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蕭沐月這麼說,慕容稼軒頓時斂起了神色,說了一句‘對不住’,應該是想當然的,將蕭沐月的話理解成了,故去了,而不是蕭沐月想的,不在一個世界。
蕭沐月也知道,慕容稼軒誤會了什麼,卻不打算提醒什麼,她總不能對一個陌生人,說出自己生平所有,更何況,是慕容家的人。
原諒她就是這麼小心。
因爲這一次的事情也不小,牽涉到四國乃至十三城,不能有一點亂套。
“沒事!都已經過去了。”
“沐月看起來不像是南耀國的人,這一次來南耀國是爲了……?”
“走走,溜達溜達!想要見識見識南耀國的風情。”蕭沐月說着,笑了笑,不動聲色得開口:“聽說最近南耀國祭天剛過,真是遺憾,沒有來得及趕來,不過,那會兒我還在草原遛馬呢!”
“你從草原來的?”
蕭沐月搖搖頭:“不是。是去草原玩了一圈,然後才晃到了南耀國,我打算和我夫君走遍這大好河山。”
慕容稼軒頓時一陣豔羨的看着蕭沐月,似乎在羨慕她能有走遍天下,又好像是,羨慕她口中的夫君,蕭沐月總是那麼自然得說出夫君兩個字,好像一個習以爲常的話語,也表明兩人恩愛異常。
“然後,我聽說,祭天上出現了神啓?”蕭沐月淡淡問道。
慕容稼軒回過神來,之後,點點頭,說道:“是啊!就是神啓!祭天儀式上,突然出現了一道祥瑞的彩光,所以大家都以爲,這是神啓!”
“你覺得麼?”
“當然……不是。”慕容稼軒笑了笑,說道:“尤其是百姓們都說,這神啓是要統一四國之像,我覺得,根本不可能,哪裡能將國家的安定,放在這無中生有上面。”
蕭沐月忍不住豎起了大拇指:“想不到你看得還挺透徹的,事在人爲,和老天沒有半毛錢的關係,人若是不努力,老天也幫不了他……”
和慕容稼絮絮叨叨聊了很久,最後,在確認慕容稼軒,確實和帝原沒有關係,蕭沐月也就撤退了,那會兒,已是一瓶酒水下肚,甚至腳下輕飄飄的,卻笑着對慕容稼軒說:“走了。但願以後還有機會再見。”
之後,便歪歪扭扭得往所住着的客棧而去了。
而慕容稼軒一直看着蕭沐月走遠,直到遠處有一道身影飛來,將蕭沐月接走,他才淡淡收回視線,之後,一閃身,消失在夜色之中。
因爲喝了一點酒,蕭沐月腳步都在打飄,但是,因爲不想回去讓墨千城擔心,她努力的假裝鎮定,卻在看到找來的人的時候,忍不住腳軟了,最後倒在墨千城的背上。
“十三。”
“嗯。”
“你怎麼這麼晚纔回來?”
“所以你就跑出去喝酒?”
“我不是一個人啊!”蕭沐月幾分醉意,閉着眼睛,趴在墨千城的背上,指手畫腳道:“我今天遇到一個人,慕容稼軒,慕容家的人,他要請我喝酒,所以我就喝了。”
不等墨千城開口,蕭沐月又說道:“你知道麼?那個慕容稼軒,竟然跟一個人長的一樣一樣的。”
“嗯?”
“帝原。”蕭沐月有氣無力得吐出兩個字。
原本,墨千城還不覺得有什麼,但是,當聽到帝原的時候,明顯有了情緒波動,拖着蕭沐月的手臂,也緊了幾分。
勒得蕭沐月不安的扭了扭:“唔!”
“只不過長得一樣而已。”
“唔!”
“真的一模一樣?”墨千城又不放心得問道。
蕭沐月頓時脣角都提起來了,一陣暗暗得意:“當然!”
啪!
“不是……”
連起來,當然不是。
蕭沐月因爲pp上捱了一下,頓時老實多了,也清醒了許多。
卻懶洋洋的樣子,像是剛睡醒,卻依舊是醉得有些迷糊。
“唔……十三,你去找百里的呢!怎麼樣了?”
“拿到了!”
“拿到了?你拿到什麼了?”
“慕容家的地形圖,他早就已經準備好了。”
蕭沐月猛地昂起腦袋,說道:“這麼說,他真的是有苦衷的?我說他怎麼連個p也沒有……”
“……”墨千城一陣無話。
“他都跟你說什麼了?”蕭沐月又好奇得看着墨千城,伸手抱着墨千城,勒住墨千城的脖子,好像是在報復,報復墨千城打她pp,又好像是……
當感覺到耳邊一陣溼潤感,墨千城背都僵硬了,但是,卻聽到耳邊傳來某人幸災樂禍的聲音,伸手便又在蕭沐月pp上拍了一下,只不過,這一次是輕輕的,而且,帶着一點揩油的意思。
順帶摸了一把。
“並沒有說什麼,只是去了,他給了這個,就離開了。”頓了頓,墨千城又說道:“他能做的,都已經做了,不能做的,就是逼着他,也沒有辦法……終究立場不一樣。”
“嗯!”
“他不告密已經是幫忙了。”
蕭沐月頓時吐了吐舌頭,愜意得吊在墨千城的肩頭,問道:“那我們底下要去慕容家走一趟麼?”
“這個當然。”墨千城頓了頓,說道:“既然地圖已經拿到了,而且是從百里成翼那裡拿到的,也就說明,他也建議我們去慕容家走一趟。”
墨千城沒有忘記,當他接過地圖,明白了什麼,便要離開的時候,百里成翼突然叫住了他,告訴他這地圖是什麼,之後又驚訝得問他,是不是已經查到了慕容家族……
而在他點頭之後,百里成翼頓時嘆氣了一聲,似乎發生了什麼超出他料想的事情。
應該是他們查到了慕容家族這件事!
原本,百里成翼應該是想引他們來南耀國,懷疑南耀國,然後再趁機提示,但是,卻沒有想到,他們已經先一步查到了慕容家族的事情……
他的地圖,也就沒有那麼大作用了。
“那他這麼做,會不會對他不太好?我說的是,他把地圖給我們……”蕭沐月問道。
墨千城說道:“不會。哪怕他沒有目的,給我們這個,也對他構不成多大的影響,更何況,他也有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