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她幾乎將所有的空閒時間,都放在了琢磨驅魔心法上,嘗試各種辦法,更甚至將之前已經熟悉的功法,一遍遍得重複練習,更試圖強行往前衝,但是,沒有一點變化的樣子。
赫連敏微微擡起手,看着自己的手,有些出神。
忽的,她眼睛亮了亮。
“問天。”
“嗯。”
“我剛纔好像琢磨到了什麼!剛纔我一遍遍是重複練習的時候,好像感覺到手突然一輕,不知道這算不算突破。”
“當然算。”
赫連敏頓時雙眸明亮得看着墨問天。
墨問天笑道:“哪怕只是一絲差異,只要你能找到爲何產生那一絲差異的原因,說不定便能突破了這關卡!”
墨問天說着,便站起身來,舉目遠望山頭之上,說道:“這件事不着急,我們離開山巔還有一段距離,可以慢慢琢磨,再說了,到了山巔之上,也不是立刻便能找到天明珠,還是先上去看看再說。”
說完,墨問天便給赫連敏搭了一把手,拉赫連敏站起來。
這會兒,赫連敏已經從自己的不痛快裡面走出來了。
雖然知道墨問天是安慰自己……
他們已經到了半山腰上,離開山巔還能有多遠,但是,練功的事情更是強迫不來,既然強迫不來,她還是放鬆一些,順其自然,還是那句話,如果她真的是唯一能夠找到天明珠的人,那麼,她也不用着急。
反倒是另外一件事,她該解決了。
就在這山巔之上……
她要解開另外一個疑惑。
時間又過了三天。
三天之後,當赫連敏三人踏上那聖峰之巔,看着光禿禿的山巔之上……
和山腰以及山腳下不同,聖峰之巔上,顯得植被稀疏了許多,甚至可以看到大片的荒蕪,一眼便能看到很遠的地方,然而,站在山巔之上,他們不止能看到山巔之上的情況,還能看到一片浩瀚的江山大地。
站在山巔之上,三人舉目遠望,看到和聖峰連着的,連綿不絕的山峰,還有廣闊的第一叢林,包括那冉冉升起的日出美景,都盡然收進了眼底。
然而,就在那會兒,赫連敏卻突然坐了下來,坐在地上緩緩的擡起手,以一種極爲緩慢的動作,結成複雜的手勢,緊接着,周圍的空氣便有了異常的變化,不多久,原本冉冉升起的日頭,便好像停留在了地平線上。
當墨問天和唐劉風察覺到,遠處的日出,好像靜止了一眼,頓時臉色都凝滯了,轉而走到兩人面前,盤膝坐下的人。
赫連敏的身邊的空氣中,有一絲不尋常的動靜,如果仔細看,甚至可以看到一股肉眼可見的光芒,正在縈繞着她,那種光芒類似於太陽的光芒,卻不及太陽的千分之一。
然,即使如此,這看在唐劉風和墨問天的眼裡,也是實實在在的震驚。
唐劉風是真的驚住了,眼睛一眨也不眨得看着赫連敏,而墨問天已經從短暫的驚訝之中回過神來,目光如同日出的光芒一般,柔和得看着赫連敏。
他從來沒有懷疑過赫連敏能夠成功!
難怪赫連敏這幾天總是一副很高興的樣子,大約是發現了什麼。
不多久,赫連敏便收回了自己的手勢,微嘆一聲:“果然還是不行,我還需要多琢磨一下。”
見赫連敏要起身,墨問天便上前給她搭了一把手。
當看到身邊突然伸出的手,赫連敏幾乎想也不想,便伸出手,搭着墨問天的手起身了,臉上卻是燦爛的笑意。
“問天。”
“嗯。”墨問天脣角微微揚起。
“你那天跟我說,讓我注意是不是有一絲絲的變化,然後我就去想了很久,沒想到真的被我給想通了。”
墨問天點點頭:“嗯。”
並沒有太大的驚訝。
他一直很相信她的,不是麼!
赫連敏也是知道這點,所以,笑的更加高興了。
一旁,唐劉風在回過神的時候,心裡也閃過一絲明瞭之意,難怪赫連敏今天那麼着急,說要在日出之前,趕到山巔之上,原來是迫不及待得想要試驗自己的能力。
“赫連姑娘,這麼說,你能召喚天明珠了?”
唐劉風肯定的問道。
然而,赫連敏卻搖頭,給了他一個否定的答案。
“爲何?”
“我雖然突破了瓶頸,但是,好像又遇到了另外一個瓶頸,不知道爲什麼,似乎掌握了控制日明的力量,但是,這股力量卻很弱。”赫連敏說着,看向遠方。
那日出這會兒已經完全跳出了地平線。
她沒有在控制日明,也控制不住,只那麼短暫的一小會兒,她就已經覺得心有餘而力不足,不知道爲了什麼。
唐劉風雖然有些失望,不過,隨即想到了墨問天說過的話,他一直很相信赫連敏的能力,便將心放回了肚子裡,赫連敏能在短暫的時間之內,一下子精進,難道不是奇蹟麼?
而這奇蹟不僅僅是赫連敏一人的,還有一直都很相信她的墨問天。
唐劉風現在才明白,墨問天說的,爲什麼不相信,究竟是什麼意思。
與其有時間去懷疑,不如想辦法幫赫連敏,他的寬慰,無意之中的一句話,便讓赫連敏頓悟了。
想到這裡,唐劉風不禁有些自嘲。
他一向仗着自己歷經世事滄桑百態,覺得一切都有可能,卻不及這二人心思單純,互相相信,更加擁有力量。
“不急!”墨問天突然開口。
見此,唐劉風不由收起自己的肅然之色,轉而打趣道:“木公子,在山腰上你說不急,怎麼到了山巔,你還說不急?”
唐劉風不過是想知道,墨問天究竟是怎麼想的。
然而,當他看到墨問天從懷中拿出那四塊羊皮圖,便明白墨問天的意思了。
他們已經到了聖峰之巔,是時候去找找,這地圖上所指的地方。
又或者……其他。
“問天?你的意思是,要從這四塊羊皮圖上找答案!”赫連敏問道。
墨問天點頭:“不僅如此,我們還要找一找這羊皮圖上的地圖,所指的真正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