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做震驚,這就是震驚!
平日裡好脾性的玄色居然對她生氣了,小池想着也不該啊!他對所有人都是這般態度,怎麼今日就這麼小氣,她不就說了他幾句嗎。
可現在身困於青丘,直接出去會被青丘族人抓住,指不定拖哪兒小黑屋去。
她顫了顫身子,想到小黑屋的待遇,就服軟了。
連忙跑過去,拉着玄色的衣袖搖晃道:“玄色哥,帶人家出去好不好~好不好嘛!”
玄色看着小池靠他這麼近,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身體不由自主地偏離,顫抖。
一張古銅色的面容極力保持着鎮定。
“你、你離本仙衛遠些……”
——離他遠些?這樣他就好趁機逃走?把她丟下?
小池堅決不幹,搖了搖頭。死命攥着玄色的衣袖,非有種海枯撕爛也要同你在一齊的氣勢。
“不行,我不能離開你!”
玄色:“……”
他懷疑耳旁聽聞到了什麼奇怪的東西,整個人就像中了咒似的,僵硬。
板着臉道:“你、你胡說什麼!孤男寡女、孤男寡女!”
他們二人只是鳳君麾下的男官與女官,在常理之中,這般親密是不被允許的。
——他們要看的,就是鳳君與鳳君夫人孤男寡女啊!
小池並沒有覺得不對。
“哎……”可是她看着這塊死木頭的面色有些變化,以爲自己說錯了什麼他生氣了。
她連忙解釋道:“不不不,我就是怕你離開我!這青丘那麼大,萬一被青丘族人抓住我豈不是死定了?
如果是死了,就再也回不到仙桐林,再也看不見你,再也……”
……再也沒法偷窺鳳君與鳳君夫人、共、赴、巫、山!
啊啊啊,一想到這點,小池就覺得好痛苦啊。
痛苦的鼻尖一熱,鼻血又不自禁地流淌下來了啊啊啊。
“完蛋啦,死定啦,你把我丟下我就死定啦!”小池仰望着蒼天,故作‘絕望’的模樣。(實際上是在把鼻血給憋回去。)
看着小池像是哭鬧,而聲音十分然恬躁。
玄色不禁心中煩悶,扯了扯嘴角,一張板着的臉看上去生動了許多。
衝她低低吼道:“來,抓住本仙衛的手,帶你出去。”
聽到這話,小池轉瞬眼睛一亮,立馬蹦了過來。
“——真的嗎?!”
她說這話時,殊不知自己的身體又離他近了許多,害得他那股子正人君子的氣息又憋着發作了。
兩眼不自覺地望向他處,眼神閃躲就是不肯看小池一眼。
“不想讓你‘死定’後,無法同鳳君交差,僅此而已。”
明明說前半句就好了,爲什麼還要加後面‘僅此而已’四個字呢?——他真是越來越像他家鳳君了!
對於這種既高冷,又傲嬌的話語,小池直接無視掉了要表達的意思。
只取中央最重要的:
——會帶你出去!
想到這裡,她又能回仙桐林,又能去偷窺鳳君與鳳君夫人,她就覺得渾身上下的使命感老充足了!
奮身一挺,得意忘形地撲向玄色:“玄色哥,你最好啦!”
“……胡說、胡說甚麼!”玄色口頭上雖這麼說,但臉已經紅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