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低着頭,笑道:“施主怎麼會這麼問?”
“寺廟裡面很安靜呢!”
“是啊!近來沒有什麼大事。”
蕭沐月問了問題,便不再出聲,但是,此時心裡的疑竇漸漸濃重,看向和尚的目光,也微微變了,餘光時不時落在和尚的身上。
暗道奇怪。
大白天的,寺廟裡面沒有人也就罷了,寺廟還不打掃,而且前後說法矛盾。
沒有什麼大事情,卻寺廟的門緊閉着,若是有人上香怎麼辦?
這是不想要香油錢了?
“大師父。”
然而,就在時候,迎面走來一個小和尚,“大師父是要找禪房那位施主麼?”
和尚點點頭,“那位青雲施主可在?”
“青雲施主不在寺廟,今日中午的時候,便出門了。”
“出門了?”
“是啊,青雲施主出門了,似乎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急匆匆的。”
和尚頓時看向一衆人,說道:“施主們,那位青雲道長離開寺廟了,你們看?”
墨千城問道:“他可有說何時回來?”
“沒有說,只是青雲施主的行李在這裡,想必還會回來。”
墨千城看向和尚,道:“這位師父,不知我們可否在此借宿一晚,等青雲道長回來,我們問些事情,便離開。”
和尚立刻答應下來,讓面前的小和尚,帶一羣人去禪房的方向,之後,自己便離開了。
夜晚。
禪房裡。
蕭沐月疑惑得說道:“十三,你有沒有覺得這寺廟有點奇怪?”
“奇怪?”
蕭沐月點頭,“我總覺得哪裡有點不對勁,但是又說不上來的感覺。”
墨千城走到她的身邊,坐下,道:“會不會是這些日子太過勞累,所以纔會有這種感覺。”
蕭沐月扁嘴,靠着他的肩頭,道:“不知道,反正就是有種感覺。”
但是,消息是魂殿傳來的,應該不會有錯的,究竟是哪裡不對勁呢!
她實在想不明白。
“嗯,今晚好好休息,也許明日就好了。”
“你有沒有覺得,這間寺廟有點奇怪。”蕭沐月看着他,說道:“我今天特地問了問,是不是最近寺廟有什麼活動,所以纔會閉門謝客,但是那和尚說沒有耶!”
墨千城輕嘆一聲,“這間寺廟乃是元宗皇帝時期,便存在的名寺古剎之一,當年元宗皇帝還親自來過此處,你想太多了。”
蕭沐月扁扁嘴,“可我就是覺得奇怪,我感覺,如果我今天把話說全,他會告訴不同的答案,但是,寺廟裡面又一點都不乾淨,對了,還沒有我們上次在北摩國,去的那家道觀乾淨呢!”
墨千城微微一怔,隨後看着蕭沐月,問道:“月兒。”
“嗯嗯,你是不是也感覺到了。”
墨千城繞到她的耳邊,低語道:“月兒莫不是在暗示爲夫什麼?那時候在北摩國道觀?”
蕭沐月頓時臉頰通紅,一拳定在墨千城的身上,唾棄道:“死色胚,你想什麼呢!”
墨千城吻了吻她的粉脣,道:“不想,就是想也不敢,早點休息,這幾日連續趕路,也不知道你身體是不是吃得消。”
“當然吃得消,我身體我還不知道麼?”
“吃得消也要休息,趕緊睡覺吧!”
蕭沐月頓時撅起嘴巴,“知道了知道了,就知道關心寶寶,都不心疼我了。”
“我怎麼不心疼你了。”
“我在和你說話,你就知道催我睡覺,催催催,催魂哪!”
“那也得早些休息,聽話……”
“知道了。”
之後,蕭沐月便被塞回被窩,早點歇息了。
墨千城淡淡走到燈火前,視線在房間裡掃視一圈,便吹滅燈燭的光芒,便走回牀榻邊,也休息了下去。
翌日。
蕭沐月醒來的時候,便注意到,墨千城不在房間裡,剛要起身去找,便見他端着早點走進來。
“你去拿飯了啊!”
“嗯,餓了吧,先吃點東西。”墨千城將飯菜放下,便上前,將蕭沐月打橫抱起,走到桌邊坐下。
蕭沐月嘴角微微勾起,抱着他的脖子,道:“你怎麼知道我餓了,又不是我肚子裡的蛔蟲。”
墨千城拿過筷子,遞給她,道:“你肚子裡可不是蛔蟲,是寶貝。”
蕭沐月撲哧一口笑出,看了看筷子,搖頭道:“我好累啊,不如你餵我吃吧!”
墨千城看着她,脣角微微一動,便按照她的要求,喂她。
蕭羽陌說了,懷孕的女子脾氣不穩定,若是能夠保持好的心情,有利於孩子,但是,這天下不順心的事情多了去了,誰能保證所有的事情,都十分的順心呢!
可是,他就是要蕭沐月十分的順心,不讓她想那麼多,即使他知道,蕭沐月說的那些可疑,但是,魂殿傳回來的消息,不會有假的,所以他想要自己探明,究竟是怎麼回事。
蕭沐月一邊甩着腳丫子,嘴裡塞鼓鼓囊囊的,還在問道:“對了,青雲道長回來了麼?”
“還沒有,再等等吧!”
蕭沐月頓時打了個激靈,問道:“那你覺得這寺廟奇怪麼?”
墨千城輕輕一拍她的腦袋,‘疼’得蕭沐月一聲驚呼,“哎吆。幹嘛打我。”
“整天胡思亂想,不許想那麼多,這些事情我想着便行了。”
蕭沐月氣呼呼得說道:“你要是想着,我也就不會說了,就是你不想着,所以我纔要想着,告訴你。”
墨千城淡淡瞄她一眼,“哦?”
恐怕她想的更多。
蕭沐月晃着腳丫,鼓起腮幫子,道:“反正我已經告訴你了,你就算相信青雲道長,也不能愛屋及烏吧!”
只要是關於青雲道長的消息,他都相信。
墨千城心裡一陣失笑,愛屋及烏——
“是愛屋及烏?”墨千城看着她,大掌卻覆在她的肚皮上。
蕭沐月頓時臉頰酡紅,撅嘴道:“我說的不是這個,算了算了,我不說了。”
之後,吃完飯,蕭沐月就說要在寺廟裡面走走。
其實墨千城心裡清楚得很,她就是不死心,感覺哪裡不對勁,就一定要找出來,但是自己也不能阻止,否則就太明顯了,只能寸步不離得守着,至少不能再發生之前的事情,一眨眼的功夫,人便沒有蹤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