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孕在身,以後若是打打殺殺的事情,讓我們做就可以了。”鮮少開口的雪獅,突然開了口,在被契約的同時,他便感覺到了和主人血脈相連的小生命,讓靠靈魂轉世重生而繁衍的雪獅有說不盡的感慨,這是神獸最大的悲哀,也是神獸最大的幸事,生生死死的永遠只是它們的肉身,靈魂永不滅。
軒轅雲月有些意外他竟然發現了這一點,一直嬉皮笑臉的臉上終於帶上了一絲穩重,喜歡嬉笑的是她,沉穩的也是她,想到肚子裡漸漸成型的孩子,她輕輕地點着點頭,應聲說着好。
“你們五個名字呢?還有你呢?”突然想到這個大問題,她突然發現自己非常不想取名字,果然失憶前後的軒轅雲月,在面對取名字的時候,總是會犯頭疼。
“映風。”雪獅映風緩緩地走到軒轅雲月的身邊,看着她的時候那淡然的眼神纔會露出一絲絲溫暖。當他說出這個自己都久違的名字時,他不禁想到了映雪。
姐姐……
他們兩個是這天地間唯一的兩隻雪獅,映風只知道當他存有意識的時候,映雪就是他的姐姐,他和她同樣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如何而來,只是想到不知道在哪裡的姐姐,他都會分外想念,所以在看到軒轅雲月的時候,千萬年前不願意被她契約的他,這個時候纔會毫不猶豫的湊上去。
這時候旁邊的五隻也一個個地報了自己的名字。
“玄金。”
“玄木。”
“玄水。”
“玄火。”
“玄土。”
金木水火土就這麼湊齊了,並排而立的軒轅雲月和映風,身後跟着金木水火土,再這樣看去,確實有保鏢的架勢。
軒轅雲月直接和他們說了自己要去神之學院的事情,他們聽到神之學院的時候,一如之前那樣,臉色都非常不好,不過知道她去的最終目的,他們肯定是毫無條件地跟着去。
若是擁有一個不完整的心,該是這世間多麼悲慘的事情。
夜已深,當定淵森林內的篝火被熄滅後,軒轅雲月靠在雪獅的身邊睡了下去,在這天寒地凍的時候,雪獅和雪豹身上散發出來的熱量,足夠溫暖她,在離開上青島後,也是第一次,她終於再一次感覺到這久違的溫暖。
天空中的繁星早就被那參天的樹木擋住,恐怕也只有月光能夠傾灑些許下來。
而此時,在一個未知的地方,還是之前在軒轅世家大變之時的老者和他的小徒弟,站在樓臺之間,他們的旁邊站着一個穿着紫色斗篷以黃紗遮面的女子,他們同時眺望着星空,卻見女子一手輕輕掀起斗篷的一角,坐在了樓臺旁,“他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老者看了看女子,突然轉身背對着女子,看向南方的星空,他沒有回頭,也沒有知道他在想什麼,只是就這麼全神貫注地凝望那天際。
“又不想和我說了?”女子看着老者的背影,被黃紗遮住的臉上看不清她的情緒,只是光聽她的聲音,似乎帶着點無人能知的愁緒,“多少年了,每次我來,你能與我說上幾句話,這麼久遠的事情,你真的還要同我一直這麼介懷下去嗎?”女子低垂下眼睛,語氣透露着太多的傷感,只是那眼底的狠厲卻沒有人能看到。
“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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