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月,你懷疑我買兇殺他?”唐靖望着她,臉上露出了一抹難過的神情,他雖然不是什麼君子,但是也不至於卑鄙到會做出這種骯髒的事情來。
他的表情讓她感到有些不忍,但是依然忍不住凌厲地追問:“你是怎麼知道他受傷的?”
唐靖苦笑說:“我在這裡守了那麼多天,他一直沒出門,我覺得奇怪,就找人調查了。”
夏侯惜月半眯着眼眸望着他,看他的樣子不像是說謊,她沉默了一下才打手語道:“好吧,是我錯怪你了,但是,請你以後不要再來找我了。”
“惜月,你聽我說,他樹敵太多了,你跟着他不會有幸福的,你早晚會被他連累。”他是爲了她好啊,她怎麼就不知道他的用心良苦呢?
鼻息間突然飄來熟悉的氣息,夏侯惜月勾脣輕笑:“只要能夠在他的身邊,就算陪他下地獄,我也願意。”
“你這是何苦?難道你就不想過安定的日子?”他到底有什麼魔力?可以讓她爲他死都甘願,這是多令人羨慕妒忌恨的感情啊。
“我想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很感謝你的關心,但是我希望你尊重我的決定。”夏侯惜月淡淡說。
“你可以不喜歡我,但是不能阻止我喜歡你,惜月,我會等你回心轉意的。”唐靖用力握了握拳頭,挑釁地望了一眼在她背後不遠處的男人,瀟灑地轉身離開。
她的心從來都不是他的,她又怎麼會對他回心轉意?她覺得很好笑,但是她沒有笑。
直到他的背影走遠,她才慢慢轉過身來,望着雙手插袋,俊魅的臉上揚着滿足笑容的男人,她慢慢走過去。
端木修沒等她走近,上前幾步,伸出長臂,佔有性地攬着她的腰,低笑着說:“真希望可以從你的嘴巴里聽見那句話。”
夏侯惜月睨了他一眼,裝傻,比劃着問:“哪句?”
“就是你對唐靖說的那句,最動聽的話,老婆,再說一次,對我。”端木修哄着說。
夏侯惜月面無表情地用手語說:“很抱歉,我是啞巴,我說不出話來。”
“老婆,你這是在捉字眼啊。”端木修戲謔地睨着她。
她就是捉字眼,怎麼了?
夏侯惜月朝他橫眼一笑,隨即用手語問:“有沒有興趣一起散步?”
“當然,我們去公園走走吧。”端木修立即點頭說。
“你的傷勢不要緊吧。”夏侯惜月伸出手指輕輕戳了戳他的胸膛。
端木修握着她的手指,輕笑着:“不礙事,走吧。”
夏侯惜月反手抓住他的手指,如彎月般的美眸裡掠過一抹笑意,和他攜手往附近的公園走去。
看着他們溫馨的背影,項南從暗處走出來,感嘆說:“剛纔真擔心少爺會發飆。”自己的老婆出來見別的男人,像他獨佔欲那麼強烈的男人,真的很難保證,他不發飆啊。
“你太過杞人憂天了。”無痕涼涼地拋下一句話,然後飄身離開,不動聲色地跟在他們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