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殷看在眼裡則是着急了,逼問到:“到底有沒有啊!如果阿唯一輩子回不來仙界,那雲君我活着也沒意思,還不如不活了!”
一聽着雲殷要死要活,萬華就沒好顏色,憔悴的臉色,眼神分外嚴肅:“——真是胡鬧!”
當初怎麼結交了雲鈞這一摯友,半道撒手而去,丟下一這麼不懂事的娃娃。
真是受夠了。
瞧着萬華的模樣,雲殷眼裡閃過一絲喜悅的狡黠,“那麼是有法子囉?”
“法子嘛……”萬華將身子一挪,離得雲殷更緊了些,他伸手捏住雲殷的手腕,摁壓住他的脈絡。
感知了半晌,他謹慎道:“有是有,不過得等你康復了再論。”
想到青唯可以從洪荒裡出來,雲殷高興地不顧身上一絲不掛,便緊緊抱住萬華,激動地只差沒往他臉上親一口:“我就知道阿唯有機會出來的!謝了!”
咦……
此景此景,某小仙映入眼中,冷不丁地打了個寒戰。
原來……這年頭流行男風,是真的……
兩人又是靠在一齊,又是緊緊相擁的……好污!
……
……
另一頭,
洪荒地處荒漠一帶,甚少有水源,氣候炎熱乾燥,溫差極大。哪怕是曾歇息過一晚的青唯,也不免被這樣極寒的冷氣給凍醒。
她打了打寒顫,身上的某隻老虎還在安然休息之中,身體狠狠地壓着她,又笨又沉。
分明只是一隻靈符虎,還非要跟仙獸學打瞌睡,真拿它沒辦法。
青唯眨了眨眸子,發現睫毛都黏糊在一齊了,用手一摸,竟然結了冰。
若是昨日,她定會和雲殷一番欣喜,畢竟冰也是水源啊!
只是今日尋着了綠洲,雲殷卻不在這裡了,想想,多少也有些傷懷。
她略微擡眸,活動活動被大虎壓得痠麻的手臂,卻發現身上多了一層衣物。伸手摸了摸,這是質感上好的濡虹長袍,用上等的雲棉玉絲交織而成,光製作這麼一件衣物就費了足足三百仙年,奢侈之極。
它可是仙家的罕有之衫,能翻作兩面穿,一面冰涼,一面微暖。
不用猜也知曉,這是鳳鳩罩在身上的外衣。
如果不是它,這樣嚴寒的天氣,她怕早就凍昏迷了,怎麼可能會醒。
大約是一點點踩過砂石的動靜,突然驚醒了對面之人。
他揉了揉雙眼,似如春含笑關切道:“唯兒,睡得可還好?餓了嗎?”
聽着熟悉的聲音,青唯氣不打一出來,指着身上的東西詢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兒?”
鳳鳩瞧着自己夜裡偷偷給她蓋衣裳的事兒被發現,心下有些慌張,面色也更加膽怯,半紅着臉支吾道:“本、本仙君亂丟的罷了!你這臭狐狸可別放心上啊。”
他纔不是刻意去關心他呢,纔不是刻意……
順道罷了。
“亂丟?”青唯半歪着腦袋只覺十分好笑。
直接解下蓋在身上的袍子,半叉着腰冷冷道:“那也拜託你……不要把東西亂甩到姑奶奶我身上!拿去!”
“——唯兒,我!”
濡虹長袍被她這麼一甩,隨即翻飛砸到鳳鳩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