌手中的動作仍舊未停下,輕輕地,輕輕地幫它梳毛。
“嗚嗚……”被她嚇怕了,狼寶嗚咽道,“我真的沒有告訴他!”
“那他好端端怎麼會問?”臉上的笑意更深,嚇得狼寶兩隻狼腿抖得發軟,一屁股坐在了桌子上。
“我發四!我真的什麼都沒跟他說過!”狼寶豎起毛茸茸的前爪舉起,一臉堅定的看着雪萌,表示它的忠心與立場。
端詳了一會兒,看着它確實沒有說謊,雪萌揪了揪它的耳朵,笑得簡直要開花:“記得喲,以後你要是說了……”
“我知道,我會自掛東南枝!”狼寶頭如搗蒜,見雪萌的笑容終於恢復正常,才舒出一口氣。
有人說愛笑的女人脾氣好,而它家的主人愛笑,脾氣好是好,但怎麼說……好到下一秒讓你想死的節奏。
這件事情,暫時沒了下文。
攜帶着狼寶回了冥殿,雪萌將西陵璟不肯幫忙的事情告訴了冷無憂。
冷無憂沒有多大的反應,若是堂堂西陵璟爲了雪萌一句話就幫忙,那可真是沒由來的偏袒。
沒了西陵璟,她還可以找別人。自己雖然坐無實權,但隱秘的心腹還是有那麼幾個。
想了想,她便召喚出心腹,做好黃昏的準備。
做着這些,雪萌還未察覺到異樣。
西陵璟身上帶着冷無憂的符文,根本就沒有魔界的氣息,揮發出魔元隱身在暗處窺視着雪萌,他倚在門邊微微的挑眉。
騎在身下的驌驦搖了搖頭,不知他主人到底在想什麼。一個小小的丫頭,何必這樣大費周章,並且還不討好。
那雪萌看着笑吟吟,其實就像一塊冰冰的鎧甲,捂不熱,刺不穿。
***萌萌的切割線***
很快到了黃昏。
橘黃色的光芒灑落在地上,將雪萌與冷無憂的身形拖得極長。有尖銳的鳥叫聲響在身邊上,黑色的翅膀颳起一陣小小的灰塵,吹散開。
狼寶蹲在雪萌的肩膀上,扭了扭身子,心裡冒出一份燥熱與不安:“雪萌,我有些熱。”
“要不要幫你剝皮,這樣就不會熱了?”雪萌揚脣一笑,好聲好氣道。
嚇得一個哆嗦,狼寶忙不迭的點頭:“謝謝雪萌,我現在冷多了。”
冷無憂:“……”
走了一會兒,兩人在一株遮天蔽日的樹蔭下停住。倚在樹邊,冷無憂鎖骨上的黑色骷髏頭從肩膀上脫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