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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湖心和古軒鴻入住一家普通的客棧全文字小說。

客棧雖小,倒也乾淨典雅。

湖心和古軒鴻各自一間房間,纔剛剛關上房門,就聽到沉穩的敲門聲響起。

這聲音並非來自墨川。

“都跟了一路現在才獻身,你倒是很有耐心。”湖心的聲音不冷不熱,門外的劉玉仁應聲進來。

依舊是一身紫衣華服,透着說不出的風流倜儻。

只那臉上的銀色面具閃着些許詭異猙獰的寒芒。

“你知道我會在你入住客棧的第一時間進來找你,所以支開了墨川”劉玉仁一邊關門,一邊發問。

湖心聳聳肩,淡淡道,

“我沒有支開墨川。只是告訴他,若你來了,不要阻攔就是了。因爲該面對的始終都要面對。”

湖心對劉玉仁的態度沉穩自然,這卻讓劉玉仁有種陌生疏離的感覺。

“沒想到你跟古軒鴻同乘馬車才一天,態度竟然變了這麼多。”劉玉仁像是在問湖心,又像是自言自語好看的小說。

湖心自顧自的坐下來,淡淡道,

“你來的目的跟他不是一樣的嗎既然一樣的,又何必說別人的閒話呢。”

“你怎麼向着他說話”劉玉仁坐在湖心對面,一隻眼睛深深地望着她。

湖心品了口香茗,一臉無所謂的表情看着他,

“我一貫對事不對人。事實如此罷了。”

“我開玩笑罷了,對你還是有幾分瞭解的。”

劉玉仁呵呵一笑,臉上的表情仍舊是一貫的四平八穩,讓人看不出任何惱火或是其他多餘的情緒。

“怎麼會想到親自過來”劉玉仁爲湖心續茶,眸子定定的望着她。

“跟我有關,自然要親自前來。就是這麼簡單。”湖心在劉玉仁面前不喜歡拐彎抹角,越是心思細膩如發的男人,對待他們越要單刀直入。

“我不方便出面,只能在暗處跟着你們。古軒鴻這次是佔盡了天時地利人和啊。”劉玉仁嘆息了一聲,一隻手輕輕撫摸自己受傷的那隻眼睛。

整個蒼瀚大陸的人都知道他劉玉仁傷了一隻眼睛,若他出現在她身邊,就算是喬裝打扮,單單這隻受傷的眼睛也會出賣了衆人。

劉玉仁從未有此刻這般深深地感受到自己這隻眼睛所帶來的不便。

正在這時,門外再次響起敲門聲。

“進來。”湖心應聲開口,這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喬裝之後的古軒鴻。

似乎早就料到劉玉仁會在屋裡,古軒鴻進來之後沒有任何疑惑,自然的坐在湖心身側全文字小說。

他與劉玉仁四目交織,一個慵懶狡黠,一個四平八穩。

端的都是他們一貫的氣質感覺。

湖心自顧自的品着香茗,懶得搭理其他兩個人在空氣中火熱廝殺的眼神。

可以想象接下來的七天時間,每天她都要看一出今兒這場不陰不陽的戲。

三個人在湖心房間也算是簡單的開了個碰頭會。

未來七天行程,絕不會輕鬆簡單。

納蘭明輕在蒼瀚大陸暫時沒有行動,但依照那人一貫的作風,一旦有所行動就是腥風血雨不可收拾。

第二天一早,湖心梳洗完畢,古軒鴻已經早早的等在屋外。

身爲古家話事人,古家這與國齊名的名號不是憑空得來的。古軒鴻爲之付出的努力外人無法想象。

湖心以爲自己夠早的了,沒想到古軒鴻比她還早。

而且他還要易容一番,他的易容比自己複雜多了。

有時候只有朝夕相處,方纔能慢慢的去了解一個人。

你看到的表面光鮮亮麗的那個人,實際上付出的努力將是常人難以想象的。

湖心也不多言,率先上了馬車。

古軒鴻隨後走進馬車。

劉玉仁劉大將軍依舊在暗處緊盯好看的小說。

如此看似太平的行進了六天時間。而京都那邊也沒有傳來任何異動的消息。

可湖心等人都很清楚,這不過是看似太平罷了。

納蘭明輕一旦有所行動,很有可能就是毀滅性的打擊。

到了第七天,終是到達水域山谷。

昔日被外人稱作是世外桃源的水域山谷,此番卻如同人間煉獄。

到處充斥着刀光劍影遺留下來的狼藉殘破。

水域山谷四個大字歪歪斜斜的掛在山谷入口的地方。

搖搖欲墜,彷彿隨時都會掉下來。

進入山谷更是雜草叢生,遍地荒野。

“這裡更像是人爲破壞成這般模樣。”古軒鴻沉聲開口,一語道破玄機。

湖心點點頭。

“看來納蘭明輕在走之前就打定了此生都不回來的念頭,將這裡的一切盡數毀滅。”

雖然湖心在來之前也有所預料,以納蘭明輕的性子,絕不會給旁人留下任何線索。

但所謂百密一疏,神仙都有打盹的時候,她就不信納蘭明輕一點紕漏都沒有。

這時,劉玉仁也趕了上來。

一言不發的走在湖心身側。

三個人並肩前行,身後不遠處是各自的護衛好看的小說。

墨川、瑤臺、黑鷹打頭。

越往裡面走,雜草越多。前方一個湖泊更是屍橫遍野。

原本該是清澈見底的湖水,早已被鮮血染紅,散發出難聞的惡臭味道。

幸虧現在不是夏季,否則

“看這些人的打扮,有國師的人,還有水域山谷的人,這些人都死了一段時間了,身上很難找到有用的線索了。”劉玉仁一邊觀察一邊開口。

湖心不語,繼續往前走。

如此一場惡戰,真的會是全軍覆沒嗎

一行人繼續往前走,很快便到了水域山谷的宮殿門口。

水域山谷曾經也是享譽江湖的世外桃源,如今這副模樣,實在是令人唏噓。

但正所謂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這水域山谷的宮殿雖然砸的砸,燒的燒,但大框架還是有的。

“這裡真的有幸存的人”

看到大殿正中一具橫陳的屍體,湖心忽然開口。

劉玉仁和古軒鴻的視線同時望了過去。

“這具屍體死了絕對不超過七天,也就是說我,我們從京都出發的時候,這裡曾有過打鬥,而納蘭明輕離開水域山谷卻已經超過半個月的時間。”

湖心的分析再次驗證了,他們此番水域山谷之行,絕不會空手而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