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只是一瞬間的想法,如果換在別的地方,四槓一定毫不猶豫得這樣做,甚至秒了對方後,將對方的精魂也抽取走,去煉器煉符。
中心小島上的那兩位還沒開打,祁少典在這邊則忙着問執法弟子關於中途加碼的重重規則,那執法弟子說,鬥法中可以隨時叫停,叫停後就可以加碼了。
祁少典恍然,這個規則不錯,不錯不錯。
如此才招呼着羲和一起觀賞四槓的鬥法,雖然四槓這次所對的是結丹弟子,但是這兩位絲毫沒有擔心的意思,少爺悠悠閒閒微笑着問羲和道:“要不要來杯靈茶?”
羲和眼睛一亮:“少爺一提,羲和已經很久沒有喝過少爺泡的靈茶了呢。”
少爺聽了羲和的話,臉上笑開了花:“既然如此,那還等什麼。”
說幹就幹。
中心小島上,付邦與四槓的鬥法還沒有開始,四槓的目光向岸邊撇了過去,正巧就看見羲和與少爺忙忙碌碌弄出祁少典那張隨身攜帶的八仙桌,紅泥小火爐,以及零零總總一堆茶具。
還笑地異常刺眼對羲和道:“丫頭,來,加把火。”
而羲和,真就用幾乎是萬火之尊的金色火焰給祁少典燒茶壺,燒茶壺!
四槓在這邊恨地牙癢癢,付邦隨着四槓的目光自然也看到祁少典他們的動作,付邦是處處不忘譏諷:“怎麼,現賣靈茶換靈石嗎?”
四槓聽了付邦的話,目光倏冷地看向了付邦。這個二貨。
付邦尚不自知,看看祁少典又看看四槓,竟然還嘖嘖道:“你來鬥法,他來出法寶。等你輸乾淨了,是誰脫法衣呢?”
四槓一向清冷俊秀的面容,突然詭異的一笑。付邦只看見四槓嘴脣開啓的一剎那,四槓的身形就消失在了中心小島上。
而付邦的耳邊就是那帶着一股森冷寒意的聲音:“當然是你。”
聲音才落,付邦立馬就感覺到迎面而來的危險,來不及多想,付邦倏地就消失在原地,瞬間四槓的身形就出現在付邦剛纔的位置,那張清冷的面孔上微微咪咪雙眼。結丹修士看來的確比築基修士要強上些許,四槓肯定付邦沒有猜出自己的動作,付邦能躲過去完全是修行到一定程度後,那種成長在體內的本能。
而付邦,站在距離四槓不到兩丈的距離。果然一臉驚異的看着四槓,這個少年的動作好快,就是在同期弟子鬥法中,也沒見過這麼快的速度。
付邦的雙眼自然也看到了四槓的手勢,他左手從容在後,右手伸出二指向上,這個動作,如果剛纔自己沒有及時躲開的話,應該會點在自己的脖頸上。對方竟然在一開始就正面攻擊自己,能敢如此做的弟子,不是託大,那就是的確有此實力。
而對方,付邦小心翼翼地看着四槓,他不是什麼無知的弟子。他經歷過大大小小几千場鬥法,他的修爲是一點一點修上來的,這個少年,雖然只有築基中期的修爲,但絕對是他見過的弟子中,非常棘手的一個。
難怪,古師弟會說出那樣的話來了。
這次新進弟子中,實力最強的兩位,一個是隔着一汪潭水一副閒散的模樣泡茶的那位,另一個就是面前這位。
難道這次會在陰溝裡翻船?
“付師兄加油!”一聲甜美的呼喚,付邦看向了岸邊,那個嬌俏玲瓏的紅衣少女正興奮的給自己揮舞着胳膊,付師兄咬咬牙,不行,他絕對不能輸給眼前這個少年。
“你在想什麼?”
聽到這樣的聲響,付師兄心中一驚,那個少年的身形再次消失了,這次,他會出現在什麼地方?
付師兄表情凝重,他已經將整個中心小島籠罩在自己的神識之下,周圍任何細微的變化都逃不出他的感應,除非,對方比自己更強。
付師兄不敢大意,此次鬥法關係重大,眼前中心小島周圍的弟子越聚越多,心中不由慌了一下。
“你害怕了?”
雖然沒有看見四槓的身形,但這聲音,就向夢靨一樣纏繞在耳邊,淡而讓人心寒。
“付師兄,你可千萬不要輸啊!”岸邊的古師弟雙手圈成圈,在嘴邊故意大聲地喊出來。
祁少典這邊已經泡好一杯靈茶了,遞給羲和一杯,少爺先是讚歎自己的手藝一直都這麼好,羲和在一旁嘿嘿地笑,聽到那古師弟在一旁大喊後,祁少典輕輕晃晃頭,不知道是在吹茶還是在感慨什麼,只聽他道:“這幫人到底是來助威的,還是來看笑話的?”
“少爺呢?”羲和水靈靈的大眼咕嚕一轉,嬉笑着問道。
“少爺是來調劑一下修行的枯燥。”祁少典一本正經道。
羲和撲哧就笑了,都擺明了來看笑話的,還是這樣得了便宜還賣乖,哈哈哈。
拓跋輝他們自然是看到祁少典與羲和說說笑笑的模樣,他們兩個一點都不擔心中心小島上的四槓,那就說明四槓的實力足以抗衡這位結丹中期的弟子,也許更在上。
這幫新進的弟子也鬆了口氣,一幫弟子紛紛來到祁少典他們身邊,拓跋輝爽朗一笑:“羲和小師叔,還記得我嗎?”
羲和拿一杯靈茶喂自己的坐騎白虎喝,那白虎知羲和心意,伸出舌頭一下下的舔舐起來。
聽了拓跋輝的話,羲和擡起小腦袋看了一眼,露齒一笑:“記得。”就是在外院競技臺上沒有趁人之危的那位嘛,這樣的弟子在修仙界應該很難得,羲和當然記得了。
拓跋輝聞言摸摸後腦勺,哈哈笑了笑:“能讓小師叔記得,還真是榮幸啊。”
周圍的弟子也紛紛羨慕,這位小師叔的實力,他們誰不是一清二楚,他們誰不是親眼所見,別說叫小師叔了,真讓他們改口叫小師祖他們也願意啊。
倒是內院的弟子豎着耳朵聽到他們叫那個小女孩小師叔的時候,一個個覺得好笑,但看這些外院弟子一個個神情盎然,不僅沒有因爲叫一個同修爲弟子爲小師叔感到羞恥,反而一個個像得了什麼天大的寶貝一樣開心。
實在匪夷所思啊。
在看那小女孩,騎在一隻白虎身上,看側面長相也算是乖巧可愛的那種,怎麼就會被這些弟子稱爲小師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