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攬着墨多多,封奕寒又看向一旁的央央,央央立刻明白了意思,隨即便來到封奕寒的身邊,在封奕寒搭上她的手臂之後,三人就悄然消失在房間之中。
兩天之後,當墨多多和封奕寒乘上回去C國的航班,直接離開H國,H國的宮廷裡,某個書房裡,雷奧卻拿着一把黑傘,左右研究着。
“殿下。”
“嗯?”
“這把傘有什麼特別寓意?讓殿下那般勞師動衆?”
聽到站在自己面前的老者這樣說,雷奧頓時就搖頭了:“你不懂。”
隨即,看了一眼老者,又說道:“這不是一把普通的傘。”
“哦?”
雷奧見老者不解的樣子,想了想,便直接撐開傘,又看向老者。
但是,老者的臉上全然不解之色,看着他的樣子,更加不理解:“撐開?這又是何意?”
雷奧頓時臉色一滯,問道:“先生能看到我麼?”
老者頓時也臉色一滯,點點頭。
他好像想到了什麼。
然而,當老者說,能看到他的時候,雷奧就徹底不淡定了,急忙將傘收回去,仔細看了一遍又一遍,確定沒有任何問題,是之前那把傘,之後,又把傘撐開,走到老者的面前,讓老者幫他拿着那把傘,自己又退開。
老者不明白,雷奧爲什麼會相信一把傘能隱形,他已經猜到了什麼,但是,看到雷奧一副很不淡定的樣子,先是檢查,之後又讓他拿着傘,好像在檢查傘有沒有問題,最後又冷靜下來,好像在思考什麼事……
“殿下。”
“嗯。”
“殿下該不會是相信,這把傘有什麼特別的能力。”
雷奧走到老者的面前,拿過老者手裡的傘,慢條斯理得收起來,最後,將傘扔到一邊的沙發上。
“嗯。”
“殿下怎麼會相信這麼荒誕的事……”老者不理解,但是,他更加了解眼前這位突然出現的主子……
老者是之前H國繼承人雷曼的忠實擁護者,而雷奧是雷曼的兒子,所以……
他對雷奧像對雷曼一樣,盡職盡責。
而這幾天,雷奧忙着的同時,讓他做了一些事情,而這些事情的目的,竟然是爲了一把傘,但是,似乎雷奧被人騙了。
“之前確實能。”
雷奧並沒有多解釋,只是告訴老者,之前這把傘確實是有某種特別的功能,但是,現在沒有了。
因爲,真正有能力的,是傘的主人,而不是這把傘本身。
當雷奧明白過來這個道理,也頓時驚出一身的冷汗,如果他真的因爲某個政治目的,動用了這把傘的隱形功能……到時候真的會和雷諾直接對撞上,而此刻的他,什麼都不穩定,怎麼能和雷諾直接對抗。
在沒有找到殺了他父親的人之前,他是不會直接和雷諾開戰的。
老者聽到雷奧的話,也頓時臉上露出幾分驚疑不定的神色,驚訝得看着那把傘,他當然不會懷疑雷奧的話,哪怕他沒有親眼看到,但是,不知道,不代表不存在,雷奧也絕對不是一個糊塗的人,所以……
“那殿下現在打算怎麼辦?還是想要做點什麼……”
花費了一大片精力,最後居然是這樣的結果,老者有些擔心的看着雷奧,擔心他會因此惱怒,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因爲他知道,這把傘的主人屬於之前雷奧身邊的幫手,而那兩個人很厲害,能幫雷奧回到H國,和雷諾談成條件,也有那兩個人的功勞,所以……
他不希望雷奧因爲一把傘,和那兩人鬧翻。
“算了。沒用就沒用吧。靠着一把傘做事,也不是什麼好事,憑自己的實力也很好。”
“是。”
“幸好先問了先生,要不然,真的要用這把傘做事情,恐怕會造成什麼無法挽回的後果。”
“是。”
“他們上飛機了?”
“是的。”
“嗯。那先生就回去做自己的事吧。這件事到此爲止。”雷奧淡淡說道,聲音裡有些釋然和失落,大約是爲了自己費盡心機的東西,到頭來卻一點用處都沒有,卻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在他故意引開封奕寒,並且說出讓墨多多留下來當他的王妃,他就真的徹底把封奕寒和墨多多給得罪了,也虧得他心思慎重,先檢查了傘,要不然,不知道會鬧出多大的醜聞。
這也算是他對他們不信任,所付出的代價。
另一邊。
飛機上。
墨多多一邊吃着飛機餐,一邊搖頭晃腦得問道:“大叔,你說雷奧要是知道,小黑傘根本沒有隱身功能,他會不會氣瘋掉啊!還有還有,他會不會拿小黑傘去做什麼時候,然後不小心就……”
“應該不會。”
“嗯?你怎麼知道?”墨多多叼着勺子,頓時不理解得看向封奕寒。
封奕寒伸出手臂,繞過她,將她攬進懷裡,而後說道:“你覺得他會那麼輕易的使用那把傘?如果真的那麼依賴那把黑傘,恐怕他早就發現,那把黑傘有問題了。”
頓了頓,封奕寒又說道:“那把黑傘一直都在他手裡,而且,他回去那麼久了,處理的事,應對的人都不少,我猜想,他只不過想給自己留一條後路。”
“你的意思是,那把黑傘是留在關鍵的時候用的?”
封奕寒點點頭:“差不多吧。”
墨多多撇撇嘴,說道:“那這樣會不會害死他啊!他好不容易纔回去,如果真遇到什麼重要的事!”
墨多多沒有說完,封奕寒就打斷了她的話:“不會。那幾天他沒用,以後也不會用。”
“大叔又知道?”墨多多微微挑眉,看着一身白色襯衫的帥氣男人,怎麼都想不通,雷奧怎麼會用那麼奇葩的理由堵她,就因爲她叫封奕寒大叔?這稱呼如果是在她的那個世界,或許會很奇怪,但是,在這個世界很平常的好不好。
自從上一次被雷奧說,她喜歡自己的叔叔,墨多多就像活吞了一隻蒼蠅一樣,一直覺得很彆扭,但是,讓她叫封奕寒名字,她只覺得更彆扭,所以,並沒有該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