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奧……”艾德琳頓時臉色一變,急忙拉住雷奧的袖子,眼中全是嚴肅之色。
雷奧見母親緊緊抓着自己,轉臉便對母親艾德琳說道:“母親。我們沒有選擇了不是麼?”
艾德琳的臉色又變了變,一臉警惕得看向一旁的德爾,說道:“你以爲將懷錶交給他們,他就會放過我們?你要知道,雷諾不但不會放過我們,如果拿到懷錶,他第一個會殺的人,就是你。”
“艾德琳夫人這話就錯了。雖然失去了懷錶,手中沒有了籌碼,但是,艾德琳夫人難道不知道,雷諾王子對您的心意?只要雷奧願意將懷錶交出來,艾德琳夫人去求情,雷諾王子一定會放過雷奧的。”
德爾說着,眼中閃過一道得意之色。
因爲,他看到雷奧和艾德琳都變了臉色。
雷奧和艾德琳雖然現在都在他的手上,但是,他一直沒有利用這兩人,就是擔心雷奧耍什麼手段,可是,現在看到兩人被逼到這樣一種臉色大變的地步,他還能有什麼不放心的呢?
雷奧在聽到德爾的話之後,頓時臉色就變了,咬牙切齒得說道:“德爾,你休想打我母親的主意。”
“不不不!雷奧,我可沒有打艾德琳夫人的主意,我完全是在糾正艾德琳夫人的話,並且給你們一條活路,你們竟然這麼不領情。”德爾笑的更加邪惡和得意。
“德爾,你給我記住,我只是不想讓母親受傷。我願意去拿懷錶,但是,在我離開之後,我母親要是受到一丁點傷害,我絕對不會罷休。”雷奧惡狠狠得說道。
德爾依舊在笑,只不過,笑容之中帶着一絲狠戾之氣:“你可別忘了,你現在在我手裡。”
“如果搞砸了雷諾的事情,你倒是瞧瞧,他會不會放過你。”雷奧雖然穿着一身校服,並且,校服上全是污垢痕跡之類,說出的話,卻讓德爾有幾分忌憚。
德爾沒有輕視雷奧,他的行事一向嚴謹,哪怕雷奧是個孩子,他也不會輕視他,他不會輕視H國皇室的血脈,要不然,雷諾也不會交給他這麼重要的事情。
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拿到懷錶,其他的事情,他可以慢慢算賬。
所以……
“行。只要你能拿回懷錶,艾德琳夫人絕對不會受到一點傷害,而且,我可以替你們在雷諾王子麪前求情,不過,你最好不要耍任何滑頭,否則,艾德琳夫人會死得很慘。”
聽到最後一句,雷奧的臉色頓時肅了肅,那是一種前所未有的嚴肅,水藍色的眼睛裡,在看向坐在地上的艾德琳時,已經變成了一種深藍色,那是一種決然且肯定之色。
之後,德爾便讓人將雷奧帶出去,又讓人看守好艾德琳。
這可是他們唯一的籌碼,最大的籌碼,同時,也是德爾榮辱富貴的賭注,德爾理所當然會緊張,而且,親自看守!
可是,即使德爾看守得再嚴,也始終抵不過,有人能夠從他眼皮底下,將人帶走,甚至不帶一絲動靜。
在雷奧被帶走之後,危樓裡,便又是德爾和迷彩服男的說話,大約是說了最近的情況,有什麼打算,他們的對手,也就是別墅裡的封奕寒和墨多多,究竟是怎麼回事之類的……
在雷奧被帶走之後,艾德琳就一直垂着眼眸,臉色木訥幽然,彷彿做了什麼決定,如果雷奧真的將懷錶交給雷諾,並且雷諾要殺雷奧,如果可以,她願意犧牲自己,保護雷奧的生存權力。
因爲,只有活着,纔有希望。
艾德琳絕望得閉起了眼睛,如果當初跟隨雷奧的父親去了……
不!
艾德琳又睜開眼,她沒有忘記,雷奧的父親被害死的樣子,他一心爲了保護他們離開,她又怎麼能放棄掙扎,她必須要保護雷奧,讓雷奧回去,等到他們有能力回到H國,只要他們能夠回到H國……
突然,艾德琳感覺到衣袖被人拽了一下,那一下,就像是錯覺一樣,事實上,當艾德琳奇怪得看着周圍一眼,並沒有看到任何人……
她的視線在周圍看了一眼,看一眼周圍的守衛,看一眼不遠處的德爾,還有那個魁梧的傭兵頭領,可是,那些人都在她很遠的地方。
因爲艾德琳突然睜開眼,疑惑得看着周圍,這會兒,迷彩服男也好奇得看着周圍,反而是德爾,有些不理解得看想迷彩服男,問道:“怎麼了?”
迷彩服男看了一眼周圍,又看了看坐在地上,一身狼狽的艾德琳,說道:“沒什麼。”
然而,就在迷彩服男的話音落下之時,突然,外面傳來一聲巨響,嘭得一聲,好像什麼東西倒塌了一樣,這聲音,頓時讓危樓裡的迷彩服男和德爾兩人,同時臉色變了變,急忙往外面走去。
不過,德爾卻在關鍵時候剎住了腳步,轉而看向一臉污垢卻依舊神采奕奕的艾德琳,眼底閃過一道晦暗的光芒之後,又走了回去,目光犀利得看着艾德琳。
艾德琳真的很重要,所以,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他都必須親自看守。
這一點,絕對不能改變。
德爾有點擔心,這是調虎離山計。
儘管知道雷奧和艾德琳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下,但是,他卻不能保證,雷奧和艾德琳沒有後援力量,尤其是,之前聽了迷彩服男說,這段時間撤回來的時候,有人悄悄跟着他們。
不過一會兒,當迷彩服男急急忙忙趕回來,說他們的聚集之地,也就是此刻的危樓,不知道爲什麼,突然出現坍塌的跡象,而剛纔的響聲,竟然是一旁的某個角落發生坍塌的時候……
德爾頓時臉色變了變,急忙轉臉命令人,將艾德琳帶上,往危樓外面撤退而去。
德爾在聽到迷彩服男說,危樓要坍塌了,急忙就往外面衝去,危樓坍塌可不是人爲控制的,儘管艾德琳很重要,但是,艾德琳的性命和他自己的性命比起來,實在是算不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