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夏繁華停下了腳步,回過頭來看着他們,隨即轉過視線看着夏伯父。夏繁華直接打開了行李箱,在夾層取出了一疊東西,除了護照以外,所有的銀行卡都直接丟到了地上,夏繁華這樣的行爲徹底的激怒了夏伯父。
夏伯父憤怒的抓起茶几上的茶杯,朝着夏繁華的方向丟了過去,“砰”的一聲,在夏繁華的右側支離破碎。
夏繁華沒有說話,靜靜的把剛纔翻出來的衣服都裝了回來,拉好行李箱,毅然決然的走出了家門。
安琪不知道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現在夏繁華要離開了,無論是出於什麼原因,她都應該要挽留的。
安琪回頭看了兩位家長一眼,最後還是追了出去,“夏繁華,你到底在鬧什麼?”
夏夫人和夏伯父一直都是很開明的人,從來不會逼迫夏繁華去做他不願意做的事情,所以今天的事情,安琪自動的歸爲夏繁華在鬧脾氣。
安琪扯住了夏繁華的左手,不讓他離開,“有什麼不能好好說……”
安琪還沒有把話說完,就被夏繁華直接甩開了,夏繁華回過頭,憤怒的說道:“還不是因爲你!”
說完,安琪愣住了,這個跟她有什麼關係?她什麼也不知道,怎麼就跟她有關係了?
夏繁華拖着行李走出了出去,安琪卻沒有勇氣再一次追出去了,因爲她?都是因爲她?
安琪不明白夏繁華到底是什麼意思。
就是那天,夏繁華將夜搭上了去英國的飛機,拿着前不久剛剛纔到他手中的華威大學的錄取通知書,直接到了學校。
就那樣,在英國度過了整整一年。
夏繁華回想起來,莫名的覺得有些好笑了,當初的那句話,竟然就這麼莫名其妙的延伸出了那麼多的事情來。
他還曾經想過,也許真的的原因,並不是因爲安琪的那番話,如果僅僅只是那句話,他早就沒氣了,只是因爲那句話,他賭氣、和家人吵架,他出國,過了一年辛苦的生活。
他做了那麼多那麼多的事情,就只是不想和安琪在一起,久而久之,這似乎就成了根深蒂固的東西了。
聽說,他離開的那一年裡,安琪過的並不好,甚至是放縱自己,放棄了原本自己的夢想,時常泡在酒吧裡,和一羣不三不四的人來往。
陽光越來越強烈了,照射在他的身上,竟然有一絲熱氣了,夏繁華將手擡了起來,遮住自己的眼睛,光線太強烈,他有些受不了,他想,春天又來了。
夏繁華回到位置上坐了下來,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接通以後,夏繁華淡淡的問道:“我讓你準備的東西都準備好了嗎?”
也不知道對方說了些什麼,只是聽到夏繁華一會兒以後又繼續說道:“準備好了就行,要是到時候出亂子了,你知道規矩的。”
書桌上放着的日曆,圈着紅圈的那一天,馬上就要到了。
夏繁華掛斷電話,把手機隨意的丟在了書桌上,擡頭看到了牆上掛着的那副畫,最後索性直接用手撐着下巴,盯着那副畫出神,若有所思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