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王爲來到六扇門的行爲可是讓冷月姑娘吃驚不小,不過當老鴇把探聽到的消息上報之後,她的內心這才稍稍平靜下來,可是即便如此,她總覺得這裡透露着什麼不尋常的味道,好像有什麼事情將要發生似的。
不得不說女人的第六感有時候很準,王爲在擁有六扇門的身份後,第一時間就想着怎麼去報復冷月姑娘了。畢竟時時刻刻被人監視的滋味很不好受,以前他怕自己暴露身份,惹上麻煩。現在可不一樣了,既然穿上了六扇門的衣服,今後他就受六扇門的保護,哪怕那些各大勢力在大街上認出他來,他們也不敢在明面上動手,別看六扇門不是頂級勢力,但六扇門的威嚴絕對不容挑釁,在這種情況下六扇門還敢明目張膽的保下王爲,其深層含義可不僅僅是招攬這麼簡單。越是聰明的人越能腦補,更何況那些大勢力。
“走!我們再去會會那冷月姑娘!”王爲帶着九個手下一路上大搖大擺向着偎紅倚翠樓進發,要不是他們高大威猛,否則穿上特製的服裝後,一定會生動演繹什麼叫鬼子進村。
“哎呦,這位大爺,我看您好像很眼熟啊!”老鴇露出她那招牌假笑的同時,眼睛在王爲十人身上滴溜溜亂轉。
“還真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我看老鴇真是貴人多忘事,昨天哥幾個剛剛來過,這還不到一天的時間呢就已經記不清我們了?常言道**無情戲子無義,我這麼大的客戶,不應該記不住吧?”王爲皮笑肉不笑道,“這是五百靈石,走吧,帶我去見見你們的冷血姑娘!”
老鴇看着王爲等人身上穿着的六扇門官服就知道他們肯定是來者不善,“哎呦,看您說的,真是不巧,冷月姑娘今天身體不舒服,這面容有些憔悴,要不您改日再來?”
“身體不舒服!你在這忽悠誰呢?現在又不是月初月末,她昨天見我一面還不調了咋地?趕緊把靈石拿好了,免得別人說咱爺們兒的閒話!”王爲用力把靈石往老鴇手中一塞,自顧自地走了上去。
不過這老鴇還真是忠心護主,她急忙跑到王爲身前伸手阻攔道:“官爺,冷血姑娘今天真的不方便,您看要不這樣,今天你們隨便玩,玩多少都算我的,怎麼樣啊?”
“滾一邊去,我們大哥今天就想見冷月姑娘,別磨嘰了,有後臺的話就趕緊叫人,我們比比誰後臺硬就完事了,聽見沒有?”張天賜上前一步直接將老鴇拽了個趔趄。
就這麼不到半盞茶的工夫,這裡的後臺就過來了,“我看誰敢在這裡撒野?知不知道這場子是我鐵路罩着的!”說話之人也是六扇門的捕頭,他的口氣極其傲慢顯然不將王爲放在眼裡,因爲他姓鐵。
“是我!我花錢買服務難道不應該嗎?”王爲知道二人之間的衝突不可避免,不過他的骨子裡不知什麼時候就被烙印了先禮後兵的基因,哪怕他一直吐槽人們做事總喜歡給自己找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可輪到自己的時候還是不可避免,因爲這個時候只要自己覺得有理,那麼做事就會硬氣。
鐵路見到正主,這才正眼打量王爲這個和他同樣具有捕頭身份的人,“你是何人?總部所有的捕頭我都認識,該不會是什麼冒充的吧?”鐵路看見王爲胸前獨有的六扇門總部標誌心中狐疑不定,“總部什麼時候又來一個捕頭?我怎麼沒收到通知。”
“冒充?是真是假,恐怕你的心中早就有了答案,何必試探?鐵捕頭要是說不出什麼阻止我的理由,那我可就進去了!”王爲作勢就要轉身上去。
“且慢!兄臺還請給我鐵某人一個面子,這樣如何,今天我做東,我們去對面酒樓痛飲一場,就當我爲兄臺接風洗塵了!”鐵路一時間摸不清王爲的來路,不過當他發現張天賜等人的實力後心中立即有了計較,因爲他們不過通靈境界,而王爲等人全都是凝神境界,身份一樣而對方修爲更高,所以他也只能暫避鋒芒。
王爲今天鐵了心要見到冷月姑娘,這時候來一個和他平級的人恐怕還不好使,“我不喜歡和陌生人喝酒!”說完他直接轉身拾級而上,連面子都不打算給,對於一個素不相識的普通人,他纔不會賣什麼面子。除非這人的面子很值錢,將來他能用的上。
“放肆,有種單挑!”鐵路惱羞成怒,儘管他還沒到凝神境界,但他心中早有盤算,因爲平輩之中哪怕鐵山等人都會給他面子,更何況這個王爲這個來路不明的人,今天無論如何都要戰上一場,被人幾句話嚇走,面子上怎麼也說不過去。
“好,讓他過來!”王爲衝着張天賜等人說道。
鐵路雖然含怒出手,但他知道分寸,而且在這種場合打架根本就不適合使用那些大範圍攻擊法術,只見他雙手被鋒利的金屬覆蓋,鐵家招牌鷹爪功向着王爲破風襲來。
王爲本想試試凝神境界的戰鬥模式,可對手纔是通靈境界,他也不好以大欺小,同樣選擇欺身上前。他認爲用同樣的方式戰勝對手,在對方熟悉的領域擊敗對方,更能體現自己的強大,更能讓對手感到絕望。
罡氣鋒銳好像更勝從前,鐵路看着自己渾身破爛不堪的布條就知道王爲已經手下留情,“好手段,後會有期!”鐵路儘管面子上有些掛不住,但他還是願賭服輸,修真界從來都是靠實力說話,弱者不配有面子。
這個時候,躲在屋子裡面的冷月姑娘適時出聲說道:“唉,公子爲了奴家何必大動干戈,快請進,奴家身體不適不便迎接,還請千萬不要見怪!”
“呵呵!”王爲譏笑一聲帶着張天賜等人全都走了進去,老鴇雖想阻攔但有心無力,只好任由王爲胡來。
走進房門,王爲發現冷月姑娘倒是真的臉色煞白,不知道身體真的不舒服還是被他剛纔氣的,不過他可沒有憐香惜玉的打算。
緊接着,王爲揮手一招,張天賜立即佈置起隔音陣法,而會五行遁法的五人同樣悄聲到位。
“公子,難道我們之間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不成?”冷月姑娘被王爲一再'羞辱'此時終於忍受不住,爆發了滿臉怒氣。
“行了,別裝了,你爲什麼在我們身上施展氣機牽引法術,今天你要不能給我一個滿意的交代,那就跟我回六扇門解釋清楚吧!”王爲知道眼前這個女人城府極深,所以他也不願多說廢話。
果然,冷月姑娘哪怕被王爲識破,這時候面對這十個凝神境界的壯漢仍然裝作十分無辜的樣子,“什麼氣機牽引法術,奴家不知道啊?”
“哼,還在撒謊,儘管你說話看起來底氣很足,但你剛纔明顯猶豫了,同時你的手用力攥了幾下,而且你說話的時候眼神躲閃顯然很不自信,我說的對嗎?冷月姑娘!”王爲還是從諜戰電視劇中學到的這些通過微表情觀察對方的審訊技巧,平時他也懶得費那腦筋,這時候情景代入反而自動激活了這項被動技能,“你也可以否認,不過從今往後,你會氣機牽引法術將不再是秘密,我會讓整個修真界都知道的!”
“你無恥!我想你就是那個鼎鼎大名的唐家唐影,對吧?這個時候如果我把你的消息透露出去,我想一定會有很多人來找你麻煩的!”這時候王爲恢復了本來相貌,而且二人的距離又是那麼近,冷月姑娘發現也很正常。
王爲不屑一笑,“無恥?謝謝誇獎!隨便你咯,我看咱倆就比一比誰的嘴快行吧,?相比而言我這個小人物肯定比不上牽機門的傳承重要,我大可以用你的情報來換我安全無憂,不過像你這麼聰明的人應該不會出這種昏招纔對。實話告訴你,我敢拋頭露面,就證明我不怕暴露,這身衣服就是我的護身符,至於背地裡下手的事情就隨便他們咯,到時候我殺了他們的人估計他們也不敢承認,六扇門敢保我就說明我能有更大的利用價值,這麼算下來我怎麼都不會吃虧,你說該怎麼辦呢?”王爲十分清楚這時候的心理博弈就是狹路相逢勇者勝,只要拿出一副混不吝的勁頭,對方很大程度上就會服軟,除非雙方一樣。
冷月姑娘被王爲這種無賴行爲氣的渾身發抖,不過到底是幹大事的人,她很快就冷靜下來,“說吧?你想要什麼,或者說你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
“哎!和聰明人說話就是舒服,我的要求並不高,把那個氣機牽引的法術交出來就行了,我也不貪,你們牽機門的其他東西我現在還看不上!”王爲打算把無賴精神發揚到底,他也不玩什麼把戲,直接說明來意,“請不要說不可能,你一定會答應我的,因爲你已經沒有選擇了!”
這種時候王爲往往會顯得很有耐心,因爲他已經說服了對方,冷月姑娘答應與否只是時間問題,他可以等。
經過一番劇烈的思想鬥爭後,冷月姑娘好像終於認命,“好吧,這就是氣機牽引法術,你拿去吧!”冷月姑娘隨手從乾坤袋中取出一本還算嶄新的冊子說道。
以王爲多疑的性格,這麼容易就到手的東西他自然不會輕易相信,“你發誓給我的東西是真的!這麼新的東西,該不會是假的吧,還是冷月姑娘早就料到會有這一天呢?”
“唉,就知道瞞不過你,不過你也要發誓,除了你之外,不能將秘籍泄露出去,否則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至於這本冊子是我早就準備好的,呵呵,保命要緊。”王爲聽見冷月姑娘這樣說,這才放下心來。
得到好處的王爲並不想就這麼輕易離開,“唉!你說你惹誰不好,偏偏惹上我?說說你爲什麼要對我們施展法術呢?”
“因爲我看不透你,而你來這裡的目的並不是爲了尋歡作樂,你很不尋常,值得我施展法術。”冷月姑娘平靜道。
“哦?你是怎麼發現我不尋常呢?”王爲一直覺得他有極深的演員自我修養,他倒想看看自己究竟哪裡露出了馬腳。
冷月姑娘又將她是如何發現的過程說了一遍,“雖然你裝的很像,但眼睛騙不了人,像我這樣美麗的女人你都不動色心,怎麼可能?”
“唉,實不相瞞,我見過涼州城第一美女趙飛燕,冷月姑娘雖然漂亮,但相比而言還是與之相差幾分的,我知道我這樣說會招致你的反感,但沒辦法,事實就是如此,多謝告知!”王爲明知道說實話會讓人反感,但他就是一個耿直男孩。
“哦,原來是她!趙飛燕肯定十分漂亮,哪怕我沒有見過她,但從試煉的反應來看,能讓男人和女人同時認可,就說明了她的相貌的確讓人信服。”有些女人可以嫌棄自己丑,但她們基本上不會親口承認(就像男人可以心裡說自己不行,但他們基本不會親口承認),冷月姑娘就是如此,耳聽爲虛眼見爲實,以後見一面再決高下。
“最後一個問題,你對我施展氣機牽引法術,爲什麼我的僕人也跟着中招呢?”這是王爲一直想不通的一點,二人第一次見面,冷月姑娘根本就沒有接觸過張天賜等人,而除了自己,張天賜等人也跟着中招,這就很奇怪了。
“這個法術還能以你爲媒介向周圍擴展,等你回去仔細研究法術秘籍就清楚了。”冷月姑娘回答道。
王爲心想好像有些道理,隨即鄭重說道:“冷月姑娘,今日之事純屬因緣際會,你我二人皆已發誓,希望我們互相保守秘密,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後會有期!”
“呵呵,希望我們永遠不要再見,公子請!”冷月姑娘簡直恨透了王爲,她巴不得二人今生永遠都不見面。
王爲帶着張天賜等人起身離開,“會的,我們還會再見面的,我說過我只是現在看不上你們牽機門的其他東西,不代表以後不會。”
“但願吧!”王爲最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