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唯,你父母早就亡了,長兄如父,若不是我們家青富將你拉扯這麼大,你還不知屍埋何處呢。
我們家青富的恩情你這賤丫頭是一輩子都償還不起的,可現在倒好,你這兒還想着法子瞞過我們法眼,真真是有意思……”
她拿着抹布想要將玉佩上青唯的手印擦去,卻又在觸摸到抹布一瞬,覺得布料太過粗糙。
連忙扯了屋中一塊小棉布仔仔細細地擦着這塊玉佩周身,狹長的單眼皮眸子中蹦出精亮光芒:“嘖嘖嘖嘖,這玉佩也太好了,長這麼大我還是頭一遭見着這麼好的玉。”
說着她將這玉貼在胸口捂了捂,似寶貝般環着:“女人總得有一樣鎮場的首飾,哎青富你個死鬼不給老孃買,這會總讓老孃逮住了。”
青富看着女人這虛榮模樣,一把奪過,狠狠地敲了敲她腦袋:“傻婆娘,你看這玉就不像是你這種人用得起的。”
女人聽了柳眉一橫,細長的眼睛狠狠地瞪了起來,怒火中燒:“你怎知曉老孃用不起,你沒覺得老孃有氣質嗎?”
“……哼。”青富挑着眉看着這塊玉佩成色道,“這就不是你用的了的。待我去那城裡看看,估摸着這玉能賣的價格可是……”
他說着嗓音越發地小,靠在女人耳旁不知說着什麼,只瞧着女人原本低沉慍怒的面色轉瞬笑逐顏開,樂呵呵地拍着大腿。
“是嗎,是真的嗎!那可真的是太好了!”
青唯頭眩暈着,她有一股不祥的預感。
縱使身體巨疼無比,她也要強行撐着起來將這玉佩奪了過去。誰料還未動手,青富已經看出青唯想法,直接將玉佩收入懷中,冷冷又嫌惡地打量着青唯容顏。
“就憑你,還想要?”
青唯面色白中泛紅,又有些發青:“它不是你們的你們把它還我,還我!”
她拿起牆角旁的木槌,依着腦海中的架勢憤怒地朝着青富攻擊過去。
青富瞬間驚了一下,但青唯畢竟病中,這招式在他面前不過是緩慢動作,像是喝醉酒的人還在那裡城牆耍花招。他快速地將木槌躲過,猛踢一腳中青唯腹上。
青唯臉色更加蒼白,後座使不上勁直接倒下,眼前一黑。
在昏睡去前還聽聞那個女人在那嘁嘁喳喳地說着話語:
“你個賤丫頭,自己手腳不乾淨偷了那老爺的東西不說,哥哥嫂子要替你銷贓,你居然還攔着,真是死不要命!”
……
……
青唯睡得朦朦朧朧,身體畢竟是凡身,她這般躺在牀上估計已經不吃不喝好幾天了。如果不是自己從中鑽入這軀體,只怕這身軀主人早已死了。
當她醒來時,是被一陣飯菜香味誘惑而醒的。
女人看着她躺在那邊,‘好心’地丟了一個饅頭給她,桌案旁邊還隔了一碗菜粥,對於這種環境下已經是極爲不錯的待遇。當然,如果能夠無視掉那男人與女人手中鴨腿的話。
看着青唯似猶豫的模樣,女人有些不悅,但還是說:“吃罷,那玉佩賣了些個銀兩。這些東西你趕緊吃,也算養下身子,被太餓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