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人峰在京都的東面,離王府並不遠,只是,蕭沐月不明白,百里成敏爲什麼會去雙人峰。
雖然不懂成敏爲什麼會去雙人峰,可是,雙人峰這個名字,聽着就讓人有一種浮想聯翩的感覺,是情定終身的地方?
不至於吧!?
畢竟百里成翼一臉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如果真和百里成敏之間,有什麼事情,百里成翼絕對不會放手,更何況,讓一個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書生,搶了百里成敏?
她雖然對百里成翼不瞭解,但是,百里成翼這種食物鏈頂端的男人,尤其是,百里成翼是一個外姓王爺,果敢和雷厲風行,還是值得肯定的。
於是,好奇之下,蕭沐月也離開了王府,往雙人峰而去。
因爲雍王百里成翼並沒有刻意限制蕭沐月的自由,所以蕭沐月能夠自由進出王府,非但如此,她還和王府的侍衛,一同去的雙人峰。
大約小半個時辰,蕭沐月便來到雙人峰的山腳下,只是,眼前的一個平緩地勢,讓蕭沐月着實汗了一把。
這算什麼峰啊,頂多算大土丘,稀疏的植被遍佈在土丘之上,藉着頭上晦暗不明的月光,依稀能看到前方的路,雖然能見度比較低,但是一眼望去,還是能看到樹林中的動靜。
沿着雙人峰往上走去,蕭沐月便感覺到平緩的地勢慢慢上升,見此,蕭沐月一邊問道:“你知道這雙人峰峰頂上,有什麼麼?”
身邊的侍衛說道:“啓稟夫人,這雙人峰的峰頂並無什麼特別,只是,之前成敏小姐喜歡來這裡看日出和日落,而且是王爺一同前來,不過之後,成敏小姐出了事,便再也沒有來過。”
蕭沐月目光一閃,原來如此。
這裡是之前百里成翼經常陪百里成敏來的地方。
“那你知道,他們會在什麼地方,或者從什麼地方往上去麼?”
侍衛說道:“這個,夫人,屬下就不知道了,因爲王爺每次陪成敏小姐來這裡,都不會讓人跟着,即便是有人跟着,也不會知道王爺和小姐的去向。”
“這樣啊!”難怪搜索起來,這麼費力。
因爲沒有目標,所以要搜索整個雙人峰,但是,現在已經是夜晚,找尋起來不方便,所以……
正當蕭沐月想着的時候,忽的,樹林裡傳來一陣動靜,有鳥雀被驚起,一大羣撲凜凜得飛出,動靜雖然不算大,不能引起人的注意,但是蕭沐月是誰,她是一個神偷,對於偷兒來說,別說是五個感官,就是第六感也必須隨時隨地地做出反應。
而這一次,蕭沐月有預感,鳥雀飛出的位置,一定有什麼異常的情況。
“走!我們去那裡!”
蕭沐月指着鳥雀異動的方向,對身邊的一隊侍衛說道。
侍衛雖然微微皺了皺眉,還是領着蕭沐月往那一處行去,一邊說道:“夫人是不是發現了什麼?爲何突然要往斷崖的方向去?”
“斷崖?”
“是啊,那是雙人峰的斷崖之處,有一道深深的天塹溝壑,若是人掉進去,幾乎沒有生還的餘地。”
侍衛一邊走着,一邊對蕭沐月說。
也許是把這些天,百里成翼對蕭沐月的特別,當成了百里成翼對蕭沐月的寵愛,所以那侍衛是幾乎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而此刻,漆黑的雙人峰斷崖處,站着一羣人。
而在那一羣人之中,正有一個百里成敏,只是,百里成敏是被押解着,並且一把大刀橫在百里成敏的脖子上。
“雍王,好久不見。”
出聲的是一個年過半百的中年男子,男子聲音裡帶着一股自有的春風得意,就像一隻勝利得孔雀,驕傲地開屏了。
而站在一羣人的對面,百里成翼臉色微沉,紫眸如星辰閃爍不定,“平南王,你怎麼會在這裡?”
“本王當然是得知,雍王獨自離開雍王府的消息,所以特地趕來!不過,雍王竟然爲了一個女子,實在讓本王有些驚訝?”
百里成翼負手而立,冷靜說道:“驚訝什麼?不過是這個奴婢惹怒了本王罷了。”
“惹怒了雍王?”中山王回頭看一眼被押解的女子,說道:“雍王,如果我沒記錯,這一位,應該是府中的成敏小姐。”
百里成翼眼色微微一沉。
中山王見此,便轉回到百里成敏的面前,說道:“幾年前,見到成敏小姐還是一個美人,現在還是果不其然,只是,成敏小姐如今怎麼落得如此地步,竟然穿着如此髒舊的衣裳,難道還在爲了那個段凌書,恨雍王麼?”
百里成敏眼色凌厲,掃過中山王,“有本事你就殺了我,哪來那麼多廢話。”
中山王並不氣惱,笑道:“成敏小姐難道不想知道真相?”
百里成敏微微眯起眼睛,不說話。
真相?
最真的相,她都已經看過了,還需要什麼真相。
中山王慢條斯理地看着天上的缺月,說道:“這個真相就是,段凌書其實是本王的人,而且,段凌書本來要娶的人,是本王的二女兒,和成敏小姐一點關係也沒有。”
百里成敏雖然知道真相,但是心裡仍然抱着一絲希望,段凌書沒有騙她,她看到的一切,都不是真的,可是,此時從中山王的口中說出的話,卻將她最後一絲希望,也湮滅了。
中山王不緊不慢地說道:“而且,段凌書在成敏小姐的身邊時,只是爲了探聽雍王府的消息,百里小姐可相信?”
“我相不相信與你何干?”
中山王淡淡笑道:“確實與本王無關,不過,若是成敏小姐因爲那件事,誤會了雍王,這就不對了,本王知道真相,當然要告訴兩位,不是麼?”
百里成敏淡淡撇開視線,“真是讓你失望了,我已經知道這所謂的真相。”
中山王頓時眼色一變,“什麼?”
百里成敏一字一頓,說道:“我知道真相了。”
中山王猛地轉臉,看向百里成翼。
清淡的月光下,這個男子挺拔得站着,全身都散發着一種事不關己的氣息,“中山王,你以爲段凌書的把戲,能逃得過本王的眼睛?”
中山王說道:“但是,段凌書絕對不會自己承認,他是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