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不跟你鬧,這樣吧。”青唯看着鳳鳩道,“等我看了雲殷歸來,我便答應同你歡好,讓你滿意爲止,怎麼樣?”
這麼一說實在太有誘惑力。
鳳鳩冷哼一聲:“勉強。”
“那行,我去了!”
“等着,爲夫也去!”他說話時還特別強調‘爲夫’二字。
……
……
某棵大樹下,某無良師尊握緊小小女童的嫩手,認真道:“阿白,符咒不是這樣拿的,要加載食指與中指之間,且不能讓它隨意晃來晃去,知道嗎?”
“嗯。”女童點了點頭,面頰微紅。
“而且阿白。”他說話的聲音特別好聽,就像是夏天裡的蟬鳴,分明有些恬噪,卻總帶着令人期待的味道,“這把青銅劍揮舞的力道要再剛硬一些,丟符咒的速度要跟上,讓劍氣與符咒中的靈氣共同舞。”
阿白看着他的輪廓,不知怎的,笑了笑。
雲殷有些無奈地敲了敲她的腦袋,“你還笑,你還想不想替你父母報仇了,嗯?”
阿白呆呆的看着他,其實心裡很清楚。
他既然能夠將她從那裡救出來,必然已經不存在什麼海怪了。她之所以想要跟着他,是在她睜眸一瞬,就已經註定的未來。
或許叫做一見鍾情,或許僅僅是對他的敬仰。
但不知怎的,這麼看着他認真的模樣,就覺得非常的耐看。
“來,我們再試一次。”身旁的聲音握緊她的手,低低道。
“啊?哦好!”
阿白心中微顫,帶了一點小小的悸動與歡愉,面上微甜。
青銅長劍在他手中揮舞,帶着她握住長劍的手,那麼有力,迅速地出擊,彷彿兩人一齊在沙場之中,馳聘自由。
他總是看着她,說她像一個人。
而她又何嘗不是覺得,他像極了住在她心底的人呢。
只是雲殷師尊這腦子有點短路的存在,並不知曉她對他的感情呢。阿白揮舞着劍,每每想要靠近一點,雲殷便同她保持着一段距離,似刻意要避開她一般。
大概,師徒戀是不被世間允許與認可的吧。
阿白難受的想。
“今日你的手怎這般綿軟無力,這樣下去可不行。”他得等多久,才能把他帶回仙界啊。
阿白低着頭,一直盯着腳尖,歉意道:“師、師父抱歉。”
“……你哎,別這樣,再來就行,別道歉啊……”雲殷有絲着急,分明是他太過急切,讓一個年僅七八歲的女娃娃去學成人後的招式。
可阿白這麼道歉反倒讓他更內疚。
“——哦,原來你在這兒啊雲殷!”熟悉的聲音彷彿從天邊傳來。
雲殷心臟瞬間被拉扯,他回頭一看,只瞧見遠遠雲層之上一片彩霞下邊站立着一青衣女子。她梳着一頭優雅的墮馬髻,髮髻中央插了一支淺白色桃花,瀰漫芬芳,在她那額間兩縷青絲隨風微微盪漾。
只要她這麼一笑,彷彿整個天都晴朗了。
阿白看着天邊的女子,那太過漂亮的容顏,還有那清秀絕麗的氣質,讓她相形見絀,更是心頭一緊,緊張地攥緊雲殷衣袖,怯懦問道:“她,她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