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吃一驚,迅速地把拳頭收回,頭一陣眩暈,居然不堪被她撞擊的重力,他摟着她,倒在了地上。
東方邢倒在地上頭更暈了。
剛從窗戶跳過來的夏侯歡兒也被嚇倒了,她還以爲他正在洗澡,不料,他居然在窗簾後面。
她趕緊從他赤|裸的身上爬起來,有些擔心地望着他紅潮的臉,伸手想拍他的臉,沒碰到他,手腕一緊,已經被他的手掌用力地握住,劇痛從手腕傳來,可見他用的力度有多大。
她驚喘一聲,用力地掰着他的手,壓低了聲音說:“放手,你捏疼我了。”
東方邢甩了一下發暈的頭,雙目如劍,射着她,聲音低沉,卻像滲了冰:“你三更半夜爬進我房間裡想幹什麼?”
“啊……你先放手。”操了,他喝了那麼多酒,沒醉,力氣還那麼大,作死的節奏啊。
邢爺秒了她一眼,終於放開她,拽緊了差點掉下來的毛巾,勾起一旁的浴袍穿上。
尼瑪的,難不成當軍人的身材都那麼棒的?男人上半身的裸|體,她看過不少,夏天的時候,家裡就有幾件老穿着四角褲衩晃來晃去,但是卻很少見到像他這種,很有力量很有彈性的感覺,讓她忍不住想流口水,忍不住想上前摸摸,雙眼如花癡,緊緊黏在他的身上,見他套上浴袍,臉上立即露出失望遺憾的表情。
邢爺冷颼颼的聲音飄過來:“滾出去。”
滾?她又不是肉團,怎麼滾?
夏侯歡兒俏麗的小臉上,蕩着不要臉不要皮的猥瑣笑容,纏人地說:“東方大哥,你酒量超好喔,你是怎麼練出來的?一定有秘訣吧,教我,教我……”
東方邢如劍般銳利的視線盯在她的臉上,在餐桌的時候,他只是懷疑,但是現在,他很確定,他後面喝的酒,明顯度數高了,烈了。
銳眸緩緩眯起,不怒不喜,但是卻有一股震懾人的威嚴,說:“你想灌醉我。”
他說的是肯定句,而不是疑問句。
好厲害的眼神,一眼就看穿了她的鬼主意。
“呵呵……”夏侯歡兒乾笑,強烈的氣勢和壓迫力,讓她有點想逃了,繼續幹笑掩飾後怕:“東方大哥,我只是跟你開玩笑的啦,別那麼當真嘛,你的酒量超好,我很蔥白你,我想拜你爲師了……啊……”
夏侯歡兒奉承的話還沒說完,後衣領突然一緊,像只可憐的小雞雞,被人從地上提了起來,走到窗邊,把她用力扔了過去,砰的一聲,這回真像肉團一樣,被扔回自己的房間裡,在地上滾了兩圈,幸好地面上鋪了厚厚的地毯,沒讓她多痛,不過面子可掛不住了。
她從地上爬起來,衝到窗前,對面已經關窗拉上窗簾,謝絕一切窺視。
居然那麼容易就被振出局了,她不甘心,她不服氣。
夏侯歡兒從窗戶探出頭,把手圈在嘴邊,對着對面的窗戶憤憤地喊:“東方邢,小氣鬼,縮頭烏龜,欺負小姑娘,你不是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