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頭到尾,那個女人都沒有看過其他的人一眼,站在上官朔的面前,就像是一個木頭人一般,沒有任何的情緒和情感。
上官朔拉着女人的手,讓她轉向了喬燃和秦安,然後又笑着問道:“秦安,你看看,她不就是小藝嗎?除了看起來變得冷漠了以外,和五年前,是不是沒有什麼差別?”
秦安看着那個女人,眼睛是無限的悲傷,然而那個女人同樣也在看着秦安,只是她的眼中,沒有一絲一毫的情感,彷彿她的那雙眼睛都是假的。
秦安看着她,和做好前,真的沒有太大的區別,唯一的區別就是她不笑了,以前的時候,她好像無時無刻都在笑,任何時候她都能輕輕鬆鬆的笑着。
“小藝。”看着眼前的人,秦安終究還是忍不住了,眼淚從眼眶滑落出來。
黎晚歌一驚,她從來都沒有看到秦安這樣的男人露出,雖然她多多少少的知道一點秦安和小藝的事情,可是她真的沒有想到秦安會這樣就哭出來了。
秦安垂下頭去,終究還是沒有人回答他的,錯了,錯了,這不是小藝,自然是不會有人迴應他的。
吸了吸鼻子,秦安一把抹掉了眼淚,擡起頭來,再一次看向了他們,現在這樣的情況,他不能心軟,否則今天他們誰都出不去。
上官朔看着自己面前的女人,又看了看秦安,然後皺起眉頭來,煞有其事的說着:“怎麼辦,他不相信你是小藝了呢?”
即便是上官朔這麼問着,那個女人還是面無表情,什麼都不做,就像是木頭人一般。
看着小藝的神態,上官朔好像是潘然醒悟一般,拍了拍腦門,“我忘了,她就只記得我一個人,其他的人,她的記憶裡是不存在的。”
在場的人,誰都沒有說話,一直都是上官朔在自問自答,彷彿這樣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好一陣子,上官朔才說道:“既然大家都已經到齊了,那我們就不耽誤了,大家一起去死吧!”
這個時候,黎晚歌忍不住了,一邊想要掙脫保鏢的阻攔,一邊大喊道:“上官朔,你就是個瘋子!!”
上官朔已經瘋了,他狂笑着對黎晚歌說道:“對啊,我就是個瘋子,可那還不是你們逼的,要不是你們逼的我走投無路,我又怎麼會是現在這個樣子呢。”
在他上官朔的世界,與其一無所有的枸杞偷生,還不如這樣轟轟烈烈的死了,至少還有人給他陪葬,他也算是值了。
上官朔走了過去,一把就把黎晚歌給拉了過來,黎晚歌一驚,是想要躲開的,可是她還是沒能躲開,然後往喬燃的身邊退了過去,“有什麼遺言就說了吧,我給你們三分鐘做最後的留念怎麼樣?”
被上官朔推到喬燃的身邊以後,黎晚歌哪兒還有心思聽他說了什麼,她原本看着喬燃蒼白的臉色就懷疑他是受傷了,現在靠近他了,他身上那股重重的血腥味,讓她再次確定了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