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驀地讓他知道了,是想讓他怎麼辦?夏繁華心裡又忍不住升起一陣煩躁。
猛地一下,把手中酒杯裡的酒都喝掉了,看着夏繁華現在這個樣子,顧晨風心裡又平衡了一點。
誰讓夏繁華準備看他的笑話,他會讓他先看自己的笑話!
“看吧!你這就是自作自受,當初我都提前告訴你了吧!偏偏不去阻止,現在在這裡這都等你,安琪又看不到,你這是做給誰看的呀!”自己心裡不爽快了,肯定也不能讓夏繁華舒服。
夏繁華沉默不語,低着頭,一副敗落的樣子,顧晨風看着,以爲自己有些過了,男人們感情,也只有他們自己懂了。
拿起桌上的酒杯,推了推夏繁華,“好了,不說別的了,喝酒吧!”
夏繁華沒有拒絕,拿起酒瓶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絲毫不顧及自己的胃還疼的嚴重。
喝到九點多鐘的時候,顧晨風就被陳默打開的電話給叫回去了,顧晨風這一走,夏繁華也沒有待下去的意思,也跟着離開了。
夏繁華喝了挺多的酒,看起來有些微微醉酒的樣子,可他還是堅持着把車開了回去。
回到公寓的時候,夏繁華破天荒的來到了安琪的臥室裡,打開燈,房間還是原本的樣子,一點都沒有變過。
他一直沒有勇氣打開這扇門,那是因爲那樣子他就可以安慰自己,安琪一直在房間裡沒有出來,就像她以前一樣,可以一個人待在臥室裡一個星期都不出門。
可無論他怎樣給自己找理由,都無法改變安琪已經離開的事實,她已經從自己的世界徹底的消失了,消失的無影無蹤。
關上房門,似乎還能在自己聞到一股熟悉的味道,牀上還放着她喜歡的藍胖子,牀頭櫃上還擺放着他們的合影,夏繁華在牀旁邊的椅子上情不自禁的坐了下來。
桌子下邊的角落裡,還放着他從別人手中贖回來的畫卷,夏繁華彎下腰去撿了起來,然後將它給打開,一副美麗的畫,熟悉的畫風,夏繁華心裡像是被刀割一樣的疼着。
她曾經有多喜歡畫畫,所有人都知道,那個時候,他們都說安琪以後會成爲很好的畫家,只是這個願望現在再也不可能實現了。
她當初放棄的時候,是抱着怎麼樣的心態?曾經她也算是乖乖女,在她混跡酒吧的時候,又是抱着什麼樣的心態?
那個時候,她是不是也心如刀絞的痛着?
去美國了,她就這麼悄無聲息的去了美國,她那麼強勢,一個人要是在國外受苦受累了,肯定是不會讓別人幫助的,她是不是又要自己躲起來難過?
從小她就沒有離開過北京,在那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她要怎麼生活,沒有親人、朋友,她一個人要怎麼承受?
夏繁華心中有無限的擔心,安琪是一個堅強與脆弱的存在,看似堅強,可實際上她卻是脆弱的,他怎麼忍心讓她一個人在那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