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滿足!”青唯眨巴眨巴眼,用筷子很不安分地戳了戳鳳鳩的鼻尖,很是嚴肅道:“確實不滿足,你在人間的‘功力’比起你在仙界委實差遠了!”
不過這也不怪他,畢竟來人間後她自己的體力都比不得仙界。更別說鳳鳩這三天兩頭被人下藥的存在。
哦,對了,之前據說李微在的時候是下春丶藥,而鳳嵐在則是下毒丶藥,所以呀,這隻燒雞一直都是在春丶藥與毒藥中艱難度過。
如何個艱難法呢?
青唯自動腦補出了,李微前腳下藥,後腳鳳鳩便被鳳嵐帶走關入牢房。
然鳳鳩體內的‘混球之力’發作,結果恰巧是鳳嵐在的地方,想找女人吧,又沒有,要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吧,嘿,這手還被拷住了。
嘖嘖嘖,嘖嘖嘖……
青唯看着鳳鳩的目光中又多了一絲同情。
這種目光,看得人渾身發冷,心肝發顫,頭暈目眩,就差沒有衝上前去將某隻臭狐狸給狠狠地掐死。
——某隻,臭狐狸?
鳳鳩一怔,目光緩慢地看向青唯,這時的青唯正是以同情萬分的眼神掃視着他,渾身上下散發着一種叫做‘寬容’的光輝,刺得他眼睛都要瞎掉。
然而鳳鳩細長鳳眸中的那種眼神,讓她怎的都有些看不透。
以前在仙界,多少她都是明白他的,就是那種‘尾巴一翹,拉屎拉尿全知道’的默契,可現在來人間後,不知是沒有靈力的關係,還是爲何。
鳳鳩總是讓她很難讀懂。
都說女人似一本書,越讀越有味道。然她覺得,鳳鳩就像一塊板磚,嗯,一塊板磚,一塊板磚,又硬又冥頑不化。
自然這個‘硬’嘛,指的是多重方面的了。
“青唯,”他突然地喚她。
這一聲讓她措不及防,手中筷子耍着險些跌落,她一把拽過,插入面裡攪了攪,張着脣瓣望着鳳鳩:“怎麼了,難道,難道你也想吃?”
哦,那可不好,之前的盤纏花的差不多了,這裡離李府還遠,哪兒有人送盤纏來啊。
記賬上未免太丟臉了,不幹,不幹。
他揉了揉額頭,又摁壓着眉骨與太陽穴,彷彿十分頭疼,看他的模樣就像是在什麼之中掙扎似的,可怎樣都無法從淤泥與黑暗裡脫逃。
難道,這是因爲鳳嵐的事麼?
“……”鳳鳩的面色愈發地發白,就連揉着眉骨的手指也逐漸泛白,脖子根處也是白的,看上去就像……就像……
“喂,鳳鳩你怎麼了?”青唯小心翼翼地推了推他肩膀,可鳳鳩仍是坐在那裡,頭一直埋下去,看不清他的面色。
青唯着急了,拉了拉他衣袖,想要將他整個人撐直,讓他坐起來,可又怕這樣讓他身子更不舒服。
怎麼辦,怎麼辦……
青唯急得團團轉時,忽然他的手猛地拽住他。
“鳳、鳳鳩……”她看着他,瞳眸驟然緊縮。
鳳鳩額間全是汗漬,攥着她的手也濡丶溼非常,他衣襟袖口一處花岸都溼潤了。
“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