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的腦袋漸漸開明,然後想起了,她和端木家的兩姐妹在咖啡廳裡見面,服務員不小心弄髒了她的裙子,端木雪穎和她去洗手間清洗……
她的思想一滯,她在洗手間裡看到了一個跟她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她的打扮化妝和她都是一樣的,她很驚訝,然後她的脖子一痛,她就暈倒了。
她張開口,突然啊的一聲,雙眸睜開,猛地從牀|上掙扎起來。
咦,她剛纔叫出聲來了,她能開口說話了嗎?
她望了一下四周,發現躺在自己家裡的牀|上,但是,不對,味道不對,雖然房間是一模一樣的,就連牆壁上的壁畫都很像,不,那牆壁上的畫,她重新上色,才上了一半,這裡的卻都跟新的畫上去的一樣。
“老公……你在哪裡?”她試了一下,沒想到真的可以開口說話了,她是在做夢嗎?她有些驚訝地伸手撫摸了一下喉嚨,她啞了兩年了,本以爲她再也不能開口說話了,她有點不敢相信地伸手戳了戳手背,痛的,她不是在做夢,她真的可以開口說話了。
夏侯惜月驚喜地跳下牀,就連鞋子都沒有穿,幾乎是跳着跑出去,一邊大聲地喊着:“老公,我可以開口說話了,你在哪裡?老公……”
她推開房門,沿着熟悉,但是卻又有點詭異的走廊,往書房跑去,她要第一時間告訴他,她終於可以說話了。
她來到書房,推開書房,陽光從窗外射進來,只見一抹頎長健碩的背影對着她站在書架前,她想也沒想立即飛奔過去,用背後抱着他的腰,喜悅無比地說:“老公,我可以開口說話了,我以後不用再打手語,用紙筆和別人溝通了,老公……咦……”貼在他身上的手掌收緊,卻摸到一片冰冷,不對勁,端木修的身體早已經恢復了正常人的體溫,而且他的味道也不對,夏侯惜月的臉色頓時一白,迅速地放開手退開,有點驚恐地望着他,驚喘了一口氣問:“你不是我老公,你是誰?”
男人慢慢地轉過身來,他很冷,就連溫暖的陽光照射在他的身上,都給人一種錯覺,那是冷光。
他的臉容很俊美,五官的組合更是完美得無可挑剔,身材比她見過的任何一個模特都還要標準,但是他的眼睛是紅色的,身軀就像死人一樣,沒有溫度,讓人驚駭。
“你是什麼人?”夏侯惜月不自禁地倒退了兩步,他冰冷如毫無情緒感覺的野獸,讓她心裡莫名地感到壓迫。
男人的視線移到她的腳下,微微皺眉說:“不穿鞋子,你會着涼的。”他的聲音渾厚低沉,如醇厚的美酒。
“你管我穿沒穿鞋子,回答我,你到底是什麼人,你怎麼會在我家裡?”夏侯惜月捲曲着腳趾,有些懊惱地提高了聲音的分貝。
“我叫洛克斯。”洛克斯說着,向她走來,突然伸出雙手,把她騰空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