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鳳舞伸手捂着被打得火辣的臉頰,她想要解釋,事情並不是那樣的,但是喉嚨就像被什麼塞住了,發不出聲音來。
“端木小妹,你現在不適合留在這裡,跟我走吧。”突然出現的秦振源,伸手擁着她的肩膀,也不管她同不同意,強行地帶着她離開了現場。
“李允致,是誰給了膽子你鬧事的?”眼見事情居然鬧成了這樣,柳如眉怒得上前甩了李允致一巴掌,而他也不閃不避,被打個正着。
“伯母,很抱歉。”李允致把口中涌起的腥味吞下。
“夠了,你們還嫌不夠丟臉嗎?進去再說。”一直沒有吭聲的端木鼎天終於是發話了,那雙陰沉銳利的眼睛直視冷冷地掃了李允致一眼。
今天這場世紀婚禮無疑會成爲上流社會的笑話鬧劇,而端木家的面子在今天也算是丟光了。
“走吧。”好戲如期地落幕,端木修的脣邊勾着滿意的冷笑,從椅子站起來離開。
夏侯惜月望了一眼那已經空了的舞臺,默默地跟在端木修的身後離開,望着他頎長雄偉的背影,她突然發現他有點陌生,她並不是傻瓜,雖然他什麼都沒說,但是她就知道今天發生的一切,一定跟他有關係,原來要摧毀別人的幸福是一件那麼容易的事情,他爲什麼要這樣做?
他是要打擊端木家,讓端木家丟近顏面,還是要把端木家兩姐妹置於地獄?
無論是哪個,他都成功了,他爲什麼要這樣做,難道他就真的冷血到六親不認?就連無辜的人都能犧牲?
“少爺,我想到外面走走。”就在端木修準備上車離開的時候,夏侯惜月突然開口說。
“我陪你。”端木修知道她的心裡在想什麼,但是他卻沒打算要解釋什麼。
於是,兩人安靜地沿着在城中的河邊走着。
沉默的氣氛,讓她有點受不了,她踢着河邊的小石頭,狀似漫不經心地問:“少爺,你今天爲什麼要帶我出席?”他早就已經知道今天是一場悲劇,難道他是要帶她來看看,幸福是多麼容易被摧毀嗎?
“我不是已經說過了嗎?”端木修雙手插在口袋裡,仰首望着那平靜如鏡面的河流,臉色依然冷漠。
“我不懂。”她是懷抱着多大的希翼和祝福前來,他是知道的,他明知道今天的結局,爲什麼依然帶她來?
“你無須懂,小月,我已經滿足了你的好奇心,你不是應該感到高興的嗎?”端木修突然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來,斂眸望着她那一張標示着不開心的小臉。
“他們本來應該很幸福地在一起纔對的,但是……”夏侯惜月握着拳頭,咬牙低着頭,不願意被他看見自己爲剛纔的那一幕感到難過。
“你在怪我?”端木修伸出手掌,托起她的下巴,直望入她的眼眸裡,有憤怒,有生氣,也有矛盾。
“我不敢。”他是主人,而她不過是個女傭。
不敢?端木修望着她的眼神漸漸地變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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