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他要的一開始就不是所謂對天帝的報復!
他要,成爲六界之主,唯一的神!
主宰一切,肆虐一切!
“轉移到你體內?”雲殷在怔然出神時,抖了抖,嘴角裂地又尖又長,“哈哈哈,轉移到鳳鳩體內,他那不過仙人之軀,就這麼一丁點便會讓他渾身爆裂,筋脈寸斷!
——更別說你,與神一點邊都不沾之人。”
回幽豆綠色瞳眸瞬間緊眯成一線,彷彿毒舌一般豎起身子,欲準備攻擊。
“你要是貪婪的想要,不怕你落得跟鳳鳩一樣的下場嗎?”
他冷冷地看着雲殷,語氣森寒:“這一點,不勞你費心。”
“……”雲殷也沒說話,只是看着這一盞聚魂燈,陰笑得,彷彿不是一個陷入悲傷之地的人。
“——轟!”
結界張開又關閉,這裡又陷入了黑暗。
四周沒有一切聲音,耳旁中血液流動聲就像是一縷縷風聲,時而呼嘯,時而纏綿,時而讓人戰慄。
見回幽走了,雲殷無力地趴在地上,在他的面前,是三張還未刻畫出靈魂印記的符咒。
而裡邊的無數個靈魂,就像瓦罐裡的瓷片般,碰碰作響,似乎都想從中逃離。
“你們這些調皮的……都想從這世間中掙脫,可又有誰,能夠真正的掙脫得去呢?”
雲殷已經頹然,就算他報復,青唯也回不來了。
“……想不到你還是個癡情人。”
雲殷的面前突然浮現一白衣男子,那男人身子已然半透明,一襲黑髮自上而下傾瀉下來,在尾部已成皚皚白雪。
他眉間一點殷紅,狹長鳳眸中,有着萬千女子都不及的婉轉媚色,若是當初的他瞧了,指不定也會被勾了魂。
“……你是。”雲殷低着眉頭,緊緊地盯着面前男人。
他的相貌太過端正,而他已是滿臉猙獰。
“哎喲,還不知道人家是誰啊?人家可是久聞雲君大名,戎德雲君雲殷。”男子一聲嬌笑,坐在一張病牀上,伸手將面前髮絲捋至耳後。
在他這麼似男似女,二者不辨,又二者具有美感的姿態中,他手腕處的細小金鈴亦隨之晃動。
Wωω●т tκa n●c o
這種聲音更是熟悉,彷彿來自很遙遠的地方。
讓他有些恐懼的,厭惡地想起一些,不願想起的東西。
“我是……”
他笑,低頭笑,眸中有着萬千鳳華,印着他那已經扭曲的面容,輕吐:
“鳳、楚。”
……雲殷猛地一震,彷彿渾身血液都要被抽乾一般,震驚地看着他。
而鳳楚亦是面不改色的笑着,撥弄着腳踝上的小鈴鐺,發出一聲又一聲細長的聲響。
“想起來了嗎?”
雲殷蹙眉:“我不認識你……”
鳳楚:“……”
他嘆氣,有些煩躁道:“你居然不認識人家,真是……人家可是居住在仙桐林,最純血統之鳳,也可謂‘仙界第一醫仙’。”
雖說他爲了躲避一些想要抽他血液,食他骨肉之人,常年雲遊四海,但也不至於他的名諱沒人知曉罷。
尤其是這人,本該知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