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虛之境,神秘莫測,且其中浩瀚無窮,就是曾經在裡面停留過的她,也不敢確定的說,那裡面究竟有多大。
若是神器真的掉到裡面,進不進得去是一回事,進去能不能找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可是,他們實在是太需要最後那件神器了。
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也要將那最後的一件神器挖出來。
只要他們還有時間……
當確定最後一件神器,在太虛之境裡面的時候,蕭沐月就打算去找那最後一件神器了。
但是,卻被衆人攔住。
因爲……
“月兒,不急,師父已經帶着貂兒去了,若是能夠找到,帶出來也免得你再進去一次,若是師父也沒有找到,你再進去也不遲。”蕭羽陌勸慰道。
蕭沐月一下子想起來,姬無邪也是可以進入太虛之境的人,但是,姬無邪不能在太虛之境裡面停留太長的時間。
不過,這樣也好。
如果能夠找到,自然是最好的,不用她再走一趟,而且,能夠在最快的時間裡,找到神器的下落。
如果不能找到,她再去也不會耽誤什麼時間。
“是啊!焰王妃,你才用了貧道的藥,至少也該歇上一段時間,若不然,不是平白浪費老夫一番心思?”一旁,青雲道長說道。
墨千城頓時看向蕭沐月。
蕭沐月笑着解釋道:“十三,剛纔道長給我吃了一種藥,我覺得現在好多了。”
墨千城看向青雲道長,面色微微驚訝:“師父,你……”
青雲道長輕嘆一聲,看着二人,說道:“雖然我也不知道那最後一件神器的下落,不過,總算知道一點事情,就是焰王妃性命堪憂的一劫,所以早些便去準備了東西……”
“道長一直在給我準備藥?”蕭沐月驚訝得看着青雲道長。
青雲道長訕然一笑,算是默認了。
那神器的下落,他是算不出來,要不然,也不會讓墨千城他們到處尋找!
但是,蕭沐月現在的狀況,卻是他之前就已經知道的。
不能爲他們做什麼,起碼要保住蕭沐月和墨千城的性命,至少不讓二人有性命之憂。
“這段時間,我跑遍了許多山脈,才尋覓得幾株百年難得的藥材,並製成這血丹,好在總算趕上了,如今,剩下的事情,便要靠你們解決了。”
青雲道長說着,又是一聲輕嘆。
雖然異象的事情,是他發現的,但是,他卻力不從心,無法爲西鳳國解決這件事。
好在蕭沐月和墨千城便是解決這件事情的關鍵。
青雲道長看一眼對望的二人,心裡暗道一聲,這世上的一切,果然都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數。
墨千城是怎樣一個堅毅的人,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這個戰場上鐵血手腕的戰神,但是,在遇到蕭沐月之後,連帶着身上原本的戾氣,都散去了,而蕭沐月的出現,也是解開一切問題的答案!
天道循環,萬事萬物,相生相剋,自有定數啊!
接下來幾天。
衆人依舊是尋找神器的下落。
並不是因爲玉牌在太虛之境的面前反應了,就代表神器在太虛之境裡面,還有可能在太虛之境的周圍,也說不定。
所以,一衆人並沒有放棄尋找神器的下落。
不僅如此,就是蕭沐月在休息了兩日之後,恢復了大半,也開始進入太虛之境尋找神器的下落。
不得不說的是,青雲道長的藥真的很好,只是兩日的功夫,蕭沐月便能感覺到,身體裡面已經不像之前那樣虛弱無力,精神也足了許多。
一切,看起來都在往好的方面發展。
但是……只有墨千城知道,事情遠遠比他們想的嚴重的多。
爲什麼青雲道長這麼着急趕來醫谷?
就是因爲九華山的異象,非但沒有得到壓制,反而在他們去過九華山之後,演變的更加嚴重。
也就是說,在察覺到他們在壓制九華山的異象,那異象之後的人或者物,也加快了動作,更加變本加厲得想要攻入他們這一方空間之中。
醫谷的山頭上,太虛之境的入口之處。
墨千城迎風而立,和青雲道長並肩,看着遠處的天邊,風起雲涌之態,心裡的思緒,卻是愈加的沉重。
來不及了。
真的要來不及了。
如果再找不到最後那件神器,他們也只能放棄了。
九華山的情況,已經嚴重到隨時都有可能爆發的地步,而此刻,他們還在醫谷裡面,從醫谷到九華山,就是不吃不喝得趕路,也要三四日才行。
青雲道長輕嘆一聲,轉而看向身邊的墨千城:“焰王,再晚可就不好收拾了。”
“等月兒出來。我再見她一次。”墨千城淡淡的說道。
從青雲道長將事情告訴他,他心裡便開始計算起來,等蕭沐月出來,他再見蕭沐月一次,然後便可以帶着那些神器離開。
至於蕭沐月……
他會用找尋最後一件神器的下落,留下她。
只有這個理由,才能留下蕭沐月。
讓她留在醫谷裡面,不跟着他一起去九華山。
不去九華山,蕭沐月便有可能好好的。
雖然知道這麼做,會讓她不好受,但是,他們還有未出世的孩子,絕對不能讓蕭沐月跟着他一起去送死。
青雲道長見此,也不再說什麼。
他知道墨千城心裡有數,但是,還是擔心因爲某個人,耽誤了大事。
以前的墨千城是殺伐果斷的,但是,如今卻兒女情長了。
並不是說兒女情長不好,而是,這件事不僅僅關乎一人,如果墨千城不動手,不說西鳳國,就是他和蕭沐月,最後也是難以周全的。
他們並不是一個人,一個王府了。
他們有王府,有蕭家,有作爲皇帝的墨千夜,還有笸城等等!
甚至包括整個四國,都捏在他們的一念之間。
天邊的風雲翻涌得更加劇烈,甚至比暴風雨來臨之前,還要可怕的預兆,而這時候,墨千城二人的身後,卻想起了凌亂的腳步聲。
是蕭羽陌一衆人趕來了。
每個人的臉上,都帶着不同程度的擔憂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