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都說祝融老是崩着一張臭臉,活像別人欠他十萬九千七似的,她就覺得說這話的人,一定不瞭解祝融這個人。
“再見!”沈戀飛揮揮手,乘上白雲而去。
長琴這幾天住在榣山,心情卻是意想不到的平靜,就好像回到了當初一心修練法術的那段時光,而不同的是,他現在並不是想修法術,只是修心。
修心,是仙人的最高一種境界,一切七情六慾,皆由心生。做到無色無相,無嗔無狂,便可得道,成仙成佛。
不知不覺,他又走到了那棵大榣樹下,“長琴娃兒共連理”那幾個字躍進他的眼簾,
“我會做這麼幼稚無聊的事嗎?”他自言自語。
他蹲下身子,撫摸着上面的字跡,那種感覺十分真實。如果是用法術變出來的,他不可能認不出來的,除非刻字的人比他的法力高。
他當然不願意相信這是真的,可他找不出是假的證據。
他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起會悄悄地去想那個女人,當他知道的時候,卻已經遲了。她就如罌粟一般醉人,會慢慢地侵食人的意志,當你發現時,已經戒不掉了。
“長琴,原來你真的在這裡。”沈戀飛歡呼着,從半空中飄了下來。
長琴連忙用掩眼**將樹杆上的字掩蓋起來,然後對她淡淡一笑:“是父親告訴你,我在這裡的吧?”
“是啊,貼子我做好了,就想着給你送過來。姐姐她說等不及要收貼子了。”她羞答答地低下頭去。
“辛苦你了,戀飛。”
“我們都快成爲夫妻了,你還跟我說這麼客套的話?”
“我說這句話是真心的,我們的婚禮都是你在忙,就連慳臾都取笑我這個新郎什麼都沒做。”他伸出長臂,將她摟入懷裡。
“你喜歡做什麼,我都會支持你,這是爲人妻的責任。”她窩在他的懷裡說着。
他的懷抱寬敞而舒服,令她想靠得更近,去熟悉他心跳的旋律。
“你對我的好,我就用永遠好好愛你當是報答。”
沈戀飛看着身旁四周高大的榣樹,心裡突然萌生了一個主意,眼珠一轉,在長琴耳邊大喊道:“長琴,不如我們在榣樹上刻上我們的名字吧,永遠地保留着。”
“長琴,不如我們在榣樹上刻上我們的名字吧,永遠地保留着。”一個清脆悅耳,似銀鈴般的聲音在長琴的腦裡迴響,那聲音就如在他的腦裡沉睡了千年,突然被喚醒。
那好聽的聲音中帶着和童真,他很肯定這聲音不是來自沈戀飛。
難道楚夢妮說的一切都真發生過嗎?
沈戀飛看到長琴臉色刷白,突然失了神,忍不住關心地道:“長琴……長琴,你怎麼了?”
她的呼喚將長琴的思緒拉了回來,他茫然問:“你剛纔說什麼?”
“我說把我們的名字刻在樹杆上,我們的名字就可以永遠留在這裡了,將來我們的兒子甚至孫子都可以看到。”
這句話好熟悉,聽得他心裡直抽痛着,好像曾經有人跟他說過,但是他卻什麼都想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