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母的臉色頓時變了變,目光犀利得看向初靜璇,沉聲問道:“靜璇仙子,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難道參悟玄機,也能弄成重傷?”
“簡直聞所未聞哪!”一旁,大帝這會兒也看向初靜璇,希望她給一個交代。
畢竟是仙界的掌權人,意識到自己差點被一個仙子給利用了,大帝的臉色又怎麼會好。
很明顯的事情,初靜璇在冥王成婚的時候,突然來求嫁,還一點也不給他考慮的樣子,那樣的迫切,只要不是傻子,誰都能看出點什麼,更何況是一界之主。
雖然年歲長了點,糊塗了點,但是,也不至於被人當成傻子一樣戲弄和利用。
初靜璇急忙跪回去,辯解道:“娘娘,靜璇並不知什麼竹籃子,這竹籃子在仙界不說一百,也有八千,兩位仙子撿來的東西,怎麼就肯定是玄機閣的?”
“是啊!你們有什麼證據,證明這就是玄機閣的東西?”王母又看向一旁的兩個仙子。
霜華見此,上前一步,恭敬得說道:“娘娘,這竹籃子乃是靜璇仙子的侍女,墨玉在我們面前落下,因墨玉聽聞冥王成婚之事,突然失控一樣跑出去,我和月華便將竹籃子撿起來,打算送回玄機閣,卻不曾想看到竹籃子裡的藥草,便將竹籃子送來娘娘面前,讓娘娘定奪。”
“靜璇仙子。”王母立刻又看向初靜璇。
初靜璇上前一步,恭敬得說道:“娘娘,此事靜璇並不知情。”
“既然如此,那便讓墨玉來此,將這件事說清楚。”
然而,不久之後,當墨玉來到雲霄殿,卻不承認竹籃子裡的東西。
“娘娘,這竹籃子確實是墨玉的,但是,這竹籃子裡的傷藥,並非墨玉的,墨玉沒有拿這些傷藥,請娘娘做主!”
當墨玉呼嚎冤枉的聲音,傳遍整個雲霄宮,頓時,衆人又迷惘了,那這竹籃子究竟是怎麼回事?
“墨玉姑娘,這竹籃子確實是你在我二人面前落下,怎麼會不是玄機閣的呢?”月華問道。
墨玉只是看着上首的王母,一臉爲難得搖頭:“兩位仙子,墨玉沒有說竹籃子不是玄機閣的,當時,墨玉確實是將竹籃子忘了,可是,竹籃子裡究竟有什麼,墨玉又怎麼會不知道,這竹籃子裡,絕對不是什麼傷藥,娘娘,請娘娘爲墨玉做主。”
墨玉的言外之意,如果竹籃子裡真的有那麼重要的東西,她怎麼可能會不注意到,更加不可能會落在別人的手裡。
更甚至,是月華和霜華的陷害罷了。
初靜璇見此,又出聲了:“娘娘,這件事興許是有點誤會……”
“娘娘,這件事是不是誤會,其實一探便可知,那竹籃子裡都是重傷的藥物,想必用藥之人已經受了傷,而玄機閣之中,也就那麼些人,若是並沒有人受傷,這件事可不就是誤會……”
就在初靜璇想要解釋,一旁,白袁卻突然出聲,一臉認真得提議道。
白袁的提議,頓時讓初靜璇白了臉色。
“白袁仙,玄機閣沒有白袁仙說的那麼不堪,若真有鬥法之事,恐怕此刻已人盡皆知,靜璇以爲,這件事只是一個誤會。”
“是麼?靜璇仙子這麼說,白袁突然就想起一件事,前些日子,不知道是否是白袁眼花了,見到靜璇仙子從天門殿走出來……”白袁聲音很輕,甚至帶着一種不確定之感,卻讓所有人爲之變了臉色。
爲什麼?因爲天門殿這個地方太特殊了。
特殊到是掌控整個仙界,包括冥界和人界定律的地方,不僅僅是現在,更包括過去和未來,天門殿之中的東西,可比月老的紅線還要複雜,不是斷了一根接上就好,而是一旦錯亂了一點,便會引起天下大亂。
初靜璇在沒有得到允許的情況下進入天門殿……結果可想而知。
因而,下一刻,一道金光便從王母那裡飛出,在初靜璇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直接打到初靜璇的身上,卻不是要傷她,而是檢查什麼,然而,金光籠罩着初靜璇,她體內隱藏的東西,就再也無處遁形了。
當金光籠罩着初靜璇,初靜璇的身上,立刻散發出絲絲縷縷的暗灰色氣息,那絕對不屬於仙界之氣,而是……冥界。
是之前她在墨多多的身上,搶來的冥王封奕寒的本源力量。
雖然那時候計謀被拆穿了,她卻沒有將這股力量放棄,而是打算利用這力量,再接近封奕寒,可是,當天門殿事情……她擅自來往於古今的事情敗露,她又怎麼能再遮掩整件事下去。
“大膽初靜璇!事情究竟如何!還不從實招來!”
噹一聲呵斥從頭頂上傳出,初靜璇的臉色已是灰白一片,說道:“娘娘,冥王是靜璇的心魔,靜璇只是爲了祛除自己的心魔,靜璇知道錯了,求娘娘從輕懲處。”
“你擅自出入天門殿,罔顧仙界的仙規,來人哪,將靜璇仙子帶去面壁崖面壁,未得我的允許,從此不得走出面壁崖一步。”
當聽到從此不能走出面壁崖一步這一句,初靜璇幾乎跌坐在地上,臉上一片茫然,任由進來的侍衛,將她帶走,而一旁,墨玉已面如死灰,大約沒有想到,自己隨意放手的一個竹籃子,會讓毀了初靜璇的永生永世。
永遠不能踏出面壁崖,何其的殘忍,對於仙者來說,尤其是一個有執念的人來說,怎麼說都是殘忍的,可是,事實上,設計這件事的人,並沒有趕盡殺絕,王母也已經寬恕了,若是王母知道,初靜璇進出天門殿,究竟做了什麼,也許就不會面壁思過那麼簡單。
當一切都結束,王母揮退衆人,說有話要和大帝說,之後,閒雜人等就退出了雲霄殿,而就在白袁退出雲霄殿的時候,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一聲女聲。
“白袁仙果然好手段,一舉便將靜璇仙子剷除,從此之後,靜璇仙子再也不會妨礙玄女和冥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