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怪我心狠手辣,誰讓你擋了我的道,這裡只能有一個東方芭蕾皇后!”
林薇安在朝着阮棉棉推過去的時候,同時,嘴裡面也輕輕而快速地說了這麼一句話。
在快速旋轉着跳舞的時候,是不容許出現一點差錯的,不是因爲這會影響了正常昏倒,最重要的歡迎是,這或許會引起不可挽救的重傷。
因爲在跳舞之中總有慣性,摔倒的力度,也總是比起尋常人的摔倒力度要大得多。
也正是因爲這樣的慣性,所以,阮棉棉的臉色,纔會像是現在這樣驚恐慌張。
她的身體,毫無控制地朝着舞臺邊緣摔了過去。
所有臺上的人,還有臺下的人,在看到這一幕後,神色毫無例外地都是大變。
坐在下面觀衆席上的舞團團長的臉色瞬間白了,一下子站了起來看着面前的那一幕。
所有人的心情,都緊張得好像時間都靜止了一樣。
不,是希望時間就靜止在這一秒,千萬不要再繼續下去。
“不要——!”
阮棉棉臉色蒼白,驚恐地喊了一聲。
舞臺高度,高達三米,最起碼三米。
如果從這裡往下摔下去的話,阮棉棉能遇見到自己的後果。
但是此時此刻,她毫無辦法,只能眼睜睜看着自己的一條腿已經不受控制地騰空往舞臺下方摔下去。
‘砰!’
重重地摔到地上的時候,阮棉棉就感覺骨頭都碎裂了一樣,左腿小腿好像一下子斷裂了,她都是清晰地聽到了那一聲斷裂的聲音。
疼,錐心刺骨的疼。
阮棉棉強撐着力氣,朝着舞臺上面冷冷俯視着自己的林薇安看去。
她可真狠!
所有人反應過來,立馬都朝着阮棉棉圍了過去,有反應快的,已經立刻喊了救護車了。
只有林薇安面無表情地站在那裡,果然,讓阮棉棉沒辦法跳舞的唯一辦法,就是徹底毀掉她。
不知道是誰的腳一不小心碰了一下阮棉棉,阮棉棉的腿便是疼得不像是自己的腿了一樣,刺骨的疼痛,疼的要命,她倒吸一口涼氣,直接昏厥了過去。
阮棉棉昏厥過去後,舞團團長看着她斷了的小腿,再是看着她蒼白的臉色,心裡面只有一個想法。
那就是——完了。
阮棉棉被緊急送到了醫院裡進行急救,與此同時,舞團團長纔是下定了決心一樣,用阮棉棉的手機,給喬擎亦撥了一個電話過去。
接到電話時,喬擎亦正在考慮婚禮的事情。
他看了一眼時間,對於此時接到阮棉棉的電話,實在是感到有些奇怪。
“喂,什麼事?”
“喂,喬先生麼,我是阮小姐舞團的團長,阮小姐現在出了點事情,正在醫院。”
舞團團長接通電話說,說出這一句話的時候,依然感覺自己說出來這些都是非常艱難的。
“醫院?”喬擎亦的眉頭一皺,原本正在看場地方案的視線,一下子匯聚起來,“她爲什麼在醫院?”
“阮小姐從舞團上摔下來了。”舞團團長顫抖着聲音說道。
喬擎亦的臉色,瞬間就變成了鐵青色,直接掛斷電話,出去開了車走人。
他開車的速度很快,很快到達了阮棉棉所在的醫院。
“到底怎麼回事。”
喬擎亦走到了那一羣人面前,眼神看着舞團團長,視線非常銳利,好像她若是說錯半句話的話,他便是能立刻將她拍死。
“但是一個旋轉的動作,棉棉不知道怎麼回事,忽然就朝着舞臺下方摔倒下來。”
舞團團長的視線閃躲了一下,卻是這樣回答道。
其實,她是看出了一點貓膩的,當時要不是林薇安沒有按照設定好的那樣跳的話,阮棉棉是不會摔下去的,而阮棉棉不摔下去,也就不會有現在的畫面。
可是,林薇安,林家是她得罪不起的也不想得罪的,喬擎亦更是她不想得罪的,所以,折中一下的話,便只有這個辦法了。
喬擎亦冷笑了一聲,他當然也能看出舞團團長說這話的不自然,他也沒有言語之間戳穿,而是視線朝着周圍掃了一眼。
這一眼,他就發現沒有看到林薇安的人。
“她現在在哪裡?”
“剛拍好片沒多久,確定是骨裂和骨折,正在做手術。”
舞團團長哆嗦着回答。
一聽到這個,喬擎亦的臉色就更難看也更冷了。
對於一個舞蹈演員來說,一雙腿就是她最重要的東西,腿若是毀掉了的話,那麼,一輩子的夢想,苦練了多年的東西,便是瞬間都消失不見了的。
阮棉棉的腿,按照正常情況來說,算是徹底毀了。
一個舞蹈演員的腿骨折或者骨裂過,就算手術能恢復,在以後的跳舞過程中,必然是比不上那些沒有受傷過的舞者,在跳一些高難度的動作的時候,總是要比別人危險一些。
“你最好把導致阮棉棉摔下去的原因立刻找到,如果等我找到的話,你的舞團,將不復存在。”
喬擎亦冷厲的聲音,毫不掩飾的威脅。
舞團團長和周圍幾個跟着來的舞者心裡面都是咯噔一下,那些舞者的視線,齊刷刷地都看向了舞團團長。
不同於阮棉棉和林薇安,要是舞團不復存在了的話,那麼,他們這些小舞者,也將面臨失業。
原本芭蕾就是一門小衆職業,需求量並不大,能在舞團裡混的上去跳舞,更是已經屬於小一批人了,如果舞團不在,那他們……
舞團團長的臉色,也是變了變。
喬擎亦可沒有時間和心情看他們的臉色變化,甩下這句話後,便是冷着臉朝手術室外走去,並且同時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喂?”
喬寒生咬了一口蘋果,和夏瑾正在巴黎的一處公園裡野餐,很是閒適自得,接到喬擎亦的電話時,神色還有些不耐煩。
“來XX醫院一趟。”喬擎亦長話短說,直接說道。
喬寒生又咬了一口蘋果,眉頭緊皺着,“幹什麼?!”
“阮棉棉骨裂骨折了。”喬擎亦又回了一句。
“我去!芭蕾舞者骨裂骨折,你確定沒開玩笑?!”喬寒生手裡的蘋果差點掉下去,電話裡不知說了一句什麼,他連紅了一下,立刻掛斷了電話。