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餘的時間裡,青唯與一隻餓昏的豺狼進行殊死搏鬥。嗯,嚴格意義上來說,是豺狼單方面的捱揍!
爲何是殊死呢?因爲豺狼已經被揍得半死不活了。
這是一隻沒有任何法力的豺狼,甚至連靈氣都感應不到,估計是家養的。否則,一人一雞的下場不會這麼幸運。
當他醒來時,面前一片淡淡的火光,烤在它身旁十分溫暖。
而面前那女子滿臉血污,靈澈的瞳眸裡帶着一絲俏皮,沾滿血的手微微挑開擋在她面前的髮絲。臉上的血漬與她不點而朱的脣瓣相應相斥,白皙的皮膚在火光下泛着淺淺光澤,莫名動人。
……她不僅長得好看,心底也很善良呢。
似乎是他起身的動靜驚擾到她了,她轉過琥珀色的眸子,靜靜的看着他,然後咧嘴一笑,“你醒啦?”
他沒有回話,只是定定地瞧着她手中的屍體。
她注意到了他的目光,笑得更清澈了,把剝光皮的豺狼遞在他面前給他瞧。那光溜溜的皮毛與血肉脫離,不帶一絲接連,尤其乾淨。
她笑着給他說,“瞧,我剝皮技術不錯吧。”青唯舀過一瓢清水淋在皮肉上,瞬間血污褪去。
她低着頭自言自語道,“其實我是第一次殺這東西,以前我覺得自己會怕。現在竟然不覺得了……也不是我嗜血,而是像父君說的那般,成王敗寇,不殺他們死的是自己。
你瞧,這豺狼死了,我們有一頓美味的午餐了。”青唯其實在某雞臨死前,給他先看看別人怎麼死的。
……不殺別人,死的便是自己嗎?
他靠在梧桐樹下,鳳眸閃過一絲莫名的情緒,彷彿霎時間知曉了什麼。
結果還未來得及頓悟,他就發現了很嚴重的問題!
他的翅翼都被這姑娘包紮好了,但是、但是但是——
——他的下面、爲、何、也、被、包紮住了!
青唯把豺狼肉放在自制的烤架上,忽而瞥見她家小雞丶雞正在盯着它自己的菊花附近看!而且眼神十分憤恨,這是腫麼回事!
青唯咧嘴寬容一笑,大力拍着他被包紮的小軀體:“看你受傷嚴重就給你包起來啦!別擔心,雖然腫了三個包,但很快就可以恢復的!”
那隻雞聽聞似乎十分難過,繼而顫抖了起來。惡狠狠地盯着她,又滿面悲傷地盯着下面被包裹住的部位。
這讓他如何——噓噓啊!
青唯見了表示萬分同情,摁住小雞丶雞翅膀。
某雞翅膀被抓住,渾身根本動彈不得,唯有撒開兩條細長的小腿賣力蹬着青唯。
可青唯非但沒放開它,反而認爲這是害羞。她動手輕輕地,試探性的摁上了‘包’。嘀咕道,“腫得還挺軟的,捏着手感也不錯。該不會化膿了吧?!”
某雞在被那柔軟的狐爪墊觸摸的一瞬間,徹底,軟了。而且下體有着莫名其妙的反應,他掙扎着,反抗着。但卻又無力,又委屈!
某狐毫不知情地反覆揉了兩把,帶着同情道:“我看了腫得還有點大。實在不行的話就……”
隨即某雞立刻有了不大好的預感。
只瞧她掏出隨身攜帶的小匕首,那尖銳的刀刺發着光芒,認真道:“我給你割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