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大姐姐也在這啊!我叫牟大三。”小孩抱着我大腿天真的看着我。
牟大三,好奇怪的名字,我摸着他的頭笑着說道:“姐姐叫小妮,大三啊,你的名字誰起的?”
牟大三看了一眼中年人:“小妮姐姐,是哥哥給我起的,他說這是我的人生寫照。”
我噗嗤一笑,這也太逗了,中年人站起身來,把牟大三拉過一邊:“去去去,別占人姑娘的便宜,一大把年紀好意思。”
牟大三調皮的吐了吐舌頭跑出去了,我不明就裡的一頭霧水,中年人遞給我一個桃子:“是不是很奇怪你會在這?”
我點點頭,不過沒敢吱聲,中年人從衣服裡掏出那枚玉器在我眼前晃了晃:“還記得那晚的黑影嗎?那就是我,以後叫我雲啓好了。”
“額,原來是你,你不是白水嗎,你爲什麼要帶我來這裡?”能在蘇青谷幽子的地盤把我悄無聲息的帶出來,這老東西功力不低啊!
“咳咳,騙你的了,爲了救你啊!我可不想你跟着那幫人去送死!”雲啓尷尬的裝好玉器說道。
“誰喜歡你救,我怎麼做是我自己的事情,不用你管!”說着,我就往外走,沒想到走到門口竟然被彈回來。
“結界,這是結界!”我驚呼。
“不錯蠻,知道的還不少,我告你,老實在這帶着,那也別想去!”
雲啓嘿嘿一笑,我頓時感覺毛骨悚然,我想起七葉真人曾經也是用結界困了端木展畢幾百年,這二人是不是有什麼關係?
“你認識七葉真人嗎?”我小聲問道。
雲啓有些意外:“怎麼?你知道我七葉師兄?”
“對啊對啊,我是七葉真人的朋友。”我鬆了口氣,沒那麼緊張了。
“哦!我很多年沒見過七葉師兄了,聽說他隱居藍月亮大峽谷了,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七葉真人早就下山去了,現在雲遊四海飄忽不定,我也不知道他在哪!”我老實回道。
“這樣啊!”雲啓低着頭想了會繼續說道:“既然你和我師兄認識,那我更應該保護你的安全了。”
“雲啓,你放我走吧,我不能眼睜睜看着師傅他們去拼命,求你了!”
“他們啊!早就下山去了,你已經睡了三天三夜,看來我的迷魂陣還需要改進。”
“什麼?怎麼可能?不見我谷幽子怎麼可能輕易下山?”
雲啓壞壞一笑:“哦!忘了告訴你,在你中了我的迷魂陣時,失去心智寫下‘已下山忽牽掛’的字條,這會啊!估計他們已經打起來了。”
“我不信,我要回去看看,你騙我!”
我發瘋的一次次往外衝一次次又被彈回地上,渾身上下都是淤青,雲啓看的是直搖頭:“你這又是何苦!”
記不清是第幾次被彈回地上,我痛苦的捂着腦袋**着,雲啓撇撇嘴,上前扶起我:“行吧,我跟你去看看行吧。”
回到天一舍,發現早已空無一人,我站在院子裡高喊着大家的名字,沒有任何迴應。
雲啓坐在門口掏出小酒壺美美喝着,我瞪了他一眼,朝谷幽子房間跑去。
“小妮,你怎麼在這裡?你不是……”
我連忙捂住小黃鸝的嘴巴讓她安靜,並使了個眼神,小黃鸝聰明的點點頭。
“師父他們呢?”我小聲的問道。
“三天前,我去給你送飯發現你已經不在房間裡,桌上還放着紙條說你已經下山,谷幽子知道後特別心急,第二天就帶着衆人走了,留我在這裡看守。”小黃鸝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
“你知道他們去哪裡了嗎?”
小黃鸝搖搖頭:“要麼是鴻運客棧要麼去找殷一行了。”
“我現在被壞人控制了,等我走後你趕緊下山去尋找師傅他們,告訴他們我現在的處境。”
“那你怎麼辦?”小黃鸝問道。
“我沒有危險,不用擔心我,記住,等我走後你在啓程。”
雲啓見我出來,問我死不死心,我沒說話,徑直走出天一舍,我必須快速離開這裡,好給小黃鸝下山的機會。
我跟着雲啓四處溜達着,雲啓指着一堆小花說道:“這些可都是好藥啊!我得記下來,有空再來。”
“雲啓,你放我下山吧!”我走到一處斷崖哪裡站住腳。
雲啓哈哈一笑:“你就這麼愛他?”
“他死了,我絕不獨活。”我堅定的說道。
“如果我還是拒絕,你是不是會從這裡跳下去?”雲啓指着斷崖說道。
我點點頭,老東西眼睛夠毒的,這都能看出來。
雲啓嘆了口氣:“我知道我是攔不住你的,你想去就去吧,多加小心。”
“你說的是真的?”我狐疑的說道。
雲啓沒說話,轉身就走了,我愣了一會,朝天一舍跑去。
小黃鸝已經不在了,看樣子已經下山,我簡單的收拾一下,往山下走去。
我輕鬆的租了輛車趕往鴻運客棧,不知道谷幽子他們在不在,希望我還能來得及趕上。
一路上異常輕鬆,趕到鴻運客棧,遠遠的就看到小黃和谷幽子在門口說些什麼,我從車上下來,谷幽子正好看見我,我也看着他,還好,他們還沒去殷府。
“師父!”我輕輕喊了一聲。
谷幽子笑着把我擁入懷裡,緊緊的摟着我,我翹起嘴角,每次在谷幽子的懷裡的感覺都是那麼奇妙。
“喲,小妮來了,這幾天沒少受苦吧!”
進入院子,看到大家都在,見我進來,渣老闆親切的過來問候。
我搖搖頭把事情說了一遍,姜大壯眉頭一皺:“這個人我知道,見過幾面,大家都是各自修行的,誰也不惹誰,只是他這次都做法太奇怪了?”
“奇怪嗎?如果是因爲小妮,我覺得一點都不奇怪。”小木冷冷的說道。
姜大壯討了個沒趣,渣老闆瞪了小木一眼,小木低着頭進房去了,我看到牆角躺着一個人,走過去一看竟然是德叔。
“師父,他怎麼在這?”德叔竟然死了,讓我有些意外。
“昨晚,端木展畢看到他在門外轉悠,抓進來還沒來審問,這老頭自縊身亡,毒藥就藏在他牙縫了。”
“我認識他,他是德叔,殷一行的管家。”
“沒想到這老東西,這麼耐不住寂寞,既然如此,那別怪我不客氣了。”渣老闆狠狠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