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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面吃着青丘的大桃子,一面坐在石凳上候着人。直到快用午膳了,鳳鳩才從房裡出來。
青唯見了連忙上前,十分不爽:“喂,鳳鳩你這隻死燒雞,還真把這兒當自家了啊?!”
鳳鳩細長的眸子轉向她,恍若天河繁星,笑意盎然,“知道嗎?在外面,你該叫本仙君——夫君。娘、子!”
夫、君二字,怎麼聽怎麼彆扭。但確實這麼叫他,是當初立下的條約。
青唯只有軟軟地,又咬牙切齒的喚了聲,“夫、君、你跟我父君在屋裡講什麼聊這麼久?”
“嗯,沒聊什麼,就聊了點你的黑歷史……
兩歲纔會走路,走路都得拿繩索吊着你腰桿。
無礙,不就是小腦不發達麼?
五歲還在吃奶,沒有奶水的岳母,每日抱着你把青丘山的奶水都吃遍了,故而青丘山幾乎處處皆你奶孃。
無礙,不就是發育不好麼?
八歲還會尿牀,非說是貓貓狗狗尿的,非等青丘貓貓狗狗都不敢靠近你了才老實承認。
無礙,不就是自制力太差麼?
十一歲煮飯燒了整個廚房連同後院,那煙直從青丘山薰到了九重天,害得天帝以爲魔氣入侵到天庭,帶領天兵天將找尋了一夜源頭罷了。
無礙,不就是在天帝面前跪了七天七夜麼?
十三歲……”
青唯聽聞,默默地,默默地環住他的手臂,來了個過肩摔,以表其憤!
蒼天啊,孃親啊,握草啊!
到底她是親生的,還是這隻燒雞是親生的啊!
黑歷史知道的比她都清楚!而且居然詳細到從兩歲就開始了……
父君啊!您不開眼啊!
怎麼能把這些私事告訴給一白眼狼哇!
青唯暗暗握緊了狐爪,憤恨道:“小樣,你能從我父君口裡套出我的黑歷史。我就能從你父君那裡套出你的黑歷史,誰怕誰!”
鳳鳩轉眸,輕柔地摸了摸青唯的狐耳,溫柔道:“你知道嗎?娘子,爲夫的黑歷史:
首先,被女人踹下仙池;
然後遇到天庭車禍;
接着被某人害得讓那麼多人看光,某狐還在收門票;
緊接着洗澡還被下毒,害本仙君長了三個月的疙瘩;
跟着還被某狐當商品販賣就不說了,結果連着風寒半月餘……”
青唯聽着鳳鳩跟她說話,越聽越覺得寒到了骨子裡,她就像被冰塊凍住了似的,一動不動。
她覺得,就連這隻死燒雞摸她耳朵的指腹,都冰冰涼涼。
他略帶柔和道,眼神已經不能比刀子更鋒利了:“爲夫曾經從來沒有黑歷史,現在,黑歷史全是你創造的……”
青唯乾笑着縮着腦袋,躲過鳳鳩的撫摸:“哈哈哈,榮幸之極,榮幸之極!”
鳳鳩親暱地摸了摸青唯的頭,閉上眸子溫和道:“今日,你最好不要耍什麼花招。否則……”言語之中的警告已經不言而喻。
青唯嚥了咽口水。
萬分不好意思道,其實、她已經……
午時的宴席擺在青丘山特色桃李林中,正值三月,初春桃花盛開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