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白。”明傲雪一點也沒有掩飾自己的不懂,她其實很有打破砂鍋問到底的精神,只不過,有時候,她懂得適可而止,壓住自己的天性,不去深究那麼多。
“我的意思是,原本我就不高興和他們周旋,老婆來切斷了,那不就是正好幫了我一個大忙?”
不管冷慕辰說的是真還是假,明傲雪都有必要相信,這是他的肺腑之言,她也不必要去考究冷慕辰話裡的真實性,她很相信他就是了。
於是,接下來的日子,依舊是準備婚禮所需要的一切。
斯里蘭卡家族的來電,就好像一個插曲,不經意間劃過之後,便再也沒有了動靜。
其實,並不是斯里蘭卡家族沒有動靜,而是他們無計可施罷了,冷慕辰也不會讓他們動手,他辛辛苦苦營造的一切,若是被哪些不長眼的,破壞了,那絕對是沒完沒了。
別墅裡,因爲冷慕辰和明傲雪婚禮的事情,最近越來越忙,哪怕是一直沒有動靜的明傲雪,也處於準備狀態,明熠然不知道冷慕辰是怎麼說服明傲雪的,不過,看到明傲雪和冷慕辰很開心的樣子,他也就高興了。
“五哥,你們看媽咪……”
七個孩子看了一眼樓下忙碌的明傲雪,又看了一眼明熠然。
明熠然笑容璀璨:“她看起來很高興。”
七個孩子頓時也不約而同得露出了笑意。
“這是當然的了。”
“這說明雪姨和冷叔叔是相愛的。我爸媽也這樣。”
提起自家的親孃和老子,老五彷彿有說不完的話,直到明熠然插嘴問了一句:“那多多阿姨會來參加我媽咪的婚禮麼?”
“這個……”
這會兒,就算是滔滔不絕的老五,也不知道怎麼回答了。
如果他們通知墨多多,那麼,很快他們就會離開,但是,如果不通知墨多多,這麼一來,就會給明傲雪留下遺憾。
“雪姨。”
正在樓下忙碌的明傲雪,一直注意着一羣孩子的動靜,直到聽到有人叫她,她才擡起頭,看過去。
“雪姨希望娘來參加婚禮麼?”
“她遲早都會來,不是麼?你們在這裡,她會來的。”
明傲雪說道。
雖然嘴上說,墨多多和封奕寒遲早會找來,就像之前,墨多多的父母找墨多多一樣,遲早都會找來的……
“對了,翊翊。”
“嗯?”
“你娘會不會擔心你們……”
明傲雪似乎想起了什麼。
之前墨多多是無意到這裡來,那時候多少有些無奈,但是,這些小傢伙似乎不一樣,他們似乎知道些什麼。
“雪姨不用擔心。娘如果想要找我們,有的是辦法,只不過,如果雪姨想要見娘,我們也可以……”
“這樣你們不就要被抓住了?”
明傲雪看着開口的老大,笑着說道。
她一眼就看出了什麼,也戳中了七個小鬼的心思。
“沒事。如果能來,是最好的。不能來,也沒關係,我們的感情,不侷限於婚禮。”
最後,明傲雪給一衆孩子一個答案。
她並不糾結於,墨多多還能不能來婚禮,事實上,自從知道墨多多的‘身份’之後,她就明白,墨多多不可能一直陪着她的身邊,因此,她也早已習慣了這種特殊的友情。
見此,一羣小傢伙也不再說什麼。
明傲雪的意思是,看緣分。
如果能趕到,那是真巧。
如果不能來,那也不打緊。
畢竟墨多多很久沒有出現了。
“其實,有你們幾個,已經足夠了。你們可以代表多多的,不是麼?”明傲雪又說了一句,便繼續收拾自己的東西,之後,走出了別墅。
見此,一羣孩子也不再糾結這個問題。
“還是媽咪厲害,幾個小哥哥就可以代表多多阿姨啊!所以,即使多多阿姨不在,也沒有關係,倒是小哥哥們別被阿姨發現打屁股纔好。”明熠然一副老沉的樣子,說道。
眨眼之後,便又恢復了貪玩的模樣。
自從回到W市,見過冷慕辰之後,他的天性好像突然發揮出來了一樣,這段時間,即使別墅裡很忙碌,他也沒有幫忙,只是陪着冥界七個孩子到處蹦躂,一點也不擔心明傲雪沒有人照顧。
對冷慕辰格外得放心了。
“明小姐。”
別墅外,明傲雪剛走出別墅,便看到別墅外站着的一個女孩,包括女孩的身後不遠處停着的,價值不菲的車。
明傲雪幾乎一眼就認出來,眼前的女孩,便是之前她在視頻裡見過的,似乎是斯里蘭卡家族爲了冷慕辰,準備的女人,這是……找上門了?
“你是……”
“請容許我做一個自我介紹。我是艾瑞兒。是從斯里蘭卡家族過來,代表斯里蘭卡家族。”
明傲雪見此,只是淡淡得斂起眸光,問道:“不知艾瑞兒小姐有什麼事……如果我沒有猜錯,艾瑞兒小姐應當是偷偷來這裡?慕辰應該給艾瑞兒小姐準備了下榻之地!”
“可我要見的人,是明小姐。艾利克斯把明小姐藏得太好了,以至於我到現在,才見到明小姐。”
“行!有什麼話,你就說吧!我聽着呢!”
“斯里蘭卡家族的意思是,只要明小姐答應斯里蘭卡家族的條件,明小姐的任何條件,我們都可以協商。”那個叫艾瑞兒的女孩直接說道,面色清冷,彷彿沒有任何情緒一樣,至少,明傲雪沒有在她的眼裡,看到太多的敵意。
是那個家族麼?
“協商?協商什麼?協商用我的戀人換錢?還是換什麼?說實話,艾瑞兒小姐,我這個人特別容易滿足,唯一缺的,就是一個像慕辰這樣一心一意的男人,這樣,你覺得我們還有協商的餘地?”
明傲雪並不怯懦,即使對方有身份背景,她的自由,別人也無權干涉。
“這麼說來,明小姐是一點也不打算放棄艾利克斯。”
“半點也沒有。”
“很好。但願明小姐能一直堅持下去。”女孩說着,便帶起手上拿着的墨鏡,看了一眼遠處的太陽,之後,便轉身離開,就是明傲雪也不知道,她究竟是什麼意思。
她倒是很想把這種行爲解釋爲,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