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還不叫大嫂。”端木鳳舞見她一聲不吭的,碰了碰她的胳膊,提醒她說。
端木雪穎這才彷彿如夢初醒,白皙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歉意,靦腆地喊了一聲:“大嫂。”
夏侯惜月向她露出一抹溫和的微笑,心裡多少已經猜到,端木鳳舞約她出來的目的。
果然,端木鳳舞立即說:“大嫂,這次我約你出來,其實是爲了姐姐,以前她做了那麼多對不起你的事情,希望你可以原諒她,現在我的父母都已經去世了,在這個世界上,我們姐妹就只剩下大哥這個親人了。”
端木雪穎微微低着頭,似乎有點不堪回首往事的樣子,對着夏侯惜月說了一聲對不起。
聽聞她們的父母已經去世,夏侯惜月很意外,關於她們父母的事情,端木修都沒有跟她說過,她連忙從包包裡拿出紙筆,迅速地刷刷寫道:“伯父和伯母什麼時候去世的?”
端木鳳舞想起父母的去世,臉色不禁黯然神傷,輕描淡寫說:“在大半年前,爹病死了,後來,媽咪也陰鬱去世。”
原來是這樣,夏侯惜月心裡堵着,就算他們以前對她做過很過分的事情,畢竟逝者已矣,她在紙上寫下抱歉的話:“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們父母已經去世的事情,勾起你們的傷心事了。”
“這段時間,我反省了很多,發生了那麼多事情,直到剩下自己一個人孤獨地生活着,我才意識到親人的重要,以前我對大哥那麼壞,他一定不會原諒我,但是我實在是不想再像以前那樣過得渾渾噩噩,大嫂,你能原諒我嗎?”端木雪穎擡起頭望着她,臉上已經淌下熱淚。
夏侯惜月立即抽起面巾紙遞給她,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她真不敢相信,她就是當年那個以欺負她爲樂的女人,她拿起筆,刷刷寫道:“過去的事情,我都已經忘記了,你承認我是你的大嫂,我當然也會認你是小姑。”
端木雪穎接過紙巾,擦去臉上的眼淚,看到她寫的,這才破涕爲笑。
這時候,服務員捧着咖啡走過來,她剛把咖啡杯從托盤上拿下來,突然,一個小孩子衝了過來,撞在她的後腿上,服務員的手一抖,杯子裡的咖啡被震盪了一下,立即濺出來幾滴,滴在了夏侯惜月的衣服上。
服務員趕緊把咖啡放下,拿起餐巾幫她擦拭,連聲抱歉。
“你怎麼那麼不小心,大嫂,你穿的是白色的衣服,得去洗手間洗一下,我陪你去。”端木鳳舞連忙站起來,她話才說完,她的手袋裡卻傳來了手機鈴聲。
“姐姐,你陪大嫂去一下洗手間吧,我接個電話。”端木鳳舞有點抱歉地說。
“沒關係,大嫂,我陪你去洗手間吧。”端木雪穎立即站起來說,眼底閃過一抹詭異的光芒。
夏侯惜月低頭看了一下裙襬上的那幾滴很明顯的咖啡污跡,點了點頭,拎起手袋和她一起往洗手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