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沐月輕哼一聲,“你都沒自作多情,怎麼知道我不喜歡你的自作多情。
蕭沐月:……
有歧義!
果然,下一刻,墨千城的脣角,勾起一道絢爛的笑容,“如此,甚好。”
蕭沐月瞪眼,“好什麼好,咱們對事不對人,不許胡思亂想。”
“我沒胡思亂想。”
“月兒,你在胡思亂想?”
蕭沐月臉紅了徹底。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真是夠了。
“你到底說不說!”
墨千城心情大好,順手就在她細嫩的小臉上,輕捏一把,嘆聲道:“這已經是三年前的事。有一次我回京時,被人引發體內藏匿的寒毒,以至於差點丟了性命。當初,是魂殿的前任殿主救了我,並且助我壓制體內的寒毒,也是從那時起,我才接觸魂殿。”
“後來,魂殿的前任殿主臨終前,將魂殿託付給我,直到現在。至於花絕情爲何知道,應該是見過芷蘭了。”
蕭沐月點點頭,若有所思,道:“是啊,他見過芷蘭了。”
芷蘭是魂殿的人,又尊墨千城爲主子,花絕情只要不是傻子瘋子呆子,都會想到墨千城就是魂殿的殿主。
“原來是這樣,難怪莊府看起來那麼森嚴。”
墨千城吻了吻她的額頭,“我的王妃,還有偶什麼問題,儘管問”
“墨千城,我上次想問的,你還沒跟我說呢!”蕭沐月靠在堅實的胸膛上,糯糯道。
“嗯?”
“就是我們說母妃的那次……”
墨千城恍然大悟,“你想知道母妃的事。”
蕭沐月臉頰熱了熱,點點頭。
墨千城正要開口,門外,突然傳來綠翹的聲音,“小姐,我把晚飯端來了,要現在吃麼?”
“拿進來吧!”
站在門外,綠翹微微一驚,看向芷蘭,王爺回來了。
難怪她剛纔聽到小姐在說話,還以爲,小姐是在自言自語呢!
推門而入,將飯菜迅速擺上桌子。
房中,原本堆在一起的兩人,已經分開坐下,墨千城盛一碗熱湯,放在蕭沐月的面前,“先吃點東西,吃飽了,我再慢慢跟你說。”
蕭沐月順勢拿過湯勺,一口一口往嘴裡送。
“還合口味麼?”
“很好吃啊!我沒那麼挑剔的。”蕭沐月拿過飯,便大口吃起來。
沒有看到,就在她說出,不挑剔三個字時,墨千城的眼中神色微微深了深,眼底閃過一道自己都沒有發現的擔心。
綠翹和芷蘭將桌上的菜擺好,就悄悄退出去,順手關上門。
飯桌上,兩人的吃相明顯成對比。
蕭沐月狼吞虎嚥,而墨千城動作優雅,慢條斯理,每一個細微之處,都充滿賞心悅目的美感。
飯罷,兩人又離開房間,走出小院,漫步在莊府。
今夜,星空微暗,烏雲遮月。
蕭沐月吊在墨千城的胳膊上,邊走邊問:“你今天出去處理災情了?”
“恩。”
“怎麼樣?”
“證據足夠,只等督查使的隊伍到來,光明正大得處理,另外,賑災的銀兩一時半會難以追回,國庫又不能一再撥銀,這會是個難題。”
蕭沐月撓了撓頭,“既然遠水解不了近渴,那就用近水唄!”
墨千城沉沉一笑,“這一次是決堤,不比往常還能從南方想辦法。”
“我纔不相信一個土豪都沒有。要不然糧餉都去哪裡了。從這些人身上挖不就好了。”
墨千城眼中微微一亮,“月兒有好主意?”
蕭沐月咯咯得笑,“主意不就在你手上。”
“你說那些證據?”
“聰明。”蕭沐月由衷誇讚道。
一點就通。
墨千城釋然一笑,“想不到月兒如此聰慧過人。我還真是撿到寶了啊!”
蕭沐月擡起小腦袋,看他,“你才知道啊!”
墨千城脣角彎度越深,他也是今日探查後,才決定如何着手,而他的小王妃足不出戶,便已經想到辦法,真是令他震驚。
想當初,若是他沒有答應這門婚事,或者沒有去蕭府,他豈不是錯得很離譜。
“這件事,我先讓寒溪去準備。”
墨千城頓了頓,問道:“月兒,今日花絕情的事,究竟是怎麼回事?”
蕭沐月得意一笑,道:“我還以爲你神通廣大,全都知道呢!”
墨千城沒有出聲,聽她說。
蕭沐月將今日發生的事,從頭到尾,說了一遍,“雖然不確定那人究竟是誰,不過,花絕情留下,也不是什麼壞事。當然,前提是,他真的對我言聽計從。”
兩人相視一笑,默契十足。
花絕情心甘情願聽人話,他們都很好奇呢!
等蕭沐月想起,自己要問的事,關於墨千城的母妃那一段,他們已經轉一圈,回到自己的小院。
房中,早已準備了熱水。
蕭沐月想到墨千城外出整天,便沒有多問,徑直去沐浴。
而她出來時,並沒有看到墨千城,大約也猜到一些,他去處理水災的事,於是,自己爬上牀榻,不知不覺,就舒服得睡過去,就連自己要問的事,也忘得一乾二淨。
夜色朦朧,遠處的天際,突然閃過一朵耀眼的紅紫色的妖豔紅蓮。
眨眼之間,令人來不及捕捉。
也是某種信號。
那多煙火過後,莊府裡閃過一道極快的黑影,小心謹慎得避開府中的守衛,直奔那朵妖豔紅蓮的地方而去。
那是滄雲城附近的一座山,滄雲山,滄雲山中,只有山腳下有一座簡單的客棧,別無它處。
黑影極快地來到客棧附近,而後,發現什麼,徑直閃入客棧裡的一間暗黑的房間裡。
“就是你找我?”
“花絕情,有一筆大買賣,你做不做!”
來人正是花絕情,而那朵妖豔紅蓮,是隻有他才認得的特殊信號,也不是任何人都能擁有。
而此刻,花絕情看着屋中,背對着他的男人,眼中閃過不高興的光芒,去保護一個黃毛丫頭已經夠憋屈,竟然還有人主動送上門。
手腕一翻,手中絕情劍出鞘,橫在那人的脖頸上,“廢話。”
男人眼中一厲,道:“焰王的項上人頭。”
“僱主?”
男人沉沉道:“這個你不用知道,你只要告訴我,願不願意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