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她的話,封奕寒果然臉上有了波動。
初靜璇見此,頓時心裡鬆了一口氣,她就知道冥王會心動,百年功力難道還不足夠……
“多多。”
墨多多正抱着一堆空白的紙,在玩封奕寒送她的鋼筆,從初靜璇進來,她就停住了,好奇得看着初靜璇,然而,卻沒有更多的想法,只是覺得初靜璇這個人,應當是不簡單的。
和封奕寒不同,封奕寒是黑暗系,而這個女子,只走動之間,便傾瀉出一股清新的仙氣,讓人忍不住多停留幾眼。
她就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不止是初靜璇身上的氣質,讓她駐足了,之前她就見過初靜璇,只是,當時沒有看清楚,這會兒,可以仔細看看,因爲初靜璇的注意力,都在冥王封奕寒的身上,她可以肆無忌憚的打量。
不過,下一刻,突然被點到名字,墨多多鏗得一下,腦中的一根弦便繃緊了,起身走到封奕寒的身邊。
“大叔,什麼事啊!”
初靜璇見墨多多一副孩子氣的樣子,倒是沒什麼,而且,她已經一眼看出來,墨多多的身份,是一個人,之前她也確認過墨多多的存在,便和她這一次所爲的事情有關係。
然而,初靜璇在感覺到封奕寒對墨多多的不同,還是微微攏了攏眉。
墨多多雖然一副孩子氣的樣子,可是,畢竟是一個女子……
初靜璇其實很早之前,就已經喜歡上封奕寒了,只是苦於沒有機會,而這一次的傳話……
之前,月光突然生變,直達冥界,她便是爲了這件事而來。
是爲了讓冥王查清楚這件事。
其實,她是接着這個理由,來接近封奕寒,本以爲有機會了,卻沒想到,有一個丫頭片子搶先一步,佔了封奕寒身邊的一個位置。
初靜璇有些不滿。
目光掠過墨多多之時,眼中全然不屑,身份地位容貌,沒有一樣能夠抵得上她的,她真不知道,封奕寒究竟喜歡墨多多哪點,而她能夠想到的理由,就是墨多多比她早出現一步。
這樣一來,初靜璇的心裡便更加不舒服。
然而,這纔是一個開始。
她的不舒服,會像壓死牛的最後一根稻草。
首先,在墨多多站到封奕寒的身邊之時,封奕寒便開口了,請初靜璇回去:“靜璇姑娘,若是無事,不如先去歇息,靜璇姑娘準備玉露羹也辛苦了。”
初靜璇收回打量墨多多的視線,保持着一貫淺然的笑意:“不辛苦,冥王也是爲了仙家。”
“嗯,那件事祁風已經在查,會有結果的,靜璇姑娘回去等着便是。”
初靜璇不知道,爲什麼封奕寒要趕走她,只不過,封奕寒都開口,委婉得讓她離開了,她怎麼還能繼續留在書房裡,於是,依舊是淺淡的笑意,繞過案桌說道:“那冥王,我就先告辭了。”
等初靜璇離開之後,墨多多才好奇得看向封奕寒:“大叔,你叫我幹嘛啊!叫我也不說話……”
墨多多還沒說完,那晚玉露羹便推到她的面前,封奕寒依舊是淡淡得吐出兩字:“喝了!”
墨多多頓時驚訝得指着自己:“給我?”
封奕寒淡淡得嗯了一聲。
墨多多看着那精美的瓷器,乃是上好的暖玉,珍貴無比,不得不提醒封奕寒:“大叔,這是人家姑娘給你喝的啊,你幹嘛要給多多喝啊!”
“本王不餓。”
“不……”墨多多有些語塞。
不餓?
這是餓不餓麼?
這不是餓不餓的問題好不好!
這可是提升一百年功力的東西。
“可是,多多覺得,多多喝了浪費,還是給大叔提升功力好了。”
下一刻,封奕寒便伸手,打開玉露羹的蓋子,頓時,一股淡淡的清香飄出,但是,封奕寒依舊沒有喝,而是送到墨多多的面前:“本王不喜歡喂人,喝掉。”
喂……喂?
墨多多頓時一囧,如果她不喝,封奕寒就要強行喂她麼?
這不太好吧!
哪裡有這樣的!
“好吧好吧,既然你不吃,那多多就幫你吃掉它。”而後,墨多多便端起那玉露羹嚐了一口,頓時香嫩滑膩的感覺沁入口腔,神清氣爽,見此,墨多多便一勺一勺得將玉露羹吃完。
好東西!
比她的玉牌的效果還好!
吃了整個人都暖暖的,好像骨頭都要暖酥了一樣,總之很舒服,很暢快。
等吃完了,墨多多隨手用袖子一抹嘴巴,笑着看向封奕寒:“大叔,你不會是故意留下給多多吃的吧。”
“嗯。你才感冒好不久,需要補補。”
補……補?
這哪裡是補補!
這分明就是大補特補!
墨多多舔了舔嘴脣,似乎還能感覺到,口齒之間,餘留的香味:“大叔,你真是太好了,和多多爹孃一樣好。”
“能不能換個比方!”封奕寒面無表情的看着她。
墨多多想了想:“那和我哥哥一樣好。”
封奕寒搖搖頭。
墨多多又想了想,不過,這一次,她想不到了,對她最好的,莫過於蕭沐月和墨千城,要麼就是央央和她哥哥了,還有很多人對她好,但是,都不如焰王府的親暱。
“哎呀大叔,你幹嘛想那麼多,大叔你就是你啊!爲什麼要像別人呢!”
墨多多實在找不到什麼詞來形容封奕寒對她的好,索性含糊帶過,而後,轉而回到沙發上去休息去,喝完那個玉露羹,她全身都暖和和的,想要睡一覺纔好。
她在封奕寒的書房裡隨意習慣了,而封奕寒也願意讓她隨便折騰着,不拿所謂的規矩束縛她。
之後,書房裡又陷入安靜之中。
墨多多這一睡,不知道過了多久,大約兩三個時辰的樣子,等她醒過來,只覺得全身都在癢癢,好像幾年沒洗澡一樣,當墨多多煩躁得睜開眼,伸手去抓自己的脖頸,再擡起自己的手一看,頓時,一聲不小的尖叫聲,響徹整個冥宮。
不久之後。
書房之中,另外一邊沐浴的地方,墨多多緊緊皺着臉,看着自己原本雪白的皮膚,此刻,卻像積攢了幾年的灰塵附體一樣,隔着老遠她都能聞到一股難聞的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