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咯!”
墨千城一下子黑臉了,“爲什麼?因爲皇帝賜婚?還是因爲其他原因!?”
他對她不好麼?沒理由啊--
蕭沐月搖搖頭,不得不承認,墨千城對他很好,若是換了其他人,指不定早就三妻四妾,妻妾成羣。
“唔……因爲皇帝的賜婚吧!誰喜歡被人左右想法。”
墨千城的臉色,微微緩和,“那你心情不好,又是怎麼了……”
蕭沐月道:“這個怎麼說呢!還是因爲被左右了想法。”
“焰王?”
蕭沐月驚訝地看他,“這你都知道?”
蕭沐月鬱悶道:“是啊!爲什麼我穿什麼衣服都要被管着!墨千城那個大騙子,說好的不限制我的自由,他不但管我穿衣服,還管我做事,婆婆媽媽的,簡直比女人還要討厭。”
沒有意識到,身邊的人危險得眯起雙眼,蕭沐月又繼續說:“其實他這個人什麼都好,簡直就是鑽石王老五,要身份有身份,要什麼有什麼,我在想,如果不是皇帝賜婚,估計想嫁給他的姑娘,得繞地球一圈。”
墨千城的面具下,臉色終於緩和了一些。
雖然沒聽懂,她說的什麼球,可大概意思,他是明白的。
“這麼說,你是爲了焰王心煩?”
蕭沐月噘嘴,不得不承認,她這幾天,早出晚歸,不都是爲了躲開那個人。
墨千城又道:“既然是爲了焰王心煩,何不找焰王說清?何必惹自己不痛快。”
“我覺得沒有必要吧!”
墨千城好奇道:“這又是爲何?”
“你不懂。”
“有什麼在下不懂的?王妃可否賜教?”
蕭沐月擡眼,“你爲什麼對人家夫妻之間的問題,這麼感興趣?”
頓時,一陣尷尬。
面具下,墨千城的臉色也微微頓住,“不過好奇罷了,怎麼說,我們也算朋友不是麼?”
蕭沐月泄氣,道:“也對。大俠,江湖好玩麼?有時間我也去玩玩?”
“你?”
“是啊是啊!”
“你別忘了你的身份。”墨千城無奈地提醒。
蕭沐月撇嘴,滿不在乎,“這就是我要說的,我覺得,若是他不能接受我,遲早有一天,我們會分開,到時候我就是自由身了,想幹嘛就幹嘛,誰也管不着。”
墨千城眼中閃過一道複雜之色,“你是這樣想的?”
“是啊,不是有這麼一句話,與其費力得挽留,不如瀟灑得放手。感情就像手中的沙子,有時候握得越緊,漏得也就越快。男人要是變心,什麼都攔不住,我可不是那種霸着男人不放的女子,等哪天王府裡有了新的女子,年輕貌美的,我難道要一輩子老死在這裡,纔不會呢……”
蕭沐月就像找到傾訴的對象,又噼裡啪啦發泄一大通,只待月桂西移,方纔想起正事。
“對了,大俠,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我們什麼時候開始練輕功呢!對了對了,我還沒問你,我該怎麼找你,萬一我有急事要找你怎麼辦……”
“君落塵。以後,你若是想找我,就去府中最高的樓閣,插一面紅色小旗,我會盡快來見你。”
蕭沐月微微失望,原本她還想知道,他住在什麼地方,沒想到要用召喚旗啊--
不過,這樣總比找不到他的好。
他笑道:“至於輕功……心急的丫頭,你也不想想,現在都什麼時辰,還是趕緊回去歇着,我明日再來就是。”
“對哦。”蕭沐月一拍腦袋,她差點忘了,一會兒墨千城就要回來了,要是看不到她,會不會像上次那樣,滿世界找她。
到時候她一定吃不了兜着走。。
“那你記得明天一定要來哦”蕭沐月又不放心地交代道。
“放心吧!別想那麼多,有時候事實並不是你看到的那樣!”
“啊?”
只見眼前的人看了她一眼,便消失在黑夜之中。
蕭沐月看着他離開,一臉不知所以然,或許是因爲他是她來到這個世界,第一個見到的人,還是她的救命恩人,所以她纔會對他說實話吧。
沒有理由,雖然她連他的面都沒見過。
蕭沐月回屋沒多久,墨千城就回來了,儘管墨千城開口說話,蕭沐月還是不理他,記仇到死。
一夜無話。
翌日,墨千城早朝回府,還是沒有看到蕭沐月,大約也猜到,她還在賭氣着,找人一問,果不其然,又出王府了。
只是,沒等他踏進書房,寒溪便急忙來報:“王爺,不好了,王妃和人在第一拍賣行,大打出手,還揚言要買下它,賴着不走!”
墨千城:……
“你去解決吧!”
寒溪問道:“是要把王妃強行帶回來麼?”
墨千城冷冷望了他一眼,“你去試試?”
寒溪吞了一口唾沫,退一步,這麼艱鉅的任務,不要交給他吧!
“王爺,男女授受不親,這不好!”
“那你認爲,還有誰能將她帶回來?若是本王去了,今晚她不得拆了王府!”
寒溪糾結得皺起濃眉,是啊,王妃若是再氣頭上可不是好惹的,他沒有忘記王妃手裡的那件神秘武器,若是不高興起來,炸了王府都有可能。
“那……”
“盤下。隨她折騰去。”墨千城冷冷得吐出一句,便往府中行去,留給寒溪挺拔剛毅的背影。
寒溪:“……”
這還不叫寵溺,簡直就是溺愛了好麼!
京都街頭,最繁華的地帶,人來人往,絡繹不絕。
此刻,一家豪華的樓宇,上書天寶閣的第一拍賣行裡,門口擠滿了人,簡直可以稱作擁堵,人滿爲患了。
此刻,天寶閣裡,大堂正中,一張長形紅木桌兩邊,分別坐着兩個人。
男子一臉陰鷙,頭戴冠玉,卻擋不住五官深陷得輪廓,就像骷髏上貼了一層皮,縱慾過度的結果。
“好一個蕭家。上次的帳,本侯爺還沒來得及算,這一次又是你蕭家,豈有此理。”
“算賬?算什麼帳?猴爺什麼時候和我們蕭家扯上關係了?我怎麼不知道。”
蕭沐月一身白色的錦衣,一頭秀髮高高得束起,手指輕撫拇指上帶着一顆祖母綠玉扳指,神情不鹹不淡,似乎一點也不在乎對面亂吠的狗,不,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