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扇門

夢的守候 夢的守候--最後一扇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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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扇門——終點與起點

“果然,那個契約……”我有種被矇騙了的感覺。

“並不是虛假,只不過我們必須向局外人掩蓋一些事實而已。”dr。說着,嘴角上浮出一絲得逞後的笑容,令人不寒而顫。

“首先,我們向邱釗的加入,表示熱烈的歡迎!”dr。說着,舉起酒杯,卻沒有一個人響應,渀佛它在自言自語一般。

“那麼,希望邱釗——啊哈,能履行我們的誓言,爲我們的事業做出貢獻。”博士繼續慷慨激烈地講着,最後欣然坐下,一副滿意的神情,等待着我的最後發言。

“那麼,我希望……”我站起來說道,“我想我有義務知道這‘事業’的真實面目,博士是否能……”

“好問題呢!”博士又一次站起身來,示意我坐下,然後扶了扶那金絲鏡框,只見眼前的那片一整塊的落地窗,宛如水中倒影般慢慢浮現出我們的身影。

“先說明一下好了,”博士笑道,“首先,‘異空間’是人腦概念無法掌握的虛幻空間——當然是對人類而言——而‘異之城’,就是處在虛幻世界與現實世界的交界處,但它更偏向現實——就是人腦概念所能接收的——不然你也不可能出現在這裡,當然,它還有一個重要作用——

“所有來自不同空間的不同生物的棲息站點。”窗玻璃上漸漸浮現出漓的身影,博士的鏡片一閃,繼續說道:“對於人類完全現實的世界,我們稱之爲‘普通世界’,除此之外,包括‘異空間’在內的大致可以分爲‘時間靜止空間’(stationary?spabsp;time)、‘異空間’(different?space)、‘已知空間’(known?space)。

“其中,‘時間靜止空間’可以大致分爲‘過去空間’(the?last?space)與‘未來空間(future?space)’,這兩個空間是最超乎概念的存在,可以說,除了這兩個空間裡的‘居住者’可以在不同空間裡穿行之外,我們——不管是人類還是異生物,根本無法去了解或是涉足這兩個空間——簡單地說,因爲它們那裡時間是靜止的緣故,所以可以肆無忌憚地涉足各種空間,甚至是我們還未發現過的空間——並且由於它們是處在‘時間靜止’空間,我們根本看不見它們——或許,現在它們正在聽在一邊我們的談話,一邊偷笑呢!”博士情不自禁地笑了起來,連酒杯裡的紅色液體也在微微顫動。

“‘時間靜止空間’,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可以算得上屬於‘現實偏向虛幻’的,因爲它畢竟有‘回憶’這個載體的鏈接。而接下來說的‘異空間’,就是‘完全虛幻體’,算得上是擁有霸主地位的存在。當然也有例外——‘虛幻偏向現實’的‘夢世界’(dream?world)……

“‘夢世界’也屬於‘異空間’的管轄範圍內,但其價值明顯低劣了許多——因爲,它是作爲一個囚牢來使用的。別誤會,‘夢世界’與你們人類大腦休眠時所產生的‘夢境’不一樣,不過也有一定的聯繫——可以說,‘夢境’是一面鏡子,在人類的思維程序中,把所想的、所見所聞的一切儲蓄,與夢世界相融和成的雜質,所折射出的景象——雖本質不同,但其外表驚人地像似,特別對於理解辨別能力尚未完成的人類而言,根本分辨不出這兩個‘夢’的區別——因爲它們同樣是在睡眠中進入的。”

“可以肯定的是,在那裡無法使用‘通信系統’,所以漓才斷定,剛剛我們是不可能進入‘夢世界’的。但對於‘夢世界’這個奇妙的空間,你還是不要了解得太多才好——因爲那裡很危險,要知道,那可是一個裝有一羣瘋狂的囚犯的寄居所呢……”

博士說着,眼裡閃過一絲神秘的笑,它抿了一口紅酒,繼續傾訴着那些令人匪夷所思的話語:

“對於‘已知空間’,我也不想說太多了,因爲那是一個極其簡單的空間體,‘已知空間’是對於人類而言除自身生存的‘普通空間’外,已經發現並在研究的空間體,也就是處在人類現有思維範圍內的空間,像‘宇宙空間’啦,還有愛因斯坦的‘蟲洞理論’啦,雖然那些空間對於人類而言還是個未知數,不過總有一天——我是說在未來人類的某一天,他們會了解的。對了,以上陳述的除‘已知空間’外的兩類空間,都可以統稱爲‘未知空間’(unknown?space)(對於人類而言)”

“說了怎麼多,那麼現在,請閣下提問吧!”博士擺出一副電視主持人才有的標準笑容。

“好吧,”我整理了一下紊亂的思緒,站起身說道,“首先,我想閣下說過,no。1?on?the?wanted?list。是穿行於現實與虛幻的生命體——那麼,也就是說,no。1?on?the?wanted?list。是屬於‘時間靜止空間’的‘居住者’嘍?”

“是的,並且是存在於‘過去空間’的可能性很大。”

“那麼,既然它是存在於‘時間靜止空間’的‘居住者’,爲什麼我們可以看見它呢?還有這跟‘世界聯合組織’有什麼必然聯繫嗎?包括漓所說的‘未知能力’、‘影子場所’……可以作出合理的解釋嗎?”

“……”博士對於我突如其來的問題思考了一會兒,似乎有種難以啓齒的感覺,一陣寧靜過後,它才緩緩地說道,“你不該知道這麼多的……”

“難道這不屬於約定裡的一部分嗎?”我有些惱怒地咄咄逼人道。

“或許吧……”博士那神秘得可怕的笑容又一次重歸於臉上,“對於事關整個空間系統的安危而言,在下寧願使一部分契約失效……”

從它渀佛關心大局的語氣中,我卻感到了自私與貪婪的成分,可以肯定的是,這個dr。並非我們想象得那樣老好人,更可能狡詐得可怕。

“這樣好了,”我退一步道,“我說出我自己的猜測,閣下來糾正對錯,總可以吧?”

博士思考了一會兒,滿意地點點頭,漓似乎也默認了我的決定。

“所謂‘影子系殺手’(?the?shadow?of?the?killer),是處在‘夢世界’裡的一種生命體,要出現在‘普通世界’必須製造巨大的‘影子場所’(shadow?places),讓自身以**的形式出現在現實中,並且只能靠影子存活,但那會違反‘普通世界’的法則,導致程序紊亂,沒錯吧?”

“……”博士點頭默認。

“而‘未知能力’(unknown?ability),是對於人類而言的‘未知”的能量,像漓的火焰攻擊應該也是吧……所以,我想‘未知能力’應該還是隻有處於‘未知空間’的生命體才擁有的,並且只能在‘未知空間’裡使用,而像漓這樣的行動派異生物,假如的到‘上級’的允許,就可以在普通世界裡使用‘未知能力’的,是吧?”

“那些擁有‘未知能力’的生命體,可以統稱爲‘未知能力者’,”博士終於發話了,“沒錯,正如你說的那樣,‘未知能力’始終只能在‘未知空間’裡使用,但有一點,就算得到上級的允許,也無法在普通世界裡使用‘未知能力’,因爲那也是違反‘普通世界’法則的事——所以在使用‘未知能力’時,不得不進行‘空間切換’,但多次使用也會導致‘普通世界’程序紊亂,而其中隨着切換程序而進行強行切換的生物——你,在一定程度上會導致大腦共鳴從而產生震痛,嚴重甚會導致大腦損傷,你應該有這樣的感覺吧?”

……博士這麼一說,我又一次感到奇怪,因爲作爲一個普通人類的我——確實沒有那樣的的感覺——難道說……

“雖說是‘普通世界’無法接受的‘未知能力’,可那其實是由人類所擁有的普通物質演變而來的,就如同‘火’的概念一般,”博士的話又一次打斷了我的思緒,渀佛攪亂了我剛編織好的一張蛛網一般叫人不爽。

“對於‘世界聯合組織’……很抱歉,我不能再告訴你太多了,要知道,人類就是憑着這個腦袋纔在世界上立足的……”博士說着,指了指自己的腦瓜兒,輕笑道。

“目的呢?”我帶着最後的疑問,展開了攻勢。

“……”博士沉默着,背對着我們,緩緩地說道:

“時間不早了,該走了。”

不出所料,幾十分鐘後,我的身影出現在了路邊的燈光中。

……就這樣,十分狼狽地,被博士用一句話從家中“攆”了出來,並且因爲唯學姐不在的原因——沒有法拉利支援,只得步行回家。

要知道,獨自一人走在郊外的高速公路旁,是一件多麼危險的事——當然,幸虧我不是梓萌那樣的超級大路癡,況且作爲一個男人而言——還是得做些像樣的事才能安撫我的自尊心那!

懷着一種莫名的憤憤不平,以及席捲而來的睏意,我打着傘行走在陌生的道路上,光聽傘上滴滴答答的雨聲,就足以令人心煩的了。

——莫名其妙,什麼異生物?異空間?!

就宛如在我原本色彩斑斕的生活中加上混沌的一筆,疑問重重,而且對我而言毫無意義。

——而且爲什麼是我?!老天你是純粹無聊想找個人解悶嗎?!

我十分惱怒地踢了一下路旁的積水,換來的卻是弄巧成絀的渾身污垢。

——我還沒到那麼好欺負的程度吧老天?

雨忽然越下越大,像是在一股腦地發泄什麼,在我看來,更像是一種挑逗。發現激怒上蒼沒有好下場的我,突然像一個老阿媽似的開始祈禱。

“好吧,就算這樣的事情命中註定與我有緣,那麼,”我雙手合十道,“請上蒼賜予我一些線索吧——啊不,是打開疑問之門的鑰匙吧——讓在下早日解脫這突如其來的事件吧!拜託了!”

就這樣極其扭曲地站立了好久,發現根本沒有任何迴應之後,我人生中唯一的一次卑躬屈膝的請求也隨着那自尊心一齊破碎掉了。

——話說我是白癡嗎?是頭腦短路還是被梓萌黑化了?!竟然向根本不存在的某種人類心理寄託求助?!幸虧沒有第三者在場。

我這麼懊惱地按了按太陽穴,感到頭痛。

“……嗯……”一個女孩的童聲在耳裡若隱若現。

我今天是吃錯了什麼藥嗎?還因爲超過了按時睡覺的時間,從而出現了幻聽?!

這麼走了幾步,我才發覺事情的不對勁。

那個聲音……不會吧……?

我自然而然地向身邊的雜草叢望去——

只見貌似有什麼東西在雜草中,像是一個女孩的長髮。

喂喂,蒼天啊,不要這麼整人好不好?!

我按按鼻尖,努力鎮定住自己,俯下身撥開茂密的草菅。

—一一個女孩,就那麼躺在草叢中,白皙的臉上泛不出一絲血色,好像已經死去了一般。她似乎是受傷了,奇怪的是,她竟然身着一襲古代女子纔會有的絲綢裝束,與面容完全不符的成熟髮型,刻意地用玉簪盤在一起的烏黑髮絲,凌亂地散落在草菅之中。

更讓人在意的是,她的右眼——被黑色紗布包裹了起來,渀佛藏着什麼秘密一般。

“……”她瘦小的身軀渀佛受到某種感應一般,緩緩地動了一下,艱難地睜開緊閉着的左眼,帶着一種本能的疑問,望着我。

只見她的嘴脣輕輕蠕動了幾下,沒有聲音,但卻能讓人明白她吐出的話語:

“……救……救我……”

“轟!”天雷聲徹底震醒了我渾渾噩噩的腦袋,我立即放下傘,試圖把這傢伙從草叢中拯救出來。

我卻發現,那是徒勞的。

因爲這女孩,根本觸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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