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雨霏冷冷地看着這位警察,“請注意你的言辭,我想請我的律師過來,再來回答你的問題。”
青年警察脾氣有些暴躁,楊雨霏的表現太過油鹽不進了。
“我最後問你一遍,你跟貝姚是什麼關係?”警察說道。
楊雨霏也冷靜地重複了一遍,“我們沒有關係。”
“砰!”的一聲,這個警察直接摔了地上的凳子。
楊雨霏嚇得身體一抖,似是受到驚嚇地抱住了自己的身體,不一會兒,她竟然“嗚嗚”地哭了出來。
摔凳子的警察目瞪口呆,他看了看剛撿起來的凳子,不知該如何是好。
外面看着審訊室裡的警察趕緊跑了一個進去,“小劉,你先出去一下,這裡交給我來。”
劉警察張了張嘴,還想要說些什麼,但已經被別的警察給推出去了。
進來問話的警察是中年人,神情頗爲溫和,他讓別人從外面拿紙巾和水進來,繼續問話:
“你跟貝姚是怎麼認識的?”
楊雨霏哭的嗓子有些啞,抽噎斷斷續續地說着,幾句話就能說完的事情,被她足足拖了三分鐘。
中年警察眉頭微皺,但見楊雨霏這種狀況,他也不會苛責。
萬一這個人什麼污點都沒有,卻被他們給嚇傻了怎麼辦?
窗外,一位威嚴肅穆的警察定定地看着楊雨霏,眼裡閃過一抹精光。
“你爲什麼要說貝姚不配?”中年警察問道。
楊雨霏:“咯……我們的地位都不、不同咯!爲什麼我、我要……故意咯!刁難她?她……”
她低垂着頭說着,紙巾在那不停地抹淚,心想不知蕭易那邊找到貝姚了沒。
同一時刻,帝都人民醫院。
莫翱怔怔地下了車,問道:“貝姚真的在這裡面嗎?不可能啊,人民醫院離她的工作室這麼遠,離她的住處更遠,爲什們要把她送到這裡?”
蕭易眼裡一片冷漠,一行人神情嚴肅地進入了醫院。
一位前臺看見他們後,忽然臉色一變,拿起手機發了條短信給別人。
短信發完後,她心中一定,攔住了他們。
“你好,請問你們是來看病的嗎?請往這邊掛號。”
莫翱趕緊問道:“能不能查一下貝姚的病房是哪一間?”
前臺臉色不變,“對不起,病人的信息不能透露給你們知道。”
“我們找她有很重要的事情,能不能幫一下忙?”莫翱懇求道。
楊雨霏是她看好的苗子,絕對不能毀在貝姚身上!
前臺臉色爲難,低下頭眼珠一轉,“那好吧,我幫你們查一下。”
查了五分鐘,這位前臺不好意思地說:“對不起,我們這裡沒有一個叫貝姚的病人。”
莫翱右眼皮一跳:“她就是在這家醫院裡,你可能是看漏了。”
“我說大媽!醫院本來就不給查病人房間信息的,能給你通融一下就不錯了!還在這兒挑三挑四。”
另一位前臺被莫翱一羣人圍着,非常不耐煩,讓她想要偷懶玩手機都不行!
莫翱眉頭一皺:“對不起,不過我們真的有很要緊——”
“要查可以啊!”那位前臺伸出了手掌,“戶口本證明身份證拿出來,只要你能證明跟那什麼貝的有關係,我們就幫你查。”
這位前臺邊說邊瞪了在看冊子前臺一眼,將她的手給拿開:
“查什麼查,有什麼好查的,你不怕被罰我還怕被罰呢!”
爲他們查的前臺歉意地看了莫翱一眼,搖了搖頭表示愛莫能助。
米立這時忽然開口:“我們先坐在這裡等等吧。”
莫翱不明所以,坐下來的時候才發現,蕭易不見了。
有斐文給蕭易開掛,蕭易很快就找到了貝姚所在的病房。
門“吱吖”一聲打了開來,他走了進去,眉頭微皺。
房間裡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非常濃烈,還伴隨着一股血腥味。
蕭易將目光看向病牀上的貝姚,視線移到了她的手腕,眉頭一挑。
“你爲什麼要自殺?”蕭易對閉着眼睛的貝姚說道。
貝姚沒有說話。
幾秒過後,蕭易繼續說道:“我知道你是醒着的。”
貝姚仍是毫無動靜。
蕭易眸裡一片冷漠,直接將她的身體給拖了出來!
“啊!!”身體被人碰到,貝姚發出殺雞般地尖銳嗓音,她睜開眼睛尖叫道:“你放開我!放開我!”
蕭易絲毫不理她的叫聲,直接將她拖在了地上。
貝姚重重地往地上一摔,輸液的針頭都被拔了出來。
“爲什麼要自殺?”蕭易毫無感情地問道。
貝姚聽到了“自殺”兩字,身體一抖,腳拼命往後退,退了到牆角落。
“我不想的,我也不想的,我沒有辦法,我只有這個辦法了……”
蕭易大步往前走,蹲下身子將貝姚的臉用力一捏,狠狠擡起。
“啊!救命,救!啊!!你放開我,你放開我!……”
貝姚用力掙扎,但臉還是被捏着,力道越來越重,彷彿要將她的骨頭給捏碎!
看到他眸中那抹冷酷,貝姚狠狠打了個激靈,喃喃道:“我不是故意的,我必須要這麼做,必須要這麼做……”
“你是爲了什麼?”蕭易問道。
貝姚心裡一陣害怕,臉上傳來一陣劇痛,她更害怕這個男人捏碎了她的臉!
“潛規則!我不想被別人潛規則!”貝姚趕緊說道。
蕭易繼續問:“是誰要潛規則你?”
貝姚:“是——”
“不能說!”貝姚經紀人K姐匆忙趕到,臉色一變,打斷了貝姚說話。
K姐一進來,就拎起包包狂打蕭易,還用高跟鞋去踹他!
蕭易放開貝姚,一個踢腿就將K姐踢倒在地,然後把她拖出去。
病房內,貝姚蜷縮在一個角落裡,聽着外面不斷傳來“砰砰砰”的悶響,她身體一陣顫抖,心裡更加害怕了。
不一會兒,蕭易走了進來。
黑色的皮鞋出現在她視線裡,貝姚眼睛瞪大心裡慌張,“我說,我什麼都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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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無天日的審問室,楊雨霏已經被連續問了兩個多小時了。
他們半個小時纔給楊雨霏喝一次水,就開着一盞小燈。
“你和貝姚什麼關係?”
這次來問話的是女警察,楊雨霏有些冷地縮了縮脖子,感覺腳都要凍成冰塊了。
這些警察一個小時前以搜身爲藉口,將她身上的大衣拿走了。
她身上只穿着兩件毛衣,冷的全身發涼。
“我們沒有任何關係。”楊雨霏聲音沙啞地說。
“貝姚是被你逼死的,是嗎?”女警察忽然說道。
楊雨霏內心一凜,又來了。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這些警察就開始給她灌輸錯誤的信息,就像是催眠那樣,想要誤導她。
她的神情一片茫然,回道:“貝姚死了嗎?”
女警察繼續重複着下一個問題,“你跟貝姚是怎麼認識的?”
……
楊雨霏不知道自己回答了多久,感覺身體無比疲憊。
忽然,審訊室的門被打開了。
她以爲又是換了一位警察過來,擡頭一看,是那位威嚴肅穆的警察。
楊雨霏用手摸了摸手錶,按下了其中一個按鈕,從手錶裡冒出了一根針,迅速地刺入了她的皮膚裡又縮回。
混沌的神志立刻變得一片清醒,但她表面上還是一副茫然失措的樣子。
這個警察上下掃了楊雨霏一眼,手往後伸了伸,“將她帶下去。”
楊雨霏莫名其妙地被帶去了另一個地方。
“嗒、嗒、嗒……”陰暗的天花頂滲水了,從上面掉落下來的水滴很冰,她狠狠地打了個寒顫。
“你、你們要把我帶去什麼地方?”楊雨霏弱弱地問。
押着她的一位男警察臉上有些不忍,他是楊雨霏的粉絲,很喜歡聽她唱歌,但此刻卻什麼話也不敢說。
押着她的另外一位女警察看男的這樣,心裡一陣鄙視,看向楊雨霏的目光更討厭了。
明星有什麼了不起的,到頭來還不是去當囚犯!
“快點走!我還等着下班回家呢!”女警察不耐煩地說道。
楊雨霏虛弱地看了女警察一眼,“我肚子有些痛,能走慢一點嗎?”
她彎了彎身子,手摸向肚子,似是在強忍着什麼。
女警察覺得楊雨霏矯情,走的更快了。
楊雨霏走着走着,一股熱流涌下腹部,她臉色一變!
怪不得肚子痛,原來是來姨媽了!
她看了看四周,嘴角一抽。
爲什麼每次她陷入危險的時刻都會來姨媽?!(抓狂!!)
楊雨霏拉了拉女警察的手,說道:“能不能給我一片——”
“啪!”女警察拍飛了她的手,嫌髒似的用衣服擦了擦手,厭惡地說:“幹嘛呢!”
楊雨霏手被打開時眼珠一轉,順着她的力道倒在了地上。
男警察趕緊將她的頭扶起來,瞪了女警察一眼,“你在幹什麼?!”
女警察一臉不服,剛要說些什麼,男警察臉色忽然一變,“這是什麼?”
楊雨霏的白褲上,幾縷血色出現,而且鮮血還有越來越多的趨勢。
“你不會是把她打流產了吧?!”男警察脫口而出道。
女警察心臟重重一跳,慌張地退後了幾步,“不、不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